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想勒死他,他低頭彎腰低聲說:“柳月怎麼辦?她喜歡你那麼多年你說談就談了?”
還跟沒玩幾年的談。
方明到這忽然呼吸不勻,他發現岑昭也跟他們玩幾年了,岑昭是後來的嗎?他媽小時候就跟周忱年一個醫院出來的,要後來居上也是柳月不是岑昭。
柳月玻璃心比岑昭還嚴重,他媽當年那幾年,七八年,哪個不是一路哄着柳月長大的。
她那會有兩年發育慢,心智也慢,七八歲紮個兩個辮子整天跟他們後面跑來跑去,方明那會真因為小時候的她想要過一陣妹妹。又因為她青春期過早來了,知道愛美了,對那些過去的照片事情哭哭啼啼不接受而再也不想。
柳月就像他看着長大的。
走過以前小太陽學校,髒髒亂亂吃冰淇淋到上小學初中為屁大點的事哭和明亮。
喜歡周忱年所有人都知道,也是這兩年才明着主動。
方明一下想了很多。
他這輩子要想的懶得想的他媽都想完了。
方明最後有氣無力坐到位置上抓頭發。
外面熱的要死。
“你問岑昭真願意了嗎?你問她媽了嗎?你問你媽了嗎?岑昭也是個好姑娘,你不能好好談别談,你現在考試還沒她成績一半。”
“……”周忱年一哂,想誰說沒一半了。
接着周忱年又厭,他倆半天沒說話。
晚上,周忱年帶岑昭去吃東西。
方明不知道為什麼沒來……
岑昭看周忱年過來,不要自行車的帶她出去吃。想問幾次,後想周忱年故意不帶方明出來跟她吃的,她想上廁所。
出了校門,周忱年想牽岑昭手,被岑昭一個激靈打掉了。周忱年回過神低頭扭頭看她,在烏黑黑裡,岑昭很緊張,夜色罩着她的臉,黑乎乎的幹淨,磕磕絆絆地一句話快要說不利索,周忱年光看見她嘴動,聲音出不來。周忱年啞了一會,猛地笑。他看看周圍,把她手抓上了,啞聲告訴她:“沒人,今天回家晚要跟你媽說聲嗎?”
周忱年說話的同時在想,想說咱倆你媽我媽你“閨蜜”都不祝福我倆。
岑昭馬上道:“不不用告告訴我媽,她每天都很很晚回來。”
周忱年看她很緊張,放下她手,問:“是不是每天都不回來?”
“回回來。”岑昭眼睛望着前方,變得沒什麼情緒道:“每每晚不等我回來就睡睡着了。”
“想吃什麼?”周忱年道:“帶你吃燒烤還是最近這附近開的一家砂鍋粥。你要吃正宗砂鍋粥在以前沒開這家店前,估計要坐幾個小時高鐵到外地吃。”
他聲音在深夜裡像睡着了被人戳醒後沒起床氣的呢喃,清醒又不清醒似的。
或是這夜十點半就帶着催熟沉眠。
岑昭在想他開不開心時他已說着,邊手上把岑昭書包拿下來,背到他肩上了。
岑昭看到他喉結,問道:“你你以以前怎麼不幫幫我背?”
她至始至終緊張地快要嘎過去。
心髒咚咚狂跳。
而她鼓起勇氣在說完就撩眼要直視他時,他無奈,“你不喜歡我我怎麼背?尼瑪前面還有個方明呢。”
卧槽岑昭緊張地要吐了,聽到他這話又想笑。
又感到他也在想自己喜不喜歡他。
不是,已明确想過自己喜不喜歡他。
岑昭緊張的同時有道暖流從心檻劃過。
吃砂鍋粥。
岑昭第一次吃,周忱年也第一次吃,店面開到淩晨十二點。
店裡還有一對他們三中校服的母子。
岑昭周忱年看着就像晚自習下學來約會吃飯的,就是不知道在其他人眼裡規劃為好學生那類還是壞學生那類。
到晚了老闆也很溫柔,輕聲細語。岑昭第一次這麼晚在店裡吃,沒買點東西回去吃。點了裡面招牌。
挺貴的。
上了螃蟹粥。
岑昭點的螃蟹。
看起來就很好吃,吃起來也好吃,周忱年用筷子夾了一個他碗裡的海鮮嘗了後好吃,看岑昭。得岑昭同意後,拿一次性筷子把海鮮往她碗裡夾,夾的岑昭不好意思。
她原本隻要一個。
周忱年問她螃蟹好吃嗎?
岑昭點頭。
岑昭吃到半途,周忱年到外面拿外賣,點了兩杯奶茶。
一杯岑昭經常喝的。
周忱年問她畢業後想幹啥?
想出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