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大四,他們認識三年了。邱佚當上了學生會主席,範立麒是副主席,此結果來源于衆人的公平投票。學生會大換血,迎新晚會的事就全落到這群新兵蛋子身上了。
邱佚站在台上從容發言,台下新生叽裡咕噜冒起了星星眼:
“學長好帥啊啊啊!”
“我是大一新生,讓我先談。”
陶真坐在台下和他們一群人咬耳朵,“啧啧啧,邱狀元這次可是迷倒不少姑娘了。“說完戳起暮辭,“接下來讓我們采訪一下暮先生,請問您對于摯友邱佚即将到來的桃花有何看法?”
他出手在陶真頭上一敲,“坐着看,站着看,躺着看。”陶真痛得一哆嗦,賊心不死地又問一句,“暮哥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人家呀?”接着嬌媚眨眨眼睛。
這次不用暮辭出手,鞏凡聽不下去了直接捂嘴。那嗲得發膩的聲音着實是一股不小的精神攻擊,四周人表示終于得救了。
他看着台上的人,嘴角翹起。那身衣服是他替邱佚挑好的,量體裁剪襯托出邱佚的氣質外,領結這一單品和邱佚又是極其搭的來。其他人自然是不知情,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獨屬于自己的地方餍足地享受了一頓大餐,食髓知味,讓人上瘾。
在迎新前天,這夥人打掃幹淨地方又看好場地布置,妥當安排了好一切。新官上任三把火,畢竟是頭一遭輪到自己安排,所有人都在追求盡善盡美。
人漸漸走光,範立麒走前又看了一圈才放心,“我先走了啊。”
“拜拜老範。”暮辭邱佚揮手告别,大廳門口宋雁笙和他們對上眼朝他們微微一笑,接着和範立麒一起離開。
“還記得嗎?當初你拒絕人家,我就撮合範立麒和她了。”他坐在椅子上,曲着的腿撞向邱佚的膝蓋,“看起來他們相處得還不錯。”
“宋雁笙?”
“嗯。”
“替我收情書的事還沒跟你算清楚呢。”
說到這暮辭幹笑兩聲,笑哈哈拍邱佚的肩。正鬧着,大廳的門又開了,突兀的一聲在空曠的大廳顯得詭異。
“許學長?”看清來人他詫異萬分,他記得這人前不久畢業了。邱佚在旁邊補充說:“以後是許助教了。”
“嗨,學弟好久不見。”許幸走過來,沒想到還能在這見到邱佚。“明天迎新晚會,我路過這來看看。看來你們幹的不錯 。”
“還是會長當年安排得好,我們隻是有樣學樣。”
一番沒營養的客套話後,他插嘴說:“許學……助教,好久不見啊。”許幸聞言不再和邱佚對持,轉頭朝他溫和一笑,“暮學弟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還是那樣。學長你怎麼突然留下來當助教了?”看許幸神色親切他也不再叫“助教”,怪别扭。許幸溫和地說:“個人選擇,離家近方便照顧家裡。”
暮辭和邱佚對視一眼,不知是不是二人的錯覺,他們都聽見了許幸格外加重了“照顧”兩個字。邱佚和許幸交集甚少,自然隻覺得這位學長平易近人。對他來說,這份親切卻帶有一絲他不知道的目的。果然他在十五歲之後就決定不再和暮父一起在雜七雜八的宴會露面是正确的。
小時候見多了生意上的阿谀奉承,他和人相處免不得要帶上有色眼鏡。但學長能圖他什麼呢?畢竟許幸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攀炎附勢的人,總不能說圖和他交好所以費盡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