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就是溫時的旁邊。
嚴建明聽到這話又想到那位溫夫人。
他當然不會讓她們兩個坐一起的。
嚴建明咳了一聲:“那個座位不坐人的,溫時同學平時太有個人想法了,她不适合有同桌。”
這話一出,班裡就有人起哄:“老師,我可以和溫時同學坐一起啊,我可以監督她。”
“還有我。”
“對對對,我也。”
嚴建明看着起哄的學生無奈:“行了,不要吵,溫時同學旁邊不坐人啊。”
說完他着重強調了一句話:“溫時同學适合一個人學習,雖說她進步空間已經不大了,但退步空間可是很大的,她還是要認真學習的。”
這話一出,班裡又笑成了一團。
白月月有些尴尬的站在講台上。
她看着在一群穿校服的人裡依舊出衆的溫時,輕輕咬了咬下唇。
自溫母想收她為義女以來,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努力的融入着溫家。
但除了溫母,溫介和溫餘對她不冷不熱。
即使,她知道自己不能心急。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取代溫時,成為真正的溫家大小姐的。
嚴建明讓白月月坐在了前排中間,
她和班級第二——陸淮同桌。
當白月月看到清冷的顧淮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于是,她笑的溫柔:“同學你好,我是白月月。”
笑時她微微歪着頭,可以讓人看到她耳朵上的水晶耳墜。
一閃一閃的。
陸淮隻是冷淡的點了點頭:“陸淮。”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白月月第一次受到男生的無視,面色一僵,但随即又變得自然。
溫時在白月月到來後就停止了訂正錯題。
她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筆。
當看到白月月的那一刻,她母親楚盈猙獰的臉就出現在她腦海裡了。
這讓她有些生理性的排斥。。
雖說楚盈想白月月為義女,溫時自始至終都無所謂,反正她們那個家還算什麼家啊。
但她還是感覺有點遺憾,記憶裡的那個家徹底沒有了。
也許在三年前就沒有了。
隻是她一直不敢承認。
溫時承認自己的性格裡有很強的獨占欲,她的東西哪怕是毀了,也不會讓别人碰一下。
白月月的到來就像是在溫時的世界裡留下了污迹。
于是,她對自己說:就這樣吧,你從今往後沒有親人了,隻剩下你自己了。
四班今天來了一個轉學生,除了在剛開始的時候引起了衆人的轟動。
後來也就沒人關注了。
畢竟恒中的學習任務還是很重的。
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後,溫時照例沒有上晚自習。
她收拾好東西,就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校門。
四班的同學對此見怪不怪。
反倒是白月月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溫時同學不需要上晚自習嗎?”
白月月問的是她的另一個同桌,一個女生,學習很牛,年紀穩定前十。
碰巧,這女生很崇拜溫時,作為一個學霸,能讓她們崇拜的是什麼人?
當然是另一個學霸。
而溫時就是那個女生無法超越的存在。
女生聽到白月月的話,推了推眼睛:“學神是不一樣的。”她們和普通人腦子構造不一樣。
白月月:?聽錯了嗎?什麼學神?
白月月帶着疑惑的語氣:“學神?”
女生早就想找個人傾訴溫時的事了。
她上學期期末考和溫時可是整整差了四十分!!
因為這件事,這個女生假期狠狠刷了四十多套卷子才獲得了短暫的平靜。
白月月眼睜睜看着本來一臉冷淡的人變得有些狂熱。
然後她就被破聽了:
“溫時多麼厲害,考試逼的别人隻能努力去争第二。”
“溫時有多麼變态,她明明學習不認真,為什麼成績一直那麼好。”
女生說的酣暢淋漓,最後意猶未盡的補充: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她說完後,就決定今晚再刷三套卷子。
白月月恍惚的聽完了。
她剛才聽到的溫時的形象怎麼和溫母同她說的不一樣?
說好的叛逆,不學無術呢。
溫時居然學習成績那麼好。
真心來說,白月月成績不錯,但她不可能在卧虎藏龍的恒中考第一。
白月月估計自己最多能進前一百。
恒中的前一百在國内可以輕松考上雙一流名校。
白月月想到溫母說的讓她幫溫時的學習,她就有些尴尬。
如果真的一起學習,她們兩個誰幫誰還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