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注意到林瑜念那雙深邃的眼和高不可攀的冷臉,以及周身散發出來的拒人千裡的氣勢,怎麼看都看不出來半點忸怩。
他豁然開朗,肯定是千哥毫不畏懼,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千哥面前,林瑜念就顯得忸怩了,一定是這樣。
林瑜念見到兩人如出一撤的笑臉,好想逃,再和這兩人待在一塊,他估計要瘋。
聽了兩人的對話,他的精神狀态已然受到了嚴重的污染。
千莫涼感受到他的目光:“同學,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我和劉銘會幫助你的。”
林瑜念慢悠悠地說:“我不傷心。”
劉銘見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們千哥好心好意地關心你,你就這态度?”
林瑜念不予理睬,聽着他這沙雕般的措辭,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劉銘嗖的一下站起,用力地拍着他的桌子,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林瑜念隻是掃了他一眼。
全班都望了過來,一張張吃瓜臉映入眼簾,就差手捧西瓜了。
“咋回事?怎麼吵起來了?”
“不曉得?”
“這站起來的人是誰?”
“不知道?”
林瑜念依舊是那幅散漫慵懶的神情,他事不關己地掀了掀微垂的眼皮,劉銘在他眼裡顯得滑稽。
他用手托着腮幫,連個正眼都沒給他:“說完了?”
劉銘暴躁地咬咬牙:“你……”
林瑜念懶懶地說:“說完了就滾,你吵到我了。”
劉銘故作冷靜,擡了擡頭:“怎……怎麼了?是吵到你的眼睛了嗎?”
林瑜念聽到霸道總裁的标配言辭,隻好順着他的話說:“知道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确實很吵,這個劉銘和千莫涼腦子都不大正常,讨人嫌就算了,還在他面前晃晃悠悠,晃的他眼睛疼。
“還有,你,也滾。”他瞅了一眼千莫涼。
看呆的千莫涼回過神來:“啊?可是我不是球,不會滾。”
林瑜念瞪了他一眼,眼裡仿佛透着凜冽的寒氣。
千莫涼一怵,話鋒一轉,改了說辭:“同桌,你叫劉銘滾吧,他的頭像球。”
劉銘始料未及:“千……千哥,我……你怎麼幫他說話?”我才是你的小弟啊。
“吃瓜群衆”大眼瞪小眼。
“咋回事?”
其中有人了解了大概,一本正經地講解:“應該是那個叫牛皮的和另外兩個同學發生了沖突,然後那位高冷哥臨危不亂。”
“隻是他見好同桌不幫忙,于是就把脾氣撒在了好同桌身上,就出現了剛剛的那一幕就是這樣。”
不得不說,講解的那位同學組織語言能力不錯,就是……一點都沒講對,完全編造了另一個故事,最離譜的還是,其他人信以為真。
“還是不要得罪那位高冷哥了吧,連好同桌都罵,我擔心會受到牽連。”
“是啊是啊,我們就不要和那位高冷哥扯上什麼關系吧。”
“看這陣仗,那個叫牛皮的要被打了吧。”
“多半是。”
“太可怕了。”
“高冷哥”林瑜念:“……”
“那個叫牛皮的”劉銘:“……”
“好同桌”千莫涼用手撐着下巴,靜靜地看着林瑜念,好似要把他看出個窟窿來。
林瑜念被看的毛骨悚然,他冷傲地斜睨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千莫涼調整了一下姿勢,厚顔無恥地說:“因為你好看。”
林瑜念一聽,脖頸僵硬,心中的血都要吐出來了,差點沒忍住一拳頭捶過去。
狗屁不通,神經病!正常人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都替他尴尬,但凡他社恐點,現在就想飛回家了。
就連一旁的劉銘都大跌眼鏡,驚愕地睜大眼珠子:“千……千哥,你……”
千莫涼臉不紅心不跳地問:“我怎麼了?”
劉銘不懂要說什麼,隻好把話硬生生咽回去,斟酌了一下說辭,随便想了個主題,改口道:
“千哥,你換位置,為什麼要把桌子移走。”
林瑜念真想問一句: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不也移桌子嗎?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其實他還挺好奇這兩家夥那不正常的邏輯。
千莫涼放下撐着下巴的手,坐的闆正:“你有所不知,我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張桌子。”
林瑜念心中萬般吐槽:真有病,說的這麼深情,咋滴,你跟這桌子有前世情緣嗎?
旁邊兩人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林瑜念已經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