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佚摸着鼻子,隔一陣才點頭,“嗯,好。”
“怎麼還變呆了?”鬼使神差的,他手剛收回來又去揉邱佚的頭,“我先睡了……”
終于寫好那幾道題目,邱佚摸了摸小貓的頭。抱着貓走到床邊,暮辭安靜躺下已然入眠。
邱佚坐在床邊輕輕歎氣,難得暮辭能好好的睡一覺。放在别的時候,稍微一點動靜就醒了,哪像現在人都坐床上了還沒察覺呢?
他束着發,劉海微微遮住眼睛。雖然以前的那副做派大變不變,但束起發好歹臉露了出來,按老一輩來說就是精神了。邱佚看着這張臉,靜靜把那人劉海撥到兩邊。大概是癢,鴉羽似的睫毛一顫,接着他的頭一轉,邱佚的指尖擦過他的眼皮。
邱佚像被燙了般縮手,整個耳朵突然燒起來。半晌反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
有點膩了。許幸低下頭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這是第幾個了?最近換人确實頻繁了些,誰讓一個個的一點新鮮感都沒有呢?要是這是那位讓許家恭維巴結的少爺……這麼想着,現在的這個人顯得更無趣了。
他放下煙,用最短的時間結束。
許幸抽回自己的皮帶,男人的雙手得以釋放。他一罐藥膏扔過去,算是對男人身上數條鞭痕和手上紅印的補償。“可以滾了。”
男人期期艾艾得走了,眼裡有些惋惜。許幸披上衣服,看着窗外再次拿起了煙。
抽完煙他進入浴室,水汽氤氲中聽見“咔哒”一聲,他扯過浴巾勉強遮住身體。“晏兒。”
“哥。”許晏從背後環抱住他,腦袋埋在他的肩上細細密密地親。兩人都被水淋得濕透,那條浴巾早被扯了下來。“今天晚上父親會回來。”許幸摸着許晏的頭發提醒。
“我會輕點。”許晏太過于專注,其實隻要他擡頭,他就能看見許幸臉上冷漠不悅的表情。他倒不是擔心父親看見了發怒,是他作為助教要回學校。
許幸擡着頭,水流沿着臉一路流下,這也讓他分不清,落在身上的到底是水還是那些令他作嘔的吻。畢業後許家當然不會輕易放他走,所以就有了現在助教的身份。
許幸啊許幸,許家的養子,養在家中的妓.子。
要是能把那個少爺訓了當狗給他玩一陣,那會是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