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到别院的大門,冥夜如釋重負。
上官淩似乎也并未将他放在心上,下了馬車,依舊抱着冷雪寒匆匆朝暖閣而去。
正在守夜的程甯拍了拍冥夜的肩膀,朝暖閣方向努了努嘴,問道:“需要準備醒酒湯嗎?”
冥夜看着剛剛跟進去的兩個侍女,正吩咐值夜的婆子準備熱水,想了想道:“應該……不用了吧!”
暖閣内。
上官淩奮力扒拉着挂在他身上的冷雪寒,剛把她的雙手扯開,誰料她的雙腳又勾上了他的大腿。
如此一番折騰,上官淩早已是衣衫淩亂,滿頭大汗,索性和她一起滾到了床上。
冷雪寒像是找到了一個極舒适的抱枕,不停地往他懷裡鑽。
上官淩本想将最美好的時光留到洞房之夜,但眼下他僅剩的一點清明,正不停地往外流逝。
他快要克制不住了!
“寒兒,”他的聲音極其暗啞,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看看我是誰?”
冷雪寒微微睜開雙眼,沖他甜甜一笑道:“上!官!淩!”
“你喝醉了嗎?”他又問道。
冷雪寒使勁搖了搖頭,道:“我沒醉!”
“那你……”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喜歡我嗎?”
“喜歡!”幾乎是脫口而出。
最後一絲清明消失殆盡。
上官淩的酒量本是極好的,不過他今日也喝了不少,雖不至于醉,但也有些上頭。
他一把摟過懷中人兒,用極力克制到近乎有些顫抖的聲音,最後一遍确認道:“寒兒,可以嗎?”
“嗯?”冷雪寒懵懵地看着他,似乎沒懂這句話的含義。
下一刻,上官淩用實際行動诠釋了什麼叫做“可以”。
他先是在懷中人兒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停下來,觀察她的反應。
懷中人兒沖他甜甜一笑,依樣畫葫蘆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上官淩心中一喜,接着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冷雪寒也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美人紅唇水潤,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上官淩快要瘋了!
他深吸一口氣,極力克制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吓到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極其溫柔地吻上她的雙唇。隻是單純地貼附着,沒有多餘的動作。
就這樣等了片刻,正當他有些失望得想要離開之時,懷中人兒卻開始笨拙地回應他。
上官淩頓時欣喜萬分,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他熟練地撬開貝齒,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輾轉纏綿,攻城略地。
“唔……嗯……”一絲破碎的嗚咽從女子嘴邊溢出,冷雪寒雙眼迷離,面色潮紅。
上官淩一手攬着她的腰肢,一手去解她的衣襟……
床帳四周挂着用以驅蟲的香囊,此刻無風自動。
初時猶如微風拂動,輕輕搖曳。漸漸狂風大作,劇烈晃動。再片刻,連結實的松木床架都發出咯吱的聲響。床尾的一隻香囊應是挂得不甚牢固,不知何時被甩到了地上。
昏暗的床帳中,人影幢幢,彼此交纏。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混合着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停息下來,雲消雨歇。
房門外趕來送水的婆子已經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閣主召喚,她們也不敢貿然進屋。
第一桶熱水已經涼了,她們隻得下去又燒了一桶。誰知第二桶也涼了的時候,房門卻還未開。
直到第四桶熱水搬過來,房門才終于打開了。
“進來!”
上官淩隻随意披着一件月白中衣,未系帶,胸膛裸露在外。
送水的婆子都是服侍了很久的老人,低着頭目不斜視,快速地将熱水擡送入屋。
有個膽大的出去時,偷偷朝裡瞄了一眼。隐約瞥見床帳低垂,内裡有位女子背朝裡地卧着,身上蓋着錦被,隻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披散在外。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兩隻女子的緞靴和幾件淩亂的衣衫,她不敢細看,低着頭退了出去。
上官淩将床上女子打橫抱起,抱入淨房,替她細細擦拭。
冷雪寒昏昏沉沉,兩隻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麼也擡不起來。索性靠着上官淩的胸膛,任由他擺弄。
上官淩看着眼前女子白如凝脂的肌膚,不由得眼神一暗,剛剛才消散下去的欲望此刻猶如熊熊烈火,又燃燒了起來。
這是寒兒的第一次,不能索求無度。
上官淩仰起頭,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他快速地将自己擦洗幹淨,抱着冷雪寒重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