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你想得多了,我此去,便是奉朝庭之命,請回一位大将,再次與秦軍打仗。老頭,我要是你,就立即找一座深山躲起來,因為到時戰争一起,你們二人,必活不過第一個冬天。”
冬天,饑寒交迫,戰亂之下,流民四起,這些平民若是想安生過日子,隻有去尋一個外人無法找到的地方,否則不出月餘,便會死于非命。
“老頭……”竈屋内冒起了炊煙,老妪從滿是煙霧的竈屋探出了頭對老叟喊了一聲。
老叟連忙跟着進了竈屋,不一會兒,老頭再次出來,對白馳恭敬的說道:“官爺,魚湯煮好了,屋裡地方小,您看是在這院中用餐,還是在屋中?”
這春日高照,正值中午,就算是春天,太陽也是微微的毒,而院落中又有一棺材,白馳頓時罵道:“晦氣,晦氣,院中有一棺材,又有淡淡腐臭傳出,這如何吃得下,自然要在屋中。”
郭相雨對他怒目而視,這人說話,簡直絲毫不顧他人感受。
老叟一張老臉滿是尴尬,老妪一言不發似是沒有聽到白馳的話。
幾人到了屋中,的确是小,四人,已将堂屋擠滿。
老妪給他們三人每人盛上一碗魚湯,就數白馳碗裡的實在,魚肉幾乎都在他那裡。
郭相雨與計長安,正欲端起開吃,“碰”的一聲,白馳一巴掌拍在桌上,那破舊的木桌差點散架。
渾身劇痛的郭相雨與計長安,仿佛明白了什麼,身體微抖,牽動了暗傷,疼的呲牙咧嘴。
但他們依舊忍着劇痛,将碗放到了桌上,不敢再吃。
五人,唯一人吃食,其餘四人靜靜的看着吃食的那人,不敢多言。半柱香時間過後,在五人失望的目光中,白馳長長的打了個飽嗝,那兩條鯉魚,全部都進入了他的腹中。
“官爺,需要留宿嗎?”老叟又試探的問道。
“如此破舊的房屋,也配讓我在此留宿?”白馳不屑一笑,起身道,“我們上路。”
郭相雨與計長安心中一陣緊張,心說到底白馳還是朝庭中人,不會對平民做得太過,因此之前這才有了饒了他們一命的結果。但以之前白馳表現出的禀性來看,他們離開以後,肯定還會想辦法繼續殺了他們。
此時,他們二人,郭相雨被廢拿劍的右手,與一隻腳,如同一個廢人,而計長安比她也好不了哪裡去,就算他們想跑,也沒有機會了。
他們已然知道這白馳,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想要活命,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唯一的希望就是好好表現自己,博得白馳的好感,他心情好了,自然也會将他們給忘了。
因此,郭相雨主動起身,用自己沒有被廢掉的左手,在口袋中掏出一錠銀兩,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又富有女性化溫柔地說道:“伯伯,嬸嬸熬的魚湯味道很好,這是半兩銀子,你們收好。”
味道很好?從頭到尾,她和計長安,也隻不過是聞了些味道而已,隻能看着白馳挑出的魚刺,暗吞口水,可不知道這魚湯到底是什麼味道。
不過見白馳那滿意的表情,想來是不錯的。
後者見到半兩銀兩,喜出望外,兩眼冒光。要知道,這半兩銀兩,可夠老兩口好好生活好幾年了,孫子的新衣服,也不在話下。
老頭正欲接下,突然一隻手攔在了他們面前,将銀兩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