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的溫時推着自行車漫步在滿是人的街道。
她身邊的人熙熙攘攘,似乎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人陪伴。
隻有她自己孤零零的。
在轉角的時候,溫時被人流撞了一下,手背狠狠的嗑在了自行車的把手上。
溫時:“嘶。”了一聲,自行車險些脫手。
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溫時忽然有些委屈,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
這時,溫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看着上面顯示的通話人“林晚晚”。
溫時接通,她的聲音如常:“喂。”
林晚晚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溫小時,你人在哪呢?”
溫時:“回家的路上。”
林晚晚:“你們家那群人腦子是被門擠過嗎?居然把白月月轉到你們班去,他們是怕你過的太舒心嗎?”
溫時靜靜的聽着林晚晚有些氣急的聲音,她的聲音甚至帶着笑意說:“估計腦子是被門擠過。”
林晚晚還在電話那頭氣憤:“我今天聽王兆那傻子說的時候都要氣死了。”
溫時想了一下才想起王兆是誰。
他家世不錯,在z市的私立學校上學
溫時:“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溫時問林晚晚。
林晚晚恨恨道:“還不是他有個堂弟在恒中上學,看到溫介送一個女生去學校。”
林晚晚沒說的是,王兆說的話可不止這些,他還說了溫時是掃把星之類的。
中心意思就是溫時這個溫家大小姐連一個義女都不如。
林晚晚聽後當即就誰是掃把星這個問題和王兆掰扯了掰扯。
掰扯的結果以王兆道歉并大喊三聲我是“sb”結束。
不過,這些就沒有必要告訴溫時了。
溫時聽後淡淡的應了一聲,林晚晚斟酌再三:“明天你真的要去那個宴會啊?”
溫時:“嗯,本來就答應了。”
林晚晚:“明天我們倆個一起去,我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溫時心中一暖:“嗯,謝謝。”
林晚晚語氣認真:“我們可是最好最好的好閨蜜,溫小時,咱們兩個之間永遠不用說謝謝。”
溫時低低應聲。
溫時停下時正是人群最密集的時刻,但奇怪的是,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撞到她。
溫時周圍好像被無形的保護了起來。
與此同時,她手背上磕的青紫的傷痕已經悄然痊愈了。
之後的路上,溫時走的平平安安,衣角都沒有被人沾上。
她當然感受到了這種變化,自她搬出溫家後,有時運氣會好的不可思議。
有時是在周圍的人都汽車帶起的水給濺了滿身時,溫時身上一個泥點都長不到。
天氣酷熱時,溫時身邊總會有涼風吹過。
還有就是她走在街道上,幾乎不會有人碰到她。
溫時推着車走的很慢,好似是在和什麼人同行一般。
她和一個不知名但卻很好心的存在同行。
顧堇隐去身形,看着溫時安全的走入家中才轉身離開。
因沒有人看得到他,他此時是一副銀發銀眸的模樣,一直以來暗中保護溫時的人就是他。
他看了溫時兩年,但卻從來沒有與她相識。
……
溫餘自那次離開溫家後,每天晚上就開着車在溫時樓下看着。
當他看到溫時回家候,煩躁的拿出了煙,叼在嘴裡卻并不抽。
一旁的老趙看着已經漸黑的天色,想着要下去提醒老闆:你想在大小姐窗下站到地老天荒也行,但咱能不能先把酒會參加了。
溫餘咬着嘴裡的煙想:他妹妹其實說的也沒錯,他還有他哥他母親其實在潛意識裡都認為是妹妹害死了父親。
他眼眶漸漸有些紅,老趙看到這樣的老闆魂都快給吓飛了。
他想:老闆平時一個鐵骨铮铮的漢,不,美男子居然紅了眼眶,好像要哭了。
他到底是裝看不到呢。
還是看不到呢。
溫餘餘光撇見老趙站在一邊欲言又止,煩躁的開口:“有事快說。”
剛還一臉糾結的人立馬恢複了冷漠的精英模樣,沉聲道:“老闆,我們還有一個酒會需要參加。”
溫餘剛想說不去,但想到他大哥也會去參加酒會就改了口。
他拿出嘴裡的煙夾在指尖撚了撚。
回家後。
溫時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隻是盯着桌上的照片偶爾眨一下眼。
照片裡的是一家五口,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意。
照片裡的溫時臉上帶着嬰兒肥,眉目間盡是稚氣,臉上也是一派天真柔軟的笑意,陽光在發間跳躍。
一看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被寵到大的小公主。
照片裡的溫時笑的燦爛,照片外的溫時面無表情,眉目間似凝了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