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杜越文的嗓門最大:“我就知道這玩意的話不可信!”
姜望聽完偷摸彎了彎唇角。
旁邊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玩了,裝累了。”
“切,”杜越文吐槽道:“我看你裝的挺爽的啊?”
“别啊江神。”淩辰苦苦哀嚎:“我也想玩,你不玩沒人了。”
江清盛勾了勾唇:“你要玩就玩呗,把那個裝睡的叫起來。”
“裝睡的”表示有些沒面子。
江清盛又笑了笑,裝模作樣的推了推旁邊的人。
“睡飽了嗎?陪他們玩遊戲。”
于是姜望睜開眼,假惺惺地伸了個懶腰。
“什麼遊戲?”
淩辰端着狼人殺卡牌,朝他笑着道:“狼人殺,姜哥你玩嗎?”
姜望勉強點了點頭:“玩一把。”
于是江清盛和他換了個位置,方便他玩遊戲。
這次輪到杜越文當法官,他很快就把身份牌發了下去。
姜望拿到後瞄了眼,是女巫。
江清盛湊過來砸了砸嘴,看了他一眼。
“别出聲。”姜望擰着眉把他的臉推開。
“好,”法官發話了:“天黑請閉眼。”
等狼人和預言家的都又閉上眼時,法官才道:“女巫請睜眼。”
姜望懶懶地掀開眼皮,朝法官看了眼。
“今晚你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你要用嗎。”
姜望看了眼被刀的那位同志,是班裡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性格比較活潑。
姜望朝着杜越文比了比,用掉了唯一一瓶解藥。
等到了白天,輪到發言時,姜望發現自已昨晚救了一名預言家。
于是預言家很快的又洗除掉一個平民的身份。
場上人的身份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隻剩下兩人難以排除。
“那邊那個。”江清盛小聲的湊在他耳邊道。
“你怎麼知道?”姜望語氣平淡:“别場外支援啊。”
江清盛笑了起來:“你剛剛閉眼的時候我也閉眼了,我單純猜的。”
姜望又開始把目光投向最後發言的那個女生,話太多了,而且前後矛盾說不通。
“我也覺得是。”姜望湊過去小聲說道。
玩狼的那位女同學應該是平時不怎麼常玩遊戲,并沒有跳出别的身份來隐藏自己。而是接着說自己是無辜且無知平民,并且反咬旁邊的人一口。
于是第二晚姜望毫不猶豫地用掉了毒藥。
“好,天亮了,平民獲勝!”
杜越文說完後看了眼姜望:“姜哥反應真快,一下就猜出是誰了。”
“閉了一整局的眼,”淩辰皺着眉頭咂了咂嘴:“太沒遊戲體驗感了!再來!”
“唉,我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那個玩狼的女生笑了起來。
“你玩的不錯。”姜望笑着朝她道:“但是剛剛發言時不該着急反咬别人。”
那女生笑了起來:“我第一次玩,還不太會玩。”
“可以多來幾盤,”姜望轉了轉手裡的身份牌,随口道:“很快就熟練了。”
江清盛回頭看了眼那個女生,看見她笑得臉都紅了。
女生叫劉淑靜,是班裡性格比較内向的女生,此時她正捂着嘴朝姜望坦誠道:
“還以為你是哪種很不好相處的人,沒想到這麼溫柔。”
姜望一愣,轉過頭緩緩道:“溫柔?我?”
他朝旁邊的江清盛看了眼,顯然沒想到這個詞有一天會被安到自己身上。
劉淑靜眯起眼睛笑了笑:“姜哥你确實比傳聞的溫柔多了。”
聞言江清盛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朝姜望推了推。
姜望:“……”
破傳聞,以後要是要是讓他知道這些謠言是誰傳的,他一定要扒了那人的舌頭。
劉淑靜旁邊的那個男生也跟着道:“我也覺得,姜哥脾氣要比傳聞好一萬倍。”
剛才那個預言家的眼鏡男也接着道:“确實!果然謠言不可信。”
這些人姜望都記不住名字,都還是事後江清盛告訴他的。
那個預言家叫“周宏”,那個看起來有些文靜的男生叫“王澤權”。
姜望知道就算現在記住了,以後肯定也會忘,但接下來的遊戲裡依舊強迫自己多記些特征。
不然畢業了也就認識那幾個人。
這種想法是以前的姜望不會有的,以前的他從不會想要刻意的記住誰。
知道自己記不清人後,第一反應是無所謂。
反正也沒有人值得他去記住。
反正現在遇見了誰以後都會說再見。
反正不會有人一直在他身邊。
所以姜望以前從沒想過要嘗試記住誰,他覺得這沒什麼。
但江清盛出現後一切又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姜望記得剛認識淩辰他們時,江清盛對他說的話:
“這些以後都會是回憶,你說的那些不重要的人,都會變成你未來記憶的一部分。”
見鬼,姜望好像居然真的被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