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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火曰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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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骞回到家打電話問了坴鴛關于那場火災的最新情況。

“我正在往現場趕呢。”坴鴛像是在跑,一說話一個大喘氣,“我一個晚上沒睡,回到單位才睡了不到五分鐘,就被叫起來。”坴鴛嘟囔着,但想到和骞昨晚受傷還發燒,也不好受,沒有像平常那樣哭天喊地。

但和骞更擔心坴鴛的身體,問“驚秋呢?”

坴鴛說他就沒睡,一早就來了現場蹲,“昨晚采訪發現了新情況,現在等着現場這邊出結果。”

坴鴛腳步慢下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說“老大,昨晚的火災,好像是人蓄意的。”

“蓄意的?”和骞想到了昨晚聞到了兩次天然氣的味道,如果是蓄意的,那麼洩露的天然氣是從房間裡傳到了樓梯間,接着又聽見那麼大的爆炸聲,被洩露的量可想而知,二樓三樓的人早就炸的隻剩骨灰了吧?一想到宋璞也在這其中,心頭一緊,他臉色凝重地道:“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和骞宋璞離開醫院之後,坴鴛按照和骞提供的線索,順利地在急診室找到了那401一家三口,經過了解後得知,那個男人叫朱亞,女人叫樊真,小寶寶是他們的女兒,因為生在二月,叫眠眠,才六個月大。

朱亞昨晚為了自救,聲帶在濃煙下受損,吸入濃煙過多導緻昏迷,轉入了ICU監護室治療,坴鴛沒能見到他,他的妻子樊真沒有受傷,隻是聲帶有些受損嘶啞和咳嗽,醫生擔心會得肺炎,安排她和孩子在急診留觀室。

樊真個子小小的,很瘦,頭發烏黑,五官很秀氣,是個人看到都會産生保護欲的那類人。此刻她抱着孩子坐在床上,想到剛才經曆的那場火災,更是讓人憐惜。

坴鴛沒忍心問太多,隻是問了火災前都在做什麼,有沒有聞到或者感覺到周邊的異常。樊真知道坴鴛是剛才救他們人的同事,也對她知無不言盡量配合坴鴛的采訪。

采訪的時候對樊真錄了像,但樊真沒怎麼看鏡頭,要麼看向别處,要麼看着懷裡的孩子,偶爾會讓人感受到她有些失魂落魄。

當坴鴛問到火災發生前她有沒有聞到或者察覺到身邊的異常的時候,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更明顯了,這個問題她也想了很久才回答說,“可···可能是有人故意的。”

驚秋透過鏡頭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縮,驚秋當時在現場待了很長時間,拍了很多照片,哪些照片觸目驚心到一直到現在在他心裡都揮之不去。

坴鴛相對鎮定,接着這個話題往下問。“能詳細說說麼?”

樊真說松雅灣小區年代久遠,除了老年人,就是租房子的,他們的房子也是租的,因為這裡的租金很便宜。

在這裡住了一年多時間,丈夫朱亞早出晚歸,妻子在家照顧孩子做做家務,就是老實本分的一種人,白天朱亞不在家,樊真是一個護士,懷孕初期的時候孕反嚴重,于是選擇辭職,家中老人年邁不力,她也正好在家照顧孩子,生了孩子後,她就經常推着嬰兒車在樓下遛娃,和周圍的鄰居也都彼此熟悉。

有一次,二樓一個男人碰到她往上搬嬰兒車給她幫忙,順便問了一句她的丈夫怎麼不在家,可能因為當時感覺到這位大哥的熱心幫忙,又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鄰居,也沒多想就說了朱亞平時都在上班。而之後樊真之後總是隔三岔五的就會在樓梯間碰到他,有幾次樊真害怕别人說閑話,沒讓那個男人幫忙擡嬰兒車。

有一天傍晚,樊真上樓把嬰兒車挪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坐在他們家門口的樓梯上,好像在等她。

樊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來這個男人好像一直獨居,沒見到過他家裡什麼人,直覺讓他頓時感覺到了危險,雖然樊真極力保持着鎮定,但内心還是感到恐懼,這時候,三樓301的門響了,走上來一個女人,抱着床單上去天台晾曬,打斷了那個男人接下來的行動,那個男人倒也不害怕有人撞見,而是惡狠狠地盯着三樓上來晾曬的那個女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而後樊真越想越不對勁,當時是傍晚,而且最近也總是下雨,按理說不是一個晾曬床單的好時候,三樓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故意路過的。

那個301的女人他們很少碰面,也沒機會說起這事兒,樊真為了不讓人說閑話,就一直把這個事情憋在心裡,後來又有一次,她搬着嬰兒車上樓,聽見301房間傳來了呼救和打罵聲,樊真以為隻是家庭矛盾,而且自己當時就一個人,沒有敲門問一聲或者看一眼。

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301的女人突然上門拜訪她,問樊真最近在不在家,樊真說最近都在,又問女兒是不是要打預防針了,什麼時候打,樊真都一一回答了。

之後又風平浪靜過了幾天,再之後就是爆炸和火災發生。

坴鴛聽得雲裡霧裡的,這跟爆炸案有什麼關系,但她從女人的角度也能察覺得出來樊真是想表達什麼,不過這些話她說出來,跟樊真親口說出來是兩碼事,坴鴛斟酌着詞問樊真:“那這跟本次火災有什麼直接關系?”

樊真看了坴鴛一眼,然後搖頭笑笑,說“沒什麼,當時爆炸聲離我們很近,現在不都在傳可能是2樓或者3樓,我就想到了這個事情。”

坴鴛沒能成功的将話套出來,有些着急,她又問,“你是說,這次火災是有人蓄意的,可能跟301的住戶有關系,是麼?”

樊真看着懷裡的孩子半天不開口,攝像機裡的角度看去,樊真就像是一個沉思者,看不清面容,卻也感覺得出來她很鎮定,此時房裡的三人都不敢動,生怕一個動靜,就讓樊真接下來的話從此變成秘密。

坴鴛運氣好,中間沒人來打擾,自己和驚秋也相當沉得住氣,樊真開口了,說:“當時301傳來呼救的時候,我趴在門上聽了會兒才走的,之後我上樓也沒開門,就等着301的人出來。”

然後她又停頓了,就像是接下來的話非常艱難,她擡頭看着坴鴛說:“出來的人是201的那個獨居男人。”

坴鴛作為一個記者什麼大風大浪人文趣事沒有見過,雖然内心非常吃驚,但還是鎮定住了,她繼續問:“你趴在門口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樊真點點頭,“我···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辱罵聲,還說什麼多管閑事之類的話···”

所以她才默不作聲地上樓,在自己家門口蹲守,看那個男人會不會從301出來。

果不其然,她沒等多久,那個201的男人就從301房間出來了,樊真想也不想也知道301房間發生了什麼,害怕那個男人會上樓繼續蹲她,縮在樓梯間緊張地看着他轉身下樓才放心進了屋。

“具體是幾月幾号,你還記得嗎?”坴鴛問。

“8月15号。”樊真回答得很快,“那一天,眠眠該打預防針。我們從醫院回來碰見的。”

坴鴛點點頭,她還想再問問什麼的時候,眠眠在樊真的懷裡醒了,好像拉了臭臭,樊真要給孩子換洗,坴鴛問她是否需要幫忙,樊真拒絕了,她跟驚秋從留觀室退了出來,又繼續去采訪其他的人。

但他們沒有見到301的女人,和201的那個男人。

恐怕兇多吉少。

其實樊真的話是存在很多漏洞的,但坴鴛還是将這個信息和攝像同步給了警察,警察說樊真一面之詞,目前沒人報案,有死者,但還在核實身份,而且也還需要更多證據,最重要的還要等消防那邊排查結果,如果消防那邊懷疑是人為洩露,或者人為引起的爆炸,那麼樊真需要作為知情者被請到警察局說明情況的。

坴鴛擔心樊真現在一個人照顧孩子,丈夫還在醫院,這個時候如果和刑事案件扯上關系,不免覺得對她太過殘忍。

但自始至終,坴鴛内心都有一種感覺,樊真說的話好像是早就準備好的意有所指。

“老大,你覺得呢?”坴鴛将錄像發給和骞看了,他們連着視頻,“我··怎麼說呢,我就是直覺,但我一看到樊真的樣子,又覺得心裡有愧。”

“你傻了嗎?”和骞在電腦上仔細看着樊真的采訪錄像,眼也沒擡的罵了一句坴鴛,然後說“記者該怎麼做還讓我來教你麼?不過,記者最重要的就是要職業敏感,你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就去查去采訪。其他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坴鴛嗯嗯嗯的在鏡頭那方點頭,她的心裡素質比不上和骞,又被和骞保護得太好,現在這事兒扛到她和驚秋的身上,還有些不習慣。

驚秋一上午加一個下午都在現場蹲守,除了他還有其他新聞報社的記者,拿着照相機頻頻拍着照片,這棟樓周圍被拉起了警戒線,除了警察和消防任何人都上不去,他們隻能站在樹蔭下等着消息。

不多時,一位高個子警察穿過警戒線走出來,邊走邊脫手套,對着另一個拿着筆記本年輕警察說,“往這條線追一下,去走訪一下這裡的群衆,查一下他們的鄰裡關系。”

“之北哥?”驚秋叫了他一聲,那個高個子警察轉身,看到驚秋,愣了片刻後才想起來,“驚秋?”

驚秋重重的點點頭,兩人在現場簡單的叙了個舊。警察是叫行之北,他們小時候是鄰居,後來行之北生病搬家,之後兩人沒再見面。

“你的病,完全好了?”驚秋表現得有點激動,畢竟很多年不見,他還能通過一個背影将行之北認出來。

行之北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事情,笑着說:“早好了。”

驚秋問了下現場的情況,雖然行之北跟他是舊識,但也不能多說和亂說,隻是說初步判斷,可能是人為的導緻天然氣洩露,這裡的樓雖然老,但是天然氣公司那邊說事發前一周他們才來這裡做過檢測,有相關文件可以證明。

但人為的洩露也有很多種情況,比如誰家煮牛奶燒着水或者炖着湯的時候湯露出來将火澆滅,但天然氣還會繼續往外釋放也有這種可能,這并不能說明這是蓄意的。

不過等行之北走了之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如果是沒什麼的話,那他讓那個警察去走訪群衆查鄰裡關系幹什麼?

驚秋給和骞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事情,基本上跟坴鴛在醫院的采訪對得上,看來警察那邊應該也是查出來了什麼,和骞看了一眼時間就挂了電話。

宋璞該下課了,他今天下午隻有一節課,和骞要去接他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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