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和他說着說着繞回正常的現實,明天軍訓,她高中在a市時沒軍訓,氣胸。上大學了還是沒準備軍訓,跟輔導員說了,讓她跟訓。應該肯定比跑步練習什麼的輕松多了,她還去買了風油精花露水。
主要怕出事讓人擔心。
她最後一句沒說。
周忱年握握她手說好。
說能不訓嗎?
岑昭說不行。
學分修不到。氣胸也不是什麼大病,她初中時犯了一次每年體檢就差不多好了,回c市又犯了一次。
周忱年心抽一抽的再次不敢看她,握着她手:“不舒服了馬上就跟教練說,他媽嘴也不是讓你白長着的,記得說。”
岑昭笑,露出白牙,說:“我傻傻子嗎?真真覺得自己能幹我我都不申申請光站着。”
周忱年咂摸她前面那句話,道:“是你媽和我們對不起你。”
他聲音又開始打顫:“醫生說你要做手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岑昭樂:“為為啥。”
幾秒後,岑昭正經下來:“覺覺得得氣氣胸在胸口心髒附附近?我初初中就做做過手術了。”
她望着周忱年:“我我我有時會覺得小小時候那那麼波折,是是為遇見你們。”
周忱年感覺自己他媽這十幾年都沒這一陣哭的多了,他當即眼睛紅了,嘴角扯着笑抱抱她:“沒你我也想象不到我現在活什麼樣。”
實際他這句話沒扯那麼深,他想自己要沒岑昭,柳月這關他他媽就發瘋了,傷害家裡人傷害自己傷害柳月。他不想好好過,不會想像正常人一樣規劃以後日子。
……過的挺苦的。
周忱年抱完她又放下,不好意思地還是想回去慢慢丢臉,給她抹抹臉,過去往她唇上碰了一下,總結:“我這輩子也可能是為遇見你。”
岑昭臉騰地紅了。
須臾,把周忱年在車裡覺得很好笑的彎着腰笑。
岑昭惱羞成怒打他!
周忱年笑夠了把臉送過去,貼住她唇,嘲笑地屌起來:“一菜雞。”
……
……
漫長一個吻。
岑昭終于在跟對象談了三個多月後把初吻送出去了。
周忱年也不會親,但有服務意識,哄着岑昭玩的,岑昭覺得他很喜歡抱。
又抱了一會兒,長達兩個多月沒見面的思念終于少了一些。
周忱年問她吃晚飯了嗎?
岑昭說我剛吃完回來。
他樂,帶她到附近随便逛了逛,買了點小吃。
岑昭的學校區,周忱年看的比岑昭認真。
岑昭明天軍訓提前走,讓周忱年回去吧,她軍訓一星期估計也出不來。
周忱年說好。
周忱年在校門口問她:“記得q|q微信給我發消息嗎?”
岑昭一愣後笑噴了,“我我像你嗎?”
周忱年蒙臉。
岑昭不怎麼會流暢習慣的和人聊自己一日三餐,幹什麼幹什麼了。岑昭幹巴巴“彙報”了幾句。第二天,周忱年學校軍訓,報備的比她多多了。教練怎麼樣、學校怎麼樣、每天練什麼,他媽遇到哪些傻逼哪些搞笑事了。飯堂吃的一般般。澡堂怎麼樣,要自己洗衣服。
他過一年搬出去。
岑昭出不出去,給她租個他旁邊的屋子。
岑昭:【你好有錢】
周忱年:【我高中畢業就出社會了】
岑昭狂笑。
岑昭和舍友玩的還行。
軍訓七天,岑昭沒她們累,基本叫她們起床。沒想在大學樹仇,對她們不錯。她們目前對她也不錯。
周忱年跟他舍友一般般,他們晚上軍訓完了還能打遊戲,一個個比他還裝逼。周忱年坦然不滿。方明知道周忱年去哪了,在哪個學校。聯系他,吐槽,他媽一祖宗看哪個順眼?他媽終于上大專改革了,他受着吧。
h市離n市挺近,記得來看他們,暑假旅個遊。
周忱年沒跟他說他學駕照了,懶得說。
過半個月後做好攻略,周末硬拉岑昭出來玩。
周忱年八十歲也是個衣品很好的老人,穿着黑色短袖挂墨鏡,軍綠色短褲,跟去海邊似的。
雖然是去海邊。
岑昭即将看海。
他倆聊了下才上新學校要弄的那些瑣碎東西,路邊有賣榴蓮的,周忱年下車帶她買了一個榴蓮剖開,裡面五瓣肉,味道也不錯,還拿了一個芒果。
岑昭驚訝地邊跟周忱年聊天邊上車。岑昭沒拿的手機來了方明兩個來電。她看着手機又驚訝了下,周忱年進車開空調安全帶,說:“方明剛來幾個電話了,估計沒什麼事,我沒回他,你拿我手機回個。”
岑昭:“他他打給我了。”
岑昭亮出手機。
周忱年眼一眯,哧一聲,說:“那這麼閑更沒事了。别打了。”
岑昭想想還是回個電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