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翻開賬本開始背誦
景邈一年四月二十一,張三,還五十兩,剩三百五十一兩
景邈一年五月十一,張三,還二十兩,剩六百八十二兩
景邈一年五月十一,張三,還五十兩,剩一千三百一十四兩
蘇邈是大景的第一任帝王
……
最近一條
景丹一年一月十一,張三,還一百兩黃金
今年是新帝蘇子丹即為第一年
咦?
起初張三越還越多,最後張三竟然一下子拿出一百兩黃金還完欠款。
内心疑惑,但王安背誦的速度絲毫不減。
“如何?”蘇子恒放下手中的賬本
王安回應,“都記好了。”
蘇子恒将三本賬本重新放回夾層。
王安汗顔
自己記住一本内容的時間,蘇子恒能記住兩本。
大夫果然非同凡響。
最後王安犯了難
這跟山一樣躺在地上的曾白泉怎麼辦?
“蘇子恒,咱們兩個一人一邊。”王安想出的解決辦法是,兩人合力,一人一邊拎起被褥,将曾白泉移動至床榻之上。
王安彎腰,做勢道:“我數一二三,一起使力。”
蘇子恒颔首
“一,二,三……”
話音剛落,蘇子恒便開始使力
擡了半天,曾白泉依舊穩如泰山。
他看向王安尋求進一步打算,結果就是王安根本沒有出力,她蹲在地上,正聚精會神瞧着床腳。
“蘇子恒,你快來看。”王安招呼着。
王安不提,蘇子恒自然不會主動提起剛剛那段。
他走近,就聽見王安的結論,“我懷疑這個床下面還有東西。”起初她隻是被包金的床腳所吸引,但她在床腳下發現了輕微拉動過的痕迹。
“拉開看看。”跟王安待久了,蘇子恒處事也變得十分直接,在王安這裡他總是有一種力氣勝過智取的感覺。
王安先是拽起床褥,将曾百泉繼續往外拖拉,留出一定空間之後才去移動床榻。
若是王安早兩日進入曾白泉房間,她是無法發現床榻之下的秘密。
趙斌同王安一樣的處事風格,直接将床榻拉開。但周子并不會,他會暗暗從床榻下爬出。
床腳下的劃痕正是白日中趙斌前來時所留下的。
任趙斌小心翼翼還是讓王安發現了痕迹。
此時此刻蘇子恒想的是,王安的眼睛。連細小的劃痕都能夠注意到,眼睛應當是好的差不多。
大概是她太緊張了,導緻自己有一種還病着的錯覺。
“呵——”王安輕笑,她總算是知道為何那日天行團幾人來的悄無聲息,又離開的悄無聲息;為何那曾白泉恰巧跑出門外撞在那木鳥身上。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這曾老闆是不是有病。”王安零幀起手,開口就罵。
“不是,自己找幾個人偷自己家的錢有意思嗎?不是我請問呢?有着錢請白送給我。”王安顯然認為曾白泉監守自盜。
說罷,朝曾白泉左腳踢了幾下以洩憤怒。
蘇子恒任王安罵完、踹完才開口說出自己的判斷,“曾老闆應該不知道自己床榻之下有個密道。”
王安明顯一愣
床底下真真是好大一個暗道,他說不清楚誰會相信啊。
“還記得暗牢嗎?”
“嗯”王安應聲,就是剛剛池塘底下那個,他們倆剛出來。
“暗牢有很明顯的血氣,那幾人傷的不輕,若是找來演戲的大可不必如此。在加上……”後面的話蘇子恒沒有繼續說完
“再加上什麼?”王安追問
“再加上咱們镖局切切實實是什麼都沒有,曾老闆無利可圖。”蘇子恒如實回答
王安沉默,内心呐喊,早晚有一天麒麟镖局會變得讓人有所圖謀的。
不過到了那時王安就會開始懷念那些無利可圖的日子。
“那這暗道就是天行團挖的,就是為了……為了他們偷盜便利。”王安道
今夜的信息量一下子有些大呀
王安本着嚴謹的原則
将床榻恢複原位
“一,二,三”二人合力将曾白泉從地上弄到床上。
事實證明沒有王安,他一個人根本不行
但若是沒有他呢?蘇子恒暗自在心中盤算。
他一邊盤算一邊細心将曾白泉的被角塞好。
末了,将五枚白色的藥丸塞進曾白泉嘴中,總不能讓他接連睡上幾日。
藥量下的有點多,還好解藥帶的夠多。
王安提出要帶迷藥時,蘇子恒制作了十顆解藥帶在身上,他的盤算是一人兩顆。
“哎,蘇子恒,你看。”蘇子恒順着王安視線看去,桌腳有包金,但其中一個桌腳的包金已然消失不見。
這個消失的包金此刻在趙斌手中,本着來都來了的原則趙斌一共扣了三個包金。
後事處理妥當
蘇子恒回到屋中
王安則不是
她翻着院牆,根據記憶朝遠處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