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桂花釀醇馥幽郁,飲後甘爽綿長,唇齒留香。
有點像是果酒,帶着一絲絲甜味。
怪不得男子都喜歡飲酒,如此瓊漿玉露入口,什麼煩心事都抛之腦後了。
冷雪寒不知不覺已飲了幾杯,這酒雖沒什麼酒味,但後勁卻大。
她酒量本就淺,幾杯下去,已有了幾分醉意。
上官淩看着她越發紅潤的臉龐,伸手攔下已不知是第幾次被送至唇邊的酒盞,柔聲道:“寒兒,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唔……我沒醉!”冷雪寒不滿地推開那隻礙事的大手,抗議道:“你不要管我!”
仰頭,又一杯美酒下肚。
她的腦袋有些昏沉,晃來晃去。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迷離,更添一份妩媚之感。
誰能想到堂堂幽靈宮宮主,竟有如此嬌憨可愛的一面。
上官淩看着她搖頭晃腦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喝酒的!
他起身坐到了冷雪寒旁邊,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生怕一個不留神磕到了桌角。
誰知眼前女子突然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口中嘟囔道:“咦?怎麼有兩個上官淩?”随後按住他的雙肩,命令道:“你别動,不許晃!”
上官淩失笑道:“我沒晃!”
冷雪寒搖了搖頭,顯然不信他的說辭。但好在她也不糾結,隻是順勢撫上了他的臉龐,認真道:“你長得可真好看!”
上官淩嘴角微彎:“是麼?可入得了姑娘的眼?”
冷雪寒鄭重地點了點頭。
上官淩難得見她如此乖巧的模樣,不由得動了促狹的心思,引誘道:“那你……親我一下可好?”
他本就抱着玩笑的心思,冷雪寒向來矜持,對他這種無理要求,不打他一巴掌已經算仁慈了,又怎會答應?
誰料下一刻,一雙柔軟溫潤的唇瓣便貼上他的嘴角,唇齒間還留有一絲甘醇的桂花香氣。
上官淩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冷雪寒貼了片刻,見對方沒有回應,便退了開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似是在确認自己是不是親了一根木頭。
上官淩清晰地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寒兒,你這樣……”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我可就做不了君子了……”
冷雪寒似是沒聽懂,懵懵地看着他。
突然,她咧嘴一笑,說了句完全不相幹的話:“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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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路上的行人逐漸稀少,小攤販們也陸續收攤回家了。
徐記糕點鋪的門口,不知何時停了一輛寬大的馬車,四周都用厚實的油布封了,一絲風都别想透進去。
剛從雲陽幹完差事回來的冥夜,還沒來得及睡上一個整覺,便被一衆同僚推舉出來做車夫。
他靠坐在車頭,翹着個二郎腿,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箫。
好在裡面的人并未讓他等很久,不多一會便從屋内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仔細看去,這男子懷中還打橫抱着一位女子。
冷雪寒面色绯紅,似睡非睡,摟着上官淩的脖子,嘴裡嘀嘀咕咕,不知在嘟囔些什麼。
上官淩足下輕點,飛快地上了馬車,對冥夜略點了點頭,便掀開車簾進去了。
冥夜将玉箫收好,随意地别在腰間,輕揚馬鞭。随着一聲輕快的“駕”,馬兒邁開四蹄,朝前跑去。
車内早已放好了火盆,又鋪着虎皮地毯,甚是暖和。
上官淩輕柔地将懷中女子安置在地毯上,扯過一旁的披風剛給她蓋上,不料下一刻便被她一把掀開。
冷雪寒揮舞着雙手又朝他貼了過來。
上官淩看了眼像八爪魚般挂在他身上的人兒,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誰能想到一向清冷矜持的冷大宮主,喝醉後竟這般粘人!
不過,若是她醉酒後皆是這般情形……
上官淩不敢再往下想,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絕不能讓她在自己不在場的時候喝酒!
冷雪寒往他懷中蹭了蹭,似是想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上官淩溫香軟玉在懷,身上的某處已不受控制地挺立起來。
他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許是車内太熱了,冷雪寒皺了皺眉,随後擡手胡亂扯了幾下,衣襟被扯開一條口子。
上官淩正欲替她整理,可馬車内燃着火盆,他眼力又極好,無意間瞥見女子衣襟下溝壑縱深,層巒疊嶂,不由得喉間一緊,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寒兒,你可真是不讓我好過!”
他聲音低啞,帶着一絲隐忍克制的顫抖。
他強忍住想要翻身将她壓下的沖動,伸手替她整理好衣襟。心中默念了八百遍清心咒,否則真要控制不住在這裡要了她。
冥夜聽見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響,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怪不得沒人願意接這差事,萬一哪天閣主想起來,覺得臉上挂不住……
不過,他好歹也是堂堂掌冬使,閣主應該不會真的讓他變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