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駕照學出來了，到時候帶她出去玩。

柳月她爸把他看的死死的，大有柳月不行了他拉他一起陪葬的意思。

他媽給柳月介紹帥哥，對象。

柳月開始還嘴硬，後來他媽拿個測謊儀來，柳月他媽心動了還忍不住笑了。感情也是個很好變的東西。

柳月喜歡照顧她的溫柔的男的，還有一些亂七八糟形容詞，他不好說，也不咋記得了。

他在他爸公司員工買的二手大衆裡開空調，岑昭從沒見過他坐這樣的車，内部很破舊。

岑昭坐在身側，他摸摸鼻子後給岑昭開空調，說這玩意制冷不大行，他學駕照後讓他爸給他買車，他爸說滾他的，慫恿他到手下員工手上買車了，給員工謀福利。這破車要他四萬。

他自己出的錢。

周忱年笑，他往車下翻什麼東西，腿卡在狹窄空間裡，摸半天摸出來一瓶免洗洗手液。他專注用免洗洗手液給岑昭手洗洗……

——他自己開車過來的，旁邊當時還坐了公司出差的老司機，他媽一路累死他。

他本來買了吃的，路上硬沒吃。跟他挨餓。

周忱年把酸奶零食拿出來，給岑昭吃，問岑昭明天軍訓了嗎？他後天。今晚早點睡覺，别明天爬不起來。軍訓能出去嗎？他遲點軍訓，在那個破學校還沒以前三中好，他在這住幾天，帶她在這附近買好吃的。這附近她看了嗎？以後咱倆上學四年的地方了。

周忱年不停說着，控制不去握她倔驢似的手。

岑昭：“你你學學的什麼？”

周忱年看一眼她：“計算機。”

意料之中。

有時周忱年規劃比他們還明顯，岑昭甚至覺得帶着一股敞亮。

就像他實習時岑昭聽到這事，從來沒替他感到害怕。不知道他自己怎麼想的。但岑昭覺得他就是會當老闆的。

他給人親力親為和指揮人的兩種面貌。

岑昭：“學學校好嗎？”

周忱年一呐，“你知道我又不靠這東西過的，混日子。”

岑昭：“……”

岑昭虛脫般說：“這這次結束後沒下一次了。”

周忱年：“……我保證沒下次。”

“柳柳月怎麼樣？”

周忱年：“我媽帶她去演出、酒吧KTV，台球桌、爬山很多地方，她那條件也能認識很多暫時因為她條件跟她好的帥哥，家境都不錯，也挺主動的，看着看着就看花眼了。我很早在我知道她喜歡我後就不怎麼敢理她了，相比之下哪個不比我好？”

他平靜無瀾的看岑昭。

岑昭：“你真真沒喜歡過她？”

周忱年搖頭：“沒。”

他這些天很累，嘴唇和臉色失了些血色，他要是方明那性子就吐槽這過的比高中還累。

“柳月看着就不是能喜歡我很長久的，她喜歡我那麼多年我傾向于一直沒給她。”他低頭剝個果凍喂岑昭嘴裡，“沒跟她試試，她以前在那個學校女生競争很激烈，估計也沒摸到幾個一下看着就有内涵的男的。”

周忱年本還想憋一憋，想了想笑道：“我媽說她生個女孩得了，他媽帶個柳月感覺把她這輩子操女孩的心都操了。”

岑昭跟着笑。

過了幾秒問他：“你覺覺得我能和你長久嗎？”

岑昭吹着空調風沒什麼感覺，可能是她心理扭曲的在副座窄小空間裡側着身面對他報複說：“你但但凡真怕怕我生氣，你也會讓讓方明跟我透露一聲。”

他一頓，樂了。少年唇又有些幹的問岑昭：“你覺得方明跟我們一派的嗎？他想我跟柳月——你媽其實也覺得我和柳月在一塊省事，不是真覺得我倆好……”

他說着說着低頭看岑昭手，“可能你媽最向你。柳月從小就很會來事，你是沒經曆過。”

岑昭：“我我不會來事。”

她又痛起來了。

“……”周忱年擡頭看她，笑，“我也不會來事，不然我咋兩個多月才來見你。”

周忱年很想岑昭，這兩個多月全靠想他過，有些是沒不在一起沒覺得，周忱年晚上睡覺都想把岑昭當玩偶抱着，他嘗試抱住岑昭：“以後不會了。你要想自己是成年人，我也是。我還這麼讓人拿捏着我自己他媽跳黃河裡去。”

岑昭：“……和以以後有啥差别？”

周忱年：“除了你，對誰都說有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