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言語的望着他,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腿拔|出來。
“姐姐,姐姐!帶我去嘛!我很乖不會給你們搗亂的!帶我去見見外面的世界嘛!這裡我都已經逛遍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了,帶我去見見外面的景色才能知道家裡跟外面世界的不同!我給我你挽頭發!”
咳咳,不知道是哪一點戳中我的,我停下了動作,答應這個要求。
我是看他可憐沒地方玩才想着帶他一起,絕對不是因為他說的最後一點要求到我心坎上!
老師知道我認路後,就放任我自己一人趕路,因為我再不濟還有一位保镖都滿陪着我。
我們除了第一次是一起出發,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錯開,我隻要知道終點在哪裡,路線基本上随我規劃,中間的時間花在遊山玩水訓練都滿上。畢竟訓練薅資源也不能逮着同一塊山頭薅。
物種可持續發展理論我還是熟的。
時間誤差在基本上都是規定時間截止前。
當代卡點人就是我。
兢兢業業打工人上班能晚到就晚到,絕對不提早一分一秒。
于是我帶着小福包一路上遊山玩水,不慌不忙的趕路,原本以為很快能見到同齡人的小福包遲遲沒見到另外的人影,問我不是要去治病嗎,為什麼一點都不慌張。
我:“該死的人怎麼救都會死,不該死的人托一口氣都能殘喘活着。不慌,到了就知道有哪些有緣之人。我們先來看看這邊的風景多漂亮。”
一個字,佛。
我本無慈悲之心,鍛煉都滿跟行醫救人比起來,前者更重要,後者隻能算興趣。
正是知道這一點,老師才讓我參與義診。用人類的話來說,想要潛移默化感化我。
小福包似懂非懂。
我們這一路遊山玩水,猴子爬樹。
主要是指楊戬跟都滿,他跟着都滿上蹿下跳,來回跑動。
可能是因為貼近自然,所以更解放天性的猴子化了,他都能順着挂樹幹上的藤條在空中蕩來蕩去,此刻就差兩岸猿聲啼不住。
“啊——”蕩過去。
“哇——”蕩回來。
我不否認前期我有用藤條逗他的意思,後期就變成了他自己完成的現在模樣。
他眼尖的看到空中都滿的身影大聲向它打招呼。前去探路的都滿穿過林間朝着我們的方向飛來,停留到我的肩膀上,親昵蹭我的臉頰。
我的鼻尖因此嗅到了濃厚的火炙烤過蛋白質的焦氣和隐隐的血腥味。
伸手将都滿抱下來,楊戬也從空中跳下來,臉蛋玩得紅撲撲的湊過來問:“都滿怎麼了?”
都滿不好意思的咕了一聲。
我微蹙眉頭盯着都滿的身體,上下打量摸索一番,在背部找到了燒焦的羽毛,腹部底下有不明顯的傷痕。燒焦的羽毛一揪就掉,黑色的翅羽沾上了點白末,手指一撚,還帶點微末的粘性。
由此注意重新翻尋了一遍,都滿整個人都有點黏。
這個發現讓我眉頭新奇的一挑。
現在能把都滿逼到噴火自己還落得這樣狼狽下場的可不是一般動物。
大半年的時光終于要第一次與本土的妖怪會面了嘛?
腦海中對即将到來的未知領域探索信息引起了我隐秘的興奮。
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伸手覆合傷口傳送靈力。
傷口幾乎立刻愈合。
我的眼眸轉向楊戬,他仍是一副瞧見傷痕完全愈合的心生向往模樣,唇畔不自覺的微微翹起:“小福包,你覺得這一路好玩嗎?”
“好玩!”小福包眼睛亮晶晶的毫無自知,開心的應和。
下一秒
“啊——”
他防不及防的慌張出聲。
懸空的藤條刹然間纏住他的腳脖子,倏忽間将人倒立吊起,他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要把我吊起來?”
孩童雙手向下懸空的晃蕩,在半空中吊起來的身型顯得抽長許多,而神色多了幾分慌張和狼狽。
我雙手抱胸,都滿站回我的肩頭,同我惡趣味欣賞完畢後,清冽的嗓音才慢悠悠開口:“你在這裡等着我玩,我去給都滿報仇。”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吊起來!”
小福包嗚嗚反抗。
“好玩。”
我笑容燦爛,
極為的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