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王安趴在窗邊,朝内使着眼色。
蘇子恒動了
他靠近雕花郎木窗,手掌升起,靠近王安不久前戳開的小口,手心内是一小堆白色粉末,輕輕一吹,粉末皆飛進屋内。
屋内正是熟睡的曾白泉
這就是王安所說對年輕人影響不好的行為——給别人下迷藥。
若是讓他們學會了,改日來自己房中下迷藥怎麼辦,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可後來王安依舊沒能逃過被下迷藥的命運。
“如何?這藥多久能生效?”王安問
“吸入即生效。”
不愧是優秀大夫,王安眯着崇拜的星星眼,起身,道:“那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進了?”
“嗯。”蘇子恒點頭
“你先前老是想着給胡一手他們下迷藥,我怕你迷藥放壞了,今日拿出來剛好消耗消耗。”她一邊說着一邊推開房門。
蘇子恒對此表示:“多謝。”
也不知道在謝什麼
“不客氣。”王安自然道,仿佛自己是做了什麼大攻一件。
門一推開,王安徑直來到床前。
床上
僅曾白泉一人躺在正中
曾白泉有妻兒,但前些日子他就将妻兒遣送回娘家,自己獨守這萬貫家産。
“藥粉給我一點。”她朝将将進入的蘇子恒勾勾手
他先是轉身将房門緊閉,接着走上前去,拿出瓷瓶,打開瓶塞,将藥粉倒在王安手心。
瓶塞打開,二人皆屏氣凝神。
他停下動作,王安看着手心的藥粉數量,道:“再來一點。”
他又颠了颠瓷瓶,瓶内粉末盡數掉落,他将瓶口朝向王安,道:“沒了。”
王安收回手
乘着藥粉的手掌平移,最後落在曾白泉面部正上方。
手掌傾斜,粉末同雨水一般散落在曾白泉臉上。
但同時粉末極細極小,飛散在空中便不見蹤影,并不會像面粉一般蓋在曾白泉臉上。
對此行為蘇子恒也并未制止,隻是落在曾白泉的身上的視線多了些許同情。
“解藥。”一個白色藥丸出現在自己面前,王安立即吃下。
王安打量着屋内的情況
書桌
隻有簡單的文房四寶
書架
沒有能移動的機關
牆壁
字畫挺多
最後視線放在了曾白泉身下的床
她伸手将牆上一副字畫取下,随後将其卷起持握在手中。
“可有發現?”蘇子恒自然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沒有。”王安一面回答他,一面拿着卷成長筒的字畫來到床前。
沒有,那你取字畫作何?
就在蘇子恒以為镖局實在沒錢到需要大當家出來搶劫的地步,王安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知曉取下字畫并不是拿去賣錢。
就見,她将長筒伸進曾白泉被内
用力擡起長筒的一端,曾白泉在床上實現了一個有痛翻身。
是的,感覺很痛的樣子。
在蘇子恒疑惑的目光下,王安将手伸在床墊下來回掃動。
跟着王安在青雲村的小夥伴都知道,王安的姥爺喜歡将貴重物品藏在床褥之下。
王安本着這個想法,摸索着,最後呢喃道:“沒東西。”
她起身,最後視線停留在曾白泉翻過去的另一邊。
片刻,詢問道:“蘇子恒你說我把他弄在地上應該醒不了吧?”
“以你給的藥量,他能睡到咱們回到雲州。”意思就是醒不了。
王安在腦中思考方法,随後彎腰,雙手拽起床褥,身形後移。
床褥連帶着移動,床褥上昏死的曾白泉也跟着移動。
最後的結果就是,王安是個床上清理大師。床上此時幹幹淨淨,床榻完整的暴露在王安面前。
不出王安所料,床榻上赫然是一個明顯的凹槽。
“是賬本。”王安掏出夾層内物品,打開瞧上一瞧,上面記錄了一些錢财進入的信息。一連翻開幾本,“都是賬本。”
“你看看。”王安将賬本交給蘇子恒。
這一條條的記錄,蘇子恒是越看越驚
“這個曾白泉這麼有錢的嗎?”王安隻對數字最後的“黃金”二字敏感。
王安記着曾白泉是個開茶館的,“開茶館這麼賺錢的話,咱們也開個茶館吧。”腦海規劃着镖局,那主意就蹭蹭蹭往外冒,“不如就一樓開镖局,二樓開茶館,這樣能賺兩筆錢呢。”
“蘇子恒,你說呢?我這個主意如何?”王安遲遲不見蘇子恒回話。
一邊是對自己主意的憧憬,一邊是越看越緊皺的眉頭。
“這不是茶樓的賬本。”蘇子恒下定義,茶樓的賬本定然會記清每一筆支出每一筆收入,以及支出具體的用途。
可面前一共三本
一本全是收入
一本是隻有極少的支出,但每一筆收入都巨大
最後一本才是最讓蘇子恒驚訝的,打開後是地契。沒錯,這是一本訂正成冊的一本地契。
“那是什麼?這曾老闆還有其他的生意嗎?”王安顯然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王安你盡快将這個賬本中内容記下。”蘇子恒不加思索,将其中一個賬本交到王安手中。
在他看來,王安現在還依舊能記起五歲時讀過的書上内容,記個賬本應該問題不大。
“哦,好。”王安不知為何,但蘇子恒認真的模樣讓她不能小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