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千雪從家裡争取來一些資金,能夠再支撐他們一段時間。同時她也帶來一個消息,之前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還在,甚至近來越發變本加厲。
慕槿心裡清楚,這其中一定有宋家和白家的手筆。
偶爾她和宋辭遠見面時,他會帶來一些消息,足夠她應付宋明。
至于白家……
最近她會在管家的幫助下,偷偷去醫院看白希珍。
小女孩的狀态越來越差,但得知她不會捐器官時,情緒肉眼可見地好多了。
慕槿有時會給她帶各種各樣的小熊玩偶,有時會給她帶一支裝在玻璃罐的花,有時隻是去給她講工作室裡的各種趣事。
有一次她離開病房時剛好撞上白峰,他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揮手讓她離開,也沒有警告她不許再來。
這算是什麼态度?她不知道,但也無所謂。
後來,她開始光明正大去地探望白希珍,和她聊天的時候,慕槿總會平靜下來。
在不斷流逝卻抓不住的生命面前,創業失敗、丢失工作都變得那麼渺小而不值一提。
一場春雨過後,微風裡不再帶着涼意,而是裹挾着隐約的熱浪,蟬鳴聲響起,辦公室的空調整日吹起冷風,夏天就這樣悄然而至。
“小槿,我先走了,明天見!”同事揮手。
慕槿揚起唇角:“明天見!”
她看了眼電腦,右下角顯示時間為下午六點半,她驚呼一聲,從椅子上彈起來,迅速收拾好東西,跑回家。
夕陽的餘晖透過玻璃窗,給廚房的男人鍍上一層光環,他身上圍了一個幼稚的小熊圍裙,正認真地處理食材。
慕槿換好鞋,悄悄走過去,一下跳到他身上。
“我回來了!”她興奮地說。
宋辭遠卻沒被她吓到,淡定地摟住她,問道:“今天還順利嗎?”
“順利!”慕槿從他背上跳下來,神神秘秘地說:“而且還有個好消息,不過要等會才能告訴你,現在,我要去洗澡了。”
今天是他們倆約好的見面日,因為有大事要慶祝,所以宋辭遠自告奮勇親自下廚。
等慕槿洗完澡出來時,菜已經做好了,看起來色香俱全,至于好不好吃,隻有等會嘗過才能知道了。
宋辭遠趁這個時間收拾廚房,她走過去靠在牆上,靜靜地看着他,心裡十分滿足。
“在看什麼?”宋辭遠收拾完走過來。
因為趕着來她家,他沒換衣服,還穿着工作時的襯衫。此時胸前的扣子解開兩顆,袖口寬松挽起,露出一截手臂,線條流暢結實有力。
今天他少見地戴了副無框眼鏡,鏡片微微反光,遮住了眼睛,隻能看到他帶着笑意的唇角。
一段時間不見,他好像變得更加成熟帥氣了。
慕槿一時晃了神,把心裡想的脫口而出。
宋辭遠輕笑,将她困到牆角:“那你滿意嗎?”
她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捂臉轉身想跑,被他一把拽回來,跌進他懷裡。他摘下眼鏡随手扔到一邊,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箍住她的腰,低頭吻上來。
自從宴會那晚過後,每次見面,宋辭遠總是動不動就湊上來吻她,在一次又一次的練習中,他從最初隻會兇猛地吸吮她的舌尖,到現在技巧越來越好。
他控制着她貼向自己,吻由淺入深,開始是輕柔的,帶着試探的意味,得到許可後,就撬開牙關,舌尖卷入,追逐糾纏着她的舌頭。
在她缺氧時他會恰到好處地退開半寸,安撫地用鼻尖蹭她發燙的臉頰,再牙齒輕磨她的下唇,等她喘過氣後,再次吻上來,循環往複,不肯停歇。
安靜的空間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慕槿控制不住地腿軟,宋辭遠就托着她坐在島台上,在又一次換氣間隙,她推開他,喘息着說:“我餓了,吃飯。”
宋辭遠喉結滾動,看了她片刻還是妥協答應。他給她擦幹淨嘴角,就着面對面的姿勢,把她抱去餐桌前。
桌上有很多菜,慕槿選擇困難症犯了,不知道該從哪裡吃起。
宋辭遠給她夾了一塊牛肉:“嘗嘗這個。”
看上去很正常,慕槿猶豫片刻,視死如歸地放進嘴裡——
味道意外地還可以。
她睜大眼睛:“你去哪兒進修了?”
宋辭遠沒回答,問起别的話題:“不是說有個好消息,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對,天大的好消息!”慕槿放下筷子,神色激動,“白希珍找到匹配的□□了!”
“是嗎?”宋辭遠的表情淡淡的。
對于白家的事,他不感興趣,當初知道白峰想要慕槿捐肝時,他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毀了白家。
慕槿知道他不喜歡白家,繼續宣布:“當然,最大的好消息還是——我們遊戲要上線啦,就在明天!”
宋辭遠這才露出真切的笑意,為她舉杯:“那就預祝未來的傳奇制作人,明天大獲成功。”
慕槿:“萬一撲了,以後再想到今晚的慶祝會不會很尴尬?”
宋辭遠:“會撲嗎?”
慕槿一頓,随後露出張揚的笑,她舉起香槟杯:“當然不會。”
清脆的碰撞聲在房間裡回蕩,她仰頭一飲而盡:“明天過後,我們的遊戲隻會挂在暢銷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