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一人不僅要與明月交手,還有陸續抵達後堂的官府官兵。
他面帶紅底白紋面具,身着窄口黑衣,手持劍柄,遊走在幾人之中。
周子趕來後堂被明月用劍指着時并未佩戴面具,在準備同明月打鬥之際才将面具佩戴在臉上。
“周子,你帶着面具做什麼?你的真實容貌我早就知曉”明月疑惑
“要你管。”周子不解釋
然後就開打起來
這一次,曾朗是鐵了心的要擊垮藍山,所派出的人皆是隊伍中有兩把刷子的。
他騎在馬背之上,遠遠觀望着此處。
他将此事告知給那位
那位說會派一個幫手來幫自己
眼見明月跟周子那方長劍不斷交錯,一颦一畫,有來有往,這明月倒也有些功夫在身。
再厲害的人也會有筋疲力盡的時候,也會有稍有不慎的時候,周子并無後援,而自己這邊人多的是,勝負已定,此人必死無疑。
接連幾人加入戰鬥,從四周出劍,意在擾亂周子的節奏。
起初的确有些應接不暇,身上挨了幾下,但周子立即調整狀态。
對明月,以防守為主
對他人,以進攻為主
周子單手持劍,但左右手交替順暢
側身躲過明月送來的劍,他右手持劍朝明月右後方一人平削而去,水平直線前進的劍與那人出的劍擦邊而過,那人劍還未近前,周子的劍便已經從他身上劃過。
明月腳蹬地面激起一圈塵土,順勢調轉方向,立即朝周子出劍。
劍柄從右手換至左手,平掃着出去的劍按照先前的軌迹平掃回來,劍的一側将明月刺來的劍抵擋在外,另一側上還停留着一抹紅色。
接下來輕身移動至明月身後方,換至右手持劍直直沖前方挑去,一劍将那來人挑穿。
再換左手,一串血花飛濺,同樣的挑劍向後方使出,将明月推至他處。
似雙劍
這越來越熟悉的招式,蘇子恒心下判斷。
劍有兩側,左手持劍,朝外那側用來防守;右手持劍,朝裡那側用來進攻。
左右使出同樣的技法
一攻一守
好似有兩把劍在用
故稱為似雙劍
此乃天機閣五長老所創劍法
周子的幾番進攻,将除明月外幾人踢出場内
就在他朝明月點劍而去時,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鮮血噴濺在石土之上,嘴角殘留的幾滴血漬,色澤偏黑。
“咳咳……”
又咳出幾口血,周子眉頭緊皺,冷汗來的倒也快,五髒六腑跟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在身體裡掙紮、扭打在一起。
痛意傳來,思考倒是格外清晰,記憶中逐漸鎖定某個人。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弟弟給你送的藥好不好喝啊?”見他如此,明月放下劍朝他看去。
周子單膝跪在地上,入土三分的劍成了他的支撐柱,他已經痛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強撐着眼看向明月。
但在周子眼中,明月并不在視野中央,視野中央是那條上山的路。
“據說藍山首領菩薩心腸,會收留無家可歸的人。我隻是佯裝投河,沒想到你真的會收留我。”
“你是一個好人,你的确是對藍山上的所有人都很好,可我有不得不殺你的原因。”說着誇人的話,可明月的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對不起了,我會讓清風多給你燒點紙錢,讓你在下面好過些。”
話落
劍柄轉動,尖刃已近周子眼前。
曾朗、曾白泉眼中是快要溢出的欣喜之情,明月這一劍下去,他們最讨厭的人就要離開了。
王安怎的還不來
蘇子恒心下不由的焦急
“锵——”
一黑衣蒙面人從天而降,一劍将明月刺來的劍擋回,明月被震的後退兩步。
那黑衣人并不是王安
因為王安此時才駕馬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
“老大,老大。”胡一手先嚷了出來
“曾大人,曾老闆,我來遲了。”王安道
“王英雄啊,身體怎麼樣啊?”曾白泉關心道
“好多了,多謝曾老闆關心,蘇大夫開的藥方很是管用,沒一會兒就好了。隻是白雲她可能是身體有點弱,現在還躺在床榻隻上呢。”王安行至蘇子恒身側。
“眼下這是什麼情況?”王安朝蘇子恒問,有意識無意識的穿入曾朗、曾白泉耳中。
蘇子恒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這邊黑衣人一出現,便站在周子身前,不斷出劍,身形一直向前,明月一直後退。
周子得到了喘息之機,他運動内力,将體内翻滾的毒氣壓制下去。
黑衣人跟周子不同
劍從四邊八方來
或點着來、或擦着來、或削着來
讓人應接不暇
正值陽光明媚之時
光打在尖刃之上
一半亮的晃眼、一半則是暗面
從交手那一刻開始,明月就知曉自己不是此人對手
對方進攻狠戾,一劍接着一劍,根本不給自己任何調整的機會,且劍劍皆朝自己破綻而來。一次兩次可以抵擋,次數多了可就難了。
眼見明月處于劣勢,曾朗準備下令讓官兵上
“曾大人,不如讓我來吧。”王安自薦道
“請。”曾朗并未推辭,他從曾白泉那處聽來擂台那日那白衣女子的厲害,據胡一手說王安比白雲裡還要厲害上幾分,自己倒也想見識見識。
王安抱拳示意
随後王安提槍而出
行至交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