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疾速的把手抽出來,反倒是又加了一隻手指,捏住蘇逸的舌尖,輕聲呵斥:“張開。”
蘇逸不依,謝明眴便用另一隻手鉗住他的下巴,同他的距離很近很近,壓低的聲音,又附在他的耳邊,手中的動作卻依舊不停。
他道:“蘇逸,你一點都不聽話。”
蘇逸嘴巴酸疼,卻始終合不上,舌尖被迫卷住謝明眴的手指,卻因為張開太久,不由自主的流出粘稠的涎液。
除了這樣,他們仍舊保持着最安全的界限,不曾過火。
謝明眴眼中沒什麼情緒,由上至下的打量着蘇逸的全部,蘇逸被人掐着,弄得嘴巴酸疼,終于不想再忍,狠狠的咬了他的手。
被咬的人絲毫不惱,反倒饒有興趣的看着蘇逸擰眉,胡亂的找帕子擦嘴。
他使的力氣還挺大,竟把他的手真的給咬出了血,冒出的雪珠和黏連的銀絲混合,謝明眴伸手,淡聲:“舔了。”
“憑什麼!”蘇逸不樂意,掙紮着轉開臉,想要從他手下逃脫。
他們從分手,到穿越過來,滿打滿算下來似乎要已有六年左右,至此之間,除了親吻,牽手,其他什麼過分的都沒做過。
年輕是身體緊密的觸碰帶來一時的刺激感也早就煙消雲散,不太能回憶得起當時的味道。
“之前是之前,”謝明眴盯着某處的血色越來越濃,也徹底模糊掉他最後一絲理智:“你要是想,回家我就幫你。”
“恨不得一口給我咬死”,蘇逸伸腳踹他,卻被人扯住腳腕,争執不下:“你又做什麼?”
“出門前還喊着謝哥,幫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你咬破的,連幫着清理一下都不願意,小沒良心的家夥。”
謝明眴那雙已經擦淨的手探進了他的衣中,刺激的對方一打顫,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腰窩,感受到什麼異樣,他輕笑:“抖什麼?不許抖。”
謝明眴笑裡帶了幾分狹隘的玩味。
“什麼都沒做,就開始抖,是邀請麼?”
他骨子裡就是一個很惡劣的人,隻是下意識為自己選擇披上一層溫潤的外皮,實際算得上是伺機而待的狩獵者,因此總是會讓人覺得他有一些異樣的割裂。可細細想來,卻又無比的合理。裝模作樣的溫吞,言語挑逗的惡劣,以及揮之不去的野心,這些片段融合,方才構成了謝明眴。
“疼嗎?”謝明眴往蘇逸耳朵邊吹氣,“疼了就說話。謝哥輕點。”
“……疼你妹”,蘇逸手下抓住的軟墊,越來越緊,他眼睛輕輕的眯起,唇齒啟合:“呃謝明眴你能不能别犯賤,别掐我啊……”
“哦”,謝明眴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聽你的,所以你這話的意思,那就是不疼,對吧?”
蘇逸:……
“之前自己弄過嗎?”謝明眴問:“和我分手之後,又看的什麼東西?我記得你說過小電影很惡心,是不是偷偷藏了我的視頻?”
“……沒有,我沒那麼賤”,蘇逸無力地倚靠在内壁上,伸手扒開他的臉,身體卻下意識快要軟成一癱,馬車搖搖晃晃的,連帶着讓他的腦子都有些暈:“誰看你啊,臉臭的像塊石頭,一句軟話都不肯說。逼着你說一句喜歡我,就像是要把你吃了似的。”
想了想,他又道:“我就是憋死也不看你。”
好一個憋死也不看你。
謝明眴哼笑一聲,命令道:“擡頭。蘇逸,現在看着我。”
猛然沖上大腦的刺激讓蘇逸不自覺的仰頭,睜開眼時和對方對視的瞬間,蘇逸便被完全又徹底的剝奪了呼吸。
謝明眴空出一隻手墊在他的腦後,用盡全力的和他接吻:“晚了。”
他又道:“落到我手裡,不想看也得看。”
又何止是蘇逸落到了他手裡呢?
謝明眴心想,他也算是徹徹底底栽到了這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