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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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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人性命,無可饒恕。”

顧驚寒單手結了一道法印,打在水鬼身上,兩道火龍立刻收縮,離開水鬼的身體,纏在了他的脖子上,圈成一個禁锢的火環。

水鬼伏倒在地,抽搐着,在地面上洇出大片的水漬。

“瑾玉軒的伍老闆,你見過嗎?”顧驚寒走近兩步,揮出一枚黃符貼到水鬼眉心。

水鬼失神的雙眼微微有了些焦距,擡眼驚恐萬分地看着顧驚寒,讷讷道:“見、見過。”

“你殺的?”容斐走到顧驚寒身側。

自始至終,容少爺的臉色都沒變過一下,隻是神色更厲。

這樣強大的定力,連顧驚寒都不由有些驚訝。或許,他師父為他定的這門婚約,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簡單。容斐身上,定然也有奇異之處。

水鬼身體一抽,拼命搖頭:“不、不是!我、我怎麼害得了狐狸精……他、他是快死的時候,落進了河水裡,無力掙紮,被淹死了……”

容斐與顧驚寒對視一眼,問道:“誰殺了他?”

水鬼聞言,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他……他是自己震碎了自己的内丹。”

容斐神色一凝,顧驚寒皺眉道:“你這幾日就住在護城河内,想必也去過瑾玉軒附近。詳細說說,近幾日伍老闆的情況。”

顧驚寒這句話算是問到點上了。

水鬼果然變了變神色,用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口氣道:“這隻狐狸精很奇怪……我夜間會住在瑾玉軒附近的橋洞下,我剛來時,瑾玉軒沒什麼異常。就在前幾日,那狐狸精突然開始半夜出門,都是子時以後,每次回來身上都帶着一股奇異的狐狸騷味,我沒在哪隻狐狸精身上聞到過,怪得很。後來他還在去他店裡的客人身上留下這股騷味……”

“所有人都會留?”顧驚寒打斷他,問道。

水鬼道:“沒、沒有。他隻選了幾個人吧……我隻見過幾個,都是陽氣很重的人,我不敢靠近。我聽那狐狸精都奉承他們得很,叫什麼少爺公子的。”

容少爺一怔,蹙眉道:“都是有權有勢的公子少爺們?”

“好、好像是……”水鬼小心翼翼地說完,哀求道,“大人,我、我知道的都說了……我、我沒害過幾個人,能不能饒我一命……我再也不害人了,真的!大人,我再也不害人了,您就饒我一命吧!”

顧驚寒平靜地看着他,冷白月光自頭頂灑落,勾出他冽然冰寒的眉目。

“上路吧。”

話音未落,方才還苦苦哀求的水鬼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撕開火環,就要往河水中跳去。

但比他更快的是顧驚寒。

顧驚寒的手飛快掏出口袋内縮小的骨灰盒向前一抛,正砸在水鬼身上。水鬼尖叫一聲,身體突然被撕裂,化作一陣水汽,伴随着黑煙升騰而起。

随手一招,黑煙與水汽凝縮成一團嬰兒拳頭大小的灰色水球,水球裡似乎有一個小人掙紮着,想逃脫出去,但卻被牢牢困着四肢,動彈不得。扔出去的臨字骨灰盒也被攝了回來,顧驚寒腦海裡頓時充斥着臨字的怒罵聲。

“你讓老夫閉嘴老夫給你小子面子都閉了,你還将老夫當沙包扔出去?你小子還有沒有良心!啊?!”

顧驚寒淡定自若地将骨灰盒放回口袋,傳音道:“收鬼符價值千金,要省着點。”

“不是給你媳婦用定神符的時候了?現在你小子還會過日子了,裝什麼裝,呸!”臨字骨灰盒氣得跳腳,在口袋裡不停震動。

顧驚寒用一張黃符将其包住,道:“看看這水鬼記憶,話中幾分真假。”

臨字不甘不願地翻了一遍水球裡的小人的記憶,哼哼道:“差不多都是真的吧。不過那個狐狸精震碎内丹的時候,應該不太清醒,似乎中了什麼法術。”

顧驚寒眸色一冷,将脖子上挂着的玉玦掏出來,将水球往上一按。

一股吸力傳來,水球裡的小人被吸了進去,水球散開,摔在了地上。

容斐看了一眼顧驚寒的動作,頗有些好奇地伸出手:“什麼東西,我能摸摸嗎?”

顧驚寒擡眼注視着容斐,眼瞳内映着水色浮動,如盛無邊風月。

他擡手将玉玦摘下來,突然用力掰成兩半,一半裝進口袋,另一半綁着紅繩的,被他擡手遞向容斐,“封妖玦,送給你。”

凝白清透的玉色,内中含着一線暗色的紅,表面刻滿了玄奧的符文,一看便不是凡物。而如今,這塊不凡之物卻被強硬地斷成了殘缺的兩半。

容斐一貫鎮定的神色突然一亂,他心口一悶,面色僵硬道:“我不是……”

顧驚寒忽然擡手按住他的後頸,将他輕輕帶到身前,把紅繩上的鎖扣打開,将半塊玉玦戴到了他的脖子上,打斷容斐的聲音:“别亂想。這是我的嫁妝。”

容斐頓了頓,道:“太貴重了。”

顧驚寒的手指在容斐的後頸出緩慢而細緻地扣着鎖扣,指尖不時滑過微涼光潔的皮膚,有細碎柔軟的發絲掃過手背。他微微低頭,鼻尖倏忽擦過容斐的側臉,聲音低而沉:“你最貴重。”

他輕輕捏了容斐的後頸一下,低聲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它會替保你萬邪不侵。”

一股強烈的酥麻感從被捏的地方竄遍後脊,容斐耳根微紅,壓着眉頭抓下顧驚寒的手,嗤笑道:“又作妖。顧大少比起大街上的流氓,真是差不了多少。别動,讓我摸回來,不然我咬死你。”

顧驚寒抽手的動作一停,微微偏頭,陡然将兩人唇間的距離拉近,隻差分毫。

他意有所指道:“容少……想怎麼咬?”

容斐呼吸一重,喉頭微微滑動,垂眼盯着顧驚寒近在咫尺的雙唇,另一手卻擡了起來,摸上顧驚寒的脖頸,拇指覆着薄繭,緩慢而用力地擦過顧驚寒微微凸起的喉結,如把玩什麼稀罕凝潤的玉珠一般,來回摩挲,狠厲又暧昧,留下一片深重的绯色。

“很晚了。”顧驚寒出聲道。

容斐感受到指間的喉結微微一震,心髒似乎也跟着震動了一下。

他松開手,顧驚寒向後退了一步,轉身向前走去。

将半塊玉玦塞進領口裡,滑入的瞬間,溫涼的觸感令容斐的胸口泛起一股奇異的酸麻。

他慢悠悠跟上顧驚寒的腳步,舌尖探出,緩緩舔了一下唇瓣,似乎有些遺憾顧驚寒突然的退卻。

顧驚寒在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喉間,夜色與發絲的遮掩下,他慢慢抿緊了唇,喉頭重重地滑動了幾下。

“水鬼狡猾,話裡有幾分是真的?”容斐上前一步,輕聲問。

顧驚寒道:“我搜過他的記憶,大緻都是真的。隻是伍老闆或許并非自殺,而是被人操控。還需要線索。”

“要找找那些公子少爺們嗎?”容斐懶洋洋道,“我可以辦場晚宴,全海城有點頭臉的人,都不會不給我面子。哪怕隻能找到一個,那奇異狐香不就有了着落?找到這狐香的真正擁有者,我感覺就離真相不遠了。”

伍老闆在這整件事中充當的角色還不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奇異狐香絕對是關鍵。

而且一日不清楚容斐為何會被做上标記,不根除了這标記真正的主人,顧驚寒一日就放不下心來。

他也不清楚這股不安之感來源于何處,但他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直覺。

顧驚寒伸手扶住容斐的腰,将他半摟在懷裡,颔首道:“聽你的。”

“好,”容斐桃花眼一眯,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那就聽我的,你可别後悔。”

兩日後,全海城的權貴都接到了容家的舞會請柬,容少爺與顧家顧大少的訂婚宴将以舞會形式在城郊别院舉行,請諸位按時到場。

消息一出,滿城嘩然。

“顧驚寒,顧家的臉都讓你丢盡了!”

剛剛回到顧公館的顧元鋒在路上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氣得進門就摔了一套茶具,薛萍輕聲勸慰,拉着人坐回椅子上,“寒兒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我看他高興得很!”顧元鋒與顧驚寒沒有幾分相似,隻除了一張削薄冷情的嘴,十足十的相像。

顧元鋒氣得臉色發青,看着顧驚寒冷淡不變的神色,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聲道:“我告訴你,顧驚寒,你要是真嫁個男人,就給我滾出顧家!我顧元鋒……絕沒有你這麼丢人現眼的兒子!”

顧驚寒坐在對面,眉目淡然,看了另一側噤若寒蟬乖乖坐着的顧時秋和顧妙,又将視線轉向顧元鋒,漠然道:“父親這些話,去跟容家說吧。”

“你!”顧元鋒臉色鐵青,狠狠咬着牙。

顧驚寒雖然與這個父親沒有半分感情,幾乎形同路人,但他卻很了解他。顧元鋒雖然此時叫嚣得兇,但心中卻根本舍不得這門親事。

端看為了顧時秋和顧妙兩個人的婚事都能跑到北平腆着臉拉關系,就可見顧元鋒的心思。

為了攀門權貴親家,顧元鋒賣兒賣女在所不惜,更何況是嫁個兒子呢?隻是顧元鋒又想當,又想立,舍不得親事,又不想丢了面子,所以這一通火必須要發,哪怕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看,也必須要做。

“我累了。”顧驚寒看也不看顧元鋒,徑自起身上樓。

“逆子!逆子!”顧元鋒怒喝。

薛萍拉着顧元鋒往花廳走,柔聲勸慰。

戰火暫歇,客廳内隻剩顧時秋和顧妙面面相觑,顧妙杏眼眨了眨,眼珠子一轉,拉着顧時秋起身追上樓去,敲顧驚寒的門:“大哥!快開門快開門!我跟二哥可想你了!”

顧驚寒知曉這個妹妹莫名很崇拜他,便聞聲開了門,“進來吧。”

顧妙拉着顧時秋歡喜跑進來,卻忽然被拉住了胳膊,轉頭,就見顧驚寒神色陰沉,凝黑的眼盯着她:“大、大哥?”

顧驚寒微眯起眼:“小妙,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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