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罵了聲“孬貨”。
岑涔:這是幹啥?⊙▽⊙
許是實在看不下去,導演出了聲,“回去吧擇坤,讓他自己來”。
終于,朱副導讪讪地走了。
男鬼怎麼也走了,也不看一眼自己。岑涔睜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對着男鬼的背影,心裡有些失落。
若不是李景元在分出大多精力壓抑心神,定能發現岑涔注視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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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監視器後,季雲瀾一改往常的冷面嚴肅,對着李景元眉開眼笑,“可以啊兄弟。”
李景元隻高傲地瞥了她一眼,吐出句“誰是你兄弟”後,繼續閉起雙目。
季雲瀾翻了個白眼。
這一幕正好被扭頭沉思的導演看見,他以為這白眼是給自己的,道心有些破碎,弱弱地問,“小季,是我的藝術有問題嗎?”
季雲瀾心知他誤會了,但自己又不能實話實說,隻得趕忙找補,“不是不是,我眼睛幹,潤一潤,潤一潤。”
導演安下了心,繼續思考他的藝術去了。
季雲瀾無語地瞪了眼閉目的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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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鏡頭,餐桌上
黑色大理石餐桌上,岑涔跪在中央,頸上戴着金屬質地的鎖鍊,鎖鍊向上延伸,延伸到攝像頭之後。
攝像頭卡準75度角,從上方俯拍。鏡頭裡,岑涔揚起臉龐,侵略性的眼神滿是危險,瓷白的臉上不知是誰的血,他微笑着,惑人心神,像裂谷邊上盛放的花,引着行人一步一步,甘願走入深淵。
鏡頭外有人将鍊子拽了拽,将他修長又脆弱的脖頸稍稍提起,他像是要掙紮,可被鉗住的、搭在細腰上的雙手,讓他無力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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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非常滿意,卻有工作人員問,“江導,我們不應把重點放在産品上嗎?怎麼隻拍演員的臉了?”
導演乜了他一眼,“把臉拍好了,還愁産品沒人買嗎?誰愛看你那黑不拉幾的n//e//i褲。”
沒等工作人員再開口,導演又扶了扶眼鏡,補了一句,“誰說我隻拍臉了,這不還有身子嗎?我一樣都沒浪費,别誣陷我。”
李景元:原來世上真有如此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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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三,浴缸中。
一池清水,淺淺沒過雙腿,他半躺半靠在瓷壁上,眼神悲哀,面色憔悴,如浴缸中飄起的幾片幹枯玫瑰。鮮豔不再,徒留一身憔悴。
“岑涔岑涔,頭擡起來一點,流點淚來我看一下。”
岑涔照做,梨花帶雨,淚如雨下。
“好好好,把眼淚擦幹,我們再試試其他的”,說完,什麼都不懂的藝術癡人江導演,拍了拍副導,示意他去擦淚。
朱副導絲毫感覺不到身旁如要吃人般的眼神,隻颠颠地跑去。
借着擦淚,在岑涔臉上揩了好幾下。
小臉真嫩啊,朱擇坤心神蕩漾。
誰知回導演身邊的路上又滑了一跤,這次整整滑出去一米遠,摔的人仰馬翻。
“沒臉沒皮。”
岑涔因剛剛被揩油而煩悶的心情,在看見男鬼一番動作後,煙消雲散。
好鬼(*?︶?*)
朱副導最後是扶着腰回導演身邊的。
那不通人情世故的江導演,對此問都沒問,繼續指揮着岑涔,去追尋他的藝術去了。
“來小岑,我這次要淚水盈滿眼眶,你先是堅強忍耐,不讓它流下,最後實在控制不住,将臉埋在掌裡小聲嗚咽,後再将頭埋在臂膀裡放聲痛苦。你能明白嗎?”
岑涔比了個OK,一切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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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季雲瀾對李景元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李景元像沒聽見般,紋絲不動。
“事關岑涔,緊急大事。”
李景元瞥了她一眼,猶豫兩秒,“你找人在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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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鬼來到工作室門口,季雲瀾嚴肅道,“你不要總踹朱擇坤,萬一他出什麼事,萬一延拍了耽誤了進度,岑涔後面的活動你要他怎麼顧及。”
李景元神色冷淡,“朕有分寸,不會出事。”
季雲瀾見他不像是會改的樣子,又苦口婆心道,“總之你别摻和了,有我在他頂多被摸兩下,沒什麼大事。”
“什麼叫被摸兩下?他願意被摸嗎”,一字一句,李景元語氣越來越冷,如霜似寒。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還有你什麼意思?這個圈子沒有願不願意,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李景元不願同他多言,剛欲轉身,卻碰上匆忙趕來的朵朵,“季姐,不好了不好了,那個誰又上手了!到處亂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