肯定是安安。
“喂~安安~”聲音都快掐出水兒了。
“是我,安誠。”
什麼?秦時大氣都不敢出,竟然是安安的哥哥安誠。
雖然才30歲就已經是靖南市有名的富商。不僅是靖南市,在全國也排得上名号。
風誠集團的老大。其公司包含影視業,房地産,出口貿易。尤其是旅遊方面,全國的旅遊業百分之八十都被他一家公司壟斷。
秦時雖說追了安風五年,可一次都沒見過她的哥哥。今天怎麼會和他打電話呢?難道是警告自己離安風遠點?
秦時心裡有些發怵,連聲音也有些發抖:“有,有什麼事嗎?”
“地址。”平淡又疏遠。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啊?地址,秦時想了想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們安家的事情吧,用的着他追到自己面前來嘛。
“醫,醫院。”秦時還是小心翼翼的告訴了他地址。
秦時能聽到對面輕微的呼吸聲,吓得他大氣也不敢出,這大舅哥可太吓人了。
“我是問你視頻裡的地址。”
“啊?哦哦。”秦時突然明白了安誠問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原來他也看上了那個地方。
“在靖南市往北一百裡,南山。我是在南山上跳的滑翔傘。南山再往北幾十裡,是我掉落的山林的位置。”
秦時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那個山的具體位置他是真的不知道。
對面沒有回複,他也猜到對方要做什麼了。忍不住又加了幾句:“那個地方離我掉落的地點還有些距離,那附近荒無人煙,也沒有開發過,連條正經的路都沒有。”
那句不适合開發旅遊區他還是沒有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那個地方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他是真的不希望那個地方被打擾,被破壞。
“不要把這個地方告訴任何人。”
秦時還想說些什麼,手機裡已經傳來嘟嘟聲。
他看了眼手機,心情莫名地煩躁不安,他又仔細地看了遍視頻。每看一次都要為這個地方的美貌所驚歎。
看着點贊量還在不斷上升,他有些怕了。還有評論裡那些越來越多抱怨的聲音,他決定删除這條視頻。
看着視頻從列表消失,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那隻小猴子的原因,他是真的相信那個地方有人在。
在接到安誠電話之前,他是真的想去一探究竟,看看那座山上到底有沒有道觀,可是現在他卻不想讓别人知道這個地方。
他用力地揉搓着頭發:“煩死了。”
他呆呆地看着白牆:“不管了。”
開不開發跟我有什麼關系,又沒給我一毛錢,也不給我發證書,我操這心幹什麼。
“睡覺!”
——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坐在皮質的沙發上,戴着無邊框眼鏡,頭發向上梳起,精緻幹練。黑色的襯衣将他硬挺的胸膛展現出來,黑色西裝褲将他的長腿修勒得更加筆直修長。一身黑的他完美的融入了黑色沙發中。
“安總,我們派去的人沒有找到那個地方。”
王強低着頭,不敢去看沙發上的男人,一個星期了,他們找了全國最厲害的旅者也沒有找到那個地方,要不是他們帶着最先進的裝配,怕是那個林子都出不來。
安城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圈遮擋着他的臉龐,讓人看不透。
“派直升機,帶上幾個特種部隊的人。”
王強不敢相信,“直升機?私自使用那可是要上面同意的。”
看着安城看過來的眼神,王強趕緊低頭答應道:“是,我這就去安排。”趕緊退出了辦公室。
安城伸手将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
從地上找不到,那就從天上找。
微風習習,少女額前的發絲在白皙嬌嫩的臉上掃過。
“小猴子,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阿憐吃着果子,蹲在地上看着小猴子。以前每天都來找自己玩的小猴子,竟然消失了快一個月,自己快要擔心死了。
吱吱——
看着小猴子在自己面前比畫着,說着說着還跳了起來。
阿憐搖了搖頭:“聽不懂。”
小猴子垂下了頭。
轟隆隆地聲響從天空中響起,聲音越來越近,院子裡的落葉被風卷起四散開來。
“小猴子,快進屋。”
阿憐以為要打雷下雨了,趕緊帶着小猴子躲進屋子裡。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頭頂盤旋,阿憐從來沒聽過這麼可怕的聲音,趕緊捂住耳朵,小猴子也蹲在阿憐旁邊捂着耳朵。
風力越來越強勁,道觀的屋頂快要被吹飛。
過了好一會,聲音慢慢變小,風也停了下來。
砰砰砰——
阿憐和小猴子面面相觑,剛剛是敲門聲嗎?這個道觀就連寨子裡的人都不曾上來過,怎麼會有敲門聲。
就當阿憐以為自己聽錯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一直以來都隻有阿憐一個人在這守着,她每次都是将門虛掩着。
阿憐随着聲音回頭,隻見幾個強壯的男人走了進來,那是阿憐從來沒有見過的裝扮。穿着奇怪的衣服,竟然還留着短發。
阿憐有些害怕,往石頭後面躲了躲。
“這竟然有個人。”帶頭的一位身穿西裝,對着後面兩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說道。
“還是個道士,哈哈。”
阿憐看着三人已經穿過院子走到了門口,鼓起勇氣小聲地問道:“你們是何人?”
“何人?哈哈……”三人笑了起來。
帶頭地問道:“你家大人呢?”
阿憐搖了搖頭。
帶頭地沒好氣地又問了一次:“我是說你的父母呢?”
阿憐從石頭後面探出個腦袋:“爹爹和娘早已去世。”
“死了。”三人竊竊私語一會。
帶頭地又問道:“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阿憐點了點頭又趕緊縮回石頭後面。
“這下就省事兒多了。”西裝男開心地笑道。
“這個地方被我們承包了,你趕緊從這離開。以後這個地方就歸我們了。”
阿憐聽得糊裡糊塗的。
西裝男看阿憐不說話,有些不耐煩道:“你趕緊從這搬走,你一個小姑娘我們不想使特殊的方法,你最好識趣一點。”
阿憐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明白了一點,她站了出來,眼神清澈堅定地說道:“我不能走。我要守在這裡。”
西裝男面露不悅,聲音提高了幾度:“是不是想要錢?是不是想要錢?”
如果能一分不出地把這個女孩趕走,那那些安家費就都能落自己手裡了。
“我聽不懂。”
阿憐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人那麼生氣,她看着面前的人想到族長說的話,這些人應該就是族長口中外面的人。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西裝男幾乎是用吼的方式。
“先拍照給王總,然後把這個小道士給解決了。”西裝男轉頭和後面兩人小聲說道。
在這荒無人迹的地方,那麼多不小心失足掉下懸崖的人,弄個人還不簡單。
咔嚓——
阿憐驚恐地看着發出白光的東西,小猴子也被吓到,突然跳到西服男的肩上,一爪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