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焦急大過了恐慌,等待救援的間隙一直在看手表。
再不快點出電梯她就要遲到了。
結果就是她已經遲到了才順利跳下電梯。
沒錯,不是走出,是跳下。
電梯門打開後,她隻能從半梯高的地方跳到地面上。
她顧不上管自己有些發軟的雙腿,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打電話。
方才在電梯裡信号不穩定,她電話打不出去,信息也發了半天最後變成紅色感歎号。
她沒發覺自己撥打電話的手是抖的,聲音也是抖的:“江……江工,對不起,我有事遲到了。”
穿高跟鞋崴到腳和坐電梯被困這種事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所以最後隻剩這麼一句話。
江叙年那邊有些安靜,半晌都沒有說話,隻隐隐聽到有低低的風聲。
祝嘉魚是信号問題,将手機拿離耳朵,拿到面前一看——通話是正常的。
她不确定地問道:“江工,你聽得到嗎?我這邊信号可能不太好,我……”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江叙年輕聲打斷了她。
男人的聲音像泠泠清泉,像春日的風,像葉上露珠,清澈又悅耳:又像列車飛快駛過,留下一陣風和清晰的心跳聲。
他說:“祝嘉魚,你的聲音在抖,你還好嗎?”
轟隆——
祝嘉魚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驚恐盡退,緊接着是洶湧而來的喜悅,伴随着叫嚣個不停的心動。
那種感覺就像,可以吃苦,可以受委屈,也可以一個人扛下所有,但就是沒辦法迎接他人突如其來的關懷與理解。
明明隻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祝嘉魚卻在一瞬間紅了眼眶,感動湧上喉頭,幹澀又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