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季如春,想在這裡找一個氣候舒适的地方住下來,并非難事。
代真終于找到一棟合心意的房子時,身邊又隻剩下一個楚留香了。
姬冰雁那個鐵公雞忙着賺錢,知道代真不想辦婚禮,立刻扭頭奔着生意去了。胡鐵花實在受不了代真過于靈敏的嗅覺,不肯日日沐浴,聽說去找張三做烤魚吃了。
此時代真小腹已經有了一點弧度,不知情的人怕會以為她不過是吃撐了。
除了早期在船上吃了一點苦,代真常年練武的身體十分健康,她又喜歡上山去采藥,便是孕期胃口大開,身形竟然沒怎麼變化。
楚留香平日對她的身體十分上心,定居下來後,還特意去附近請了一位擅長醫治婦人病的大夫來,請教了一些孕期事宜,嚴格執行。
教代真苦惱的是,自從那走路都顫巍巍的大夫交代此時不宜同房後,楚留香就變成了柳下惠。
不管她再怎麼撩撥引誘,都不肯越雷池一步。
可她這時候偏偏總想着那種事,X生活不和諧,代真被湯水養得微微圓潤的面龐都彌漫上幾分苦澀。
楚留香這厮還總是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看得到吃不到,代真簡直想用目光将某人就地正法,見血的那種。
“唉,我好苦啊。”代真不知多少次感歎道。
楚留香才出了一身汗,沐浴之後過來,身上的衣服懶散随意地攏在一起,走動間好似随時能滑下來,但偏偏就是□□地貼着主人的身體。
他知道代真想做什麼,故意避開她的目光,“那就出去走走,在山上找點甜果子吃!”
代真哀怨地倚靠在背後的大方枕上,“你就讓我見見弟弟吧,我跟它打個招呼就好,不做别的。”
楚留香睨她一眼,“既然沒什麼好做的,那見與不見都是一樣吧。”
代真“哼哼唧唧”地靠了過來,整個人沒骨頭一般倚楚留香的身上,趁他不備,一隻手就自作主張地想跟弟弟親近。
不出意外,楚留香目光分明沒有看她,卻準确地握住了她探出去的手腕,輕柔地捏了捏,“乖,我其實很喜歡你這樣主動,但總得顧慮這個小的吧。”
代真企盼地看着他,“要麼我來動,這樣稍有不适,我就停下來,不會傷到它的。”
楚留香歎了口氣,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現在這色迷心竅的模樣,讓我怎麼信你?”
……後來,這個問題還是解決了,就是苦了楚留香,他才是真的看得到吃不到。
到了孕後期,代真的肚子已經很不方便了,即便她平時再靈活,腰上碩大的宛如倒扣着的鍋一般的腹部也限制了她的行動。
如此一來,她就不肯過多行走了,隻是大夫交代過了,這時候才是要多活動活動,生産的時候才會順利。
楚留香隻得每日頂着她的冷臉把人哄出去散步。
于是代真每日都盼着肚裡的孩子早點出來,楚留香算着日子,“還是正常出來的好,鐵公雞和花蝴蝶已經在路上了,屆時大家都陪着你,我便放心一些了。”
代真冷臉道,“他們回來又有什麼用,還能幫我生孩子不成?”
楚留香熟練地哄着,“至少你多了兩個使喚的小厮啊,到時候小的這個就扔給他們,我專心照料你的身體。”
就這樣一直哄着,某個夜裡,這孩子還是着急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恰巧次日一早,他的兩個叔叔滿身塵土地趕了回來。
代真累了一夜,這時正在沉睡,楚留香在外間看着奶娘哄睡小不點,他看來已被那小子的哭聲折磨得萎靡不振,頭大如鬥,見到姬冰雁,立刻就将這孩子托付給他,自己進了裡間去陪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