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童總你的秘書很有誠意啊。”葉總臉上露出了令他反胃的神色，這往往說明沒有好事發生。

“我也不欺負小輩，你看見這後面酒櫃上面的酒了吧？你要是能全喝完，我就把合同簽了。”老男人一副看戲的樣子，耍猴的看多了是嗎？

“謝謝葉總。”他鞠躬起身，很慶幸高奢酒櫃從來不放太多的酒，十幾瓶撐一撐可能可以。

那酒喝得急了灌進鼻子裡，沒想都到這關頭了他想的還是衣服上的酒漬洗不洗的幹淨。

“葉總，我想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告辭。”灌了半瓶，童秦止住他，示意站在門口的黎苒離開。

“你幹什麼？我喝完了合同就能簽了！”他着急地壓低聲音對童秦說道。

“應酬是純靠喝酒嗎？你帶腦子好嗎？”童秦扯着他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那股菜味混合雪茄的上頭味道終于消失。腦子有點暈。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他跌跌撞撞往洗手間跑。

“對不起童總。”黎苒道歉道。

“這件事黎主任你不需要道歉，先去車庫等一下，我要去洗手間看一下蔣正舉。”

“嗯……”

“嘔……嘔！”馬桶邊上他直接吐成狗，酸味混着酒味，更上頭。

一抹嘴出來接了幾捧水好好洗了臉，什麼破酒？被人打了臉都不可能這麼紅。

“好點了嗎？”

“嗯？童總我沒事。”

他巴不得童秦離自己越遠越好，這下被吓得往旁邊退。

“你剛才不需要那樣做。”童秦遞給他幾張紙。

“我在乎的是我年末的獎金，這個答案您滿意嗎？”蔣正舉接過一抹臉嘴急着，這種老套的你幫忙我道謝着實有點太無聊了。

“你還能走嗎？”

“啊？”他回，“有點暈，應該要再緩一緩，童總你和黎苒姐先回去我沒事的。”

“别，你丢的是我公司的臉。我在門口等着，你好好緩一會。”

“知道了童總……嘔！”話到一半他又跑到邊上開始吐。

童秦靠在門外，覺得之前的文娛公司能招到蔣正舉這個人才也是很溜了，畢竟這人太蠢了，一根筋不開竅。

現在的童氏全靠這一位爺白手起家來的，要是沒心眼死腦筋的話哪來現在偉岸的童氏大樓？

“出來了？”童秦看着扶着門框的虛狗調侃。

“童總久等了……”蔣正舉咧出極不情願的笑臉幾乎咬着後槽牙說。感謝他童總好說話，要不然他這樣的态度早流落街頭了。

“衣服穿好。”童爺彎下身幫他捋平襯衣褶，“領帶不打了就兜着，這跟什麼樣？街溜子？”

他沒話講，連着笑臉回答“是是是”。

“走得了？”他伺候的童爺問他。

他自己走倆步——不行。

童秦也沒話講，蔣正舉一米七幾的個子跟個雞仔被他撈在懷裡。

為什麼呢？可能是因為他和童總年歲相當，還有一層高中同學的關系。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敢擺這種懶架子給他的童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