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将武器扔在地上,緊接着走至雙方陣營正中。
朝曾朗道:“曾大人,我早就不想呆在藍山了,那首領對我們動則打罵,還抓了我娘,我是不得已為之。我投降,我投降,希望曾大人快些救出我娘。”
“啪——”又一人将武器扔在地上
“首領見我妻子貌美便将她搶占過去,還用我妻子的姓名來威脅我,我投降,我投降,往曾大人能夠救出我妻子,還我一個圓滿的家。”
“我記着這小子沒有娘子來着啊。”趙斌一手扣着胡子。
周子嘴角上揚,搖搖頭。
二人身處高處,時時注意着這邊的情況。
“嘿,這些小子真是膽子肥了,啥都敢說。”
第三個人起身,他并不是扔下武器,而是雙手抱頭,“我也投降,我也投降,首領每日每頓要吃十葷十素十湯不重樣,要是不合胃口他就打罵我們這些人,我真的受不了。”
趙斌點評道:“哈哈哈,他怎麼不說你喜歡吃小孩呢,一口一個。”
有第一、第二便會有第三個人投降,四個、五個……
“唉唉唉,這個說你把他們家狗殺了。”
“有人說你不給他飯吃。”
“有個說你每日都需要用清晨的露水洗臉來保持容貌。不對不對,你明明是飲用童男童女的鮮血來保持容顔不老的。”
“你好壞哦。”
周子不語,全都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
“啪——”最後一個人将武器丢在地上
“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三聲高喊,那人便抱頭跟投降的所有人蹲在一起。
不是他不說兩句周子的惡行,是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每個人投降都要罵上周子兩句,輪到最後一個沒詞了,那幾個詞的所有組合都被嘗試了遍。
他暗暗發誓,若是之後還有此類的事情,他堅決不當最後一個了。
“結束了。”曾通判出言提醒
“嗯,好。”曾朗這才清醒過來,手指按壓眼眶,直視眼前抱頭投降的人。
“這是投降完了?這說明這個首領的确是太可惡了,連自己的手下都不站在他這一方。”胡一手說,他并未犯困而是聚精會神聽取了藍山首領的惡行,不得不說這還是很有意思的。
蘇子恒并未出言,心中似乎是在計算着什麼。
“曾通判,你帶着人将他們幾人捆了送回江奉牢獄之内。”曾朗安排着。
随後對藍山抱頭人道:“諸位不必擔心,事情結束後,定會立即将諸位釋放出來。”
周子二人見處理的差不多,向深處走去。
“砰————砰————”
接連兩聲巨大聲響起,爆炸聲響在山間回蕩,傳至每個人耳中。
一次更比一次亮的火光、直沖雲霄的黑煙在一眼綠見底的山間格外顯眼。
“是後堂。”周子立即反應過來,還有很多人在後堂之内。
二人幾乎是飛着朝後堂前行
“駕—駕——”
王安幾聲催促千裡,她自然聽見了此處聲響。
這并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内,多半是出了情況。
反觀曾朗這邊,并未有人臉上顯現出驚訝的神色。
反應最大的是眼睛瞪得像銅鈴、張開大嘴的胡一手
“我的天,這是怎麼了?首領太生氣所以要将整個藍山炸了解氣嗎?”
“曾大人原來還留了一手,實在是高明。”蘇子恒抱拳,計劃裡的确沒有這一項,隻可能是……
“哈哈,蘇大夫言重了,謀劃多日自然會多計劃着一些。”曾朗眼角感覺更黑了一些。
“哈哈哈哈,蘇大夫,我表兄就是比我想的多些。”曾白泉說。
“你,領着我們上山。”曾朗對那最後一個投降的人道。
他為何會找這最後一人帶路?
因為曾朗隻記住了最後一個
周子、趙斌二人自然是最先到達現場的
“救人要緊。”周子先一步沖進後堂
身後衣角剛剛沒入
下一秒便最先出現
“你……”跟在其身後趙斌對倒着出來出來的周子一愣
“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句話趙斌是對着周子面前的人說
周子面前是明月
不過此時的明月并不是平常那個友善溫柔的明月,此時她手持利劍,劍指周子。
“是你?”周子并未有趙斌的憤怒,平靜問道。
“是我。”
“清風呢?”他又問
“你放心,我弟弟自然好得很,不過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麼好了。”
事已至此,一切清晰明了。
姐弟二人從投河一事便開始謀劃,或者說是更早。
“先去救人。”這話是對趙斌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