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了的,你最好想辦法讓自己活得健健康康的,别那麼容易死了。”段竟掰過她的臉打量,滿意地吻過每一寸。
顧飲檀不理他。
“我們會好好的……我們就這樣一直耗下去。”段竟貼着她淋濕的頭發說,語氣黏膩。
“可我不想和你耗下去了……我求你了,我不想……”顧飲檀扯住男人的衣袖,被凍得渾身發抖。
可是段竟覺得好漂亮、好漂亮,他癡狂地吮吸、擠弄,他的手順着顧飲檀的脖頸滑動,最後卡住她的脖子。
顧飲檀覺得窒息,就隻好求饒地攀住他的肩膀,整個人縮進他的懷裡,段竟對此樂此不疲。
“我這人吃軟不吃硬,你稍微順着我點,我會對你很好的,嗯?”段竟貼在她耳邊開口,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窒息。
顧飲檀覺得自己是一張紙鸢,每一次以為自己自由了的時候,就有一雙手狠狠拉住她的線,将她扯入泥潭。
馬車不堪重負地發出吱呀聲,行走在平直的山路。
下過雨,車廂内濕漉漉的,又劇烈運動過,顧飲檀出了一身的汗。
如果不做點什麼,回去她一定會生病。
段竟心底也清楚,但他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看她一個人哆嗦。
顧飲檀低着頭,好半晌都沒聽見身邊傳來動靜,她松了口氣,把自己摟得緊了點。隻是下一刻,馬車陡然加快速度,車外的景色走得飛快。
一股冷香傳來,她一怔,肩膀上一沉。
段竟給她穿上衣服後就離開了,他劍眉緊蹙,看着還在不停發抖的人。
他是身體好,但顧飲檀淋了點雨就快要駕鶴西去了。
裡面濕了的衣服貼着腰肢,那截腰肢似乎比以前更薄更細了,段竟難得起了點愧疚心思,他湊過去。
“幹、幹什麼?”顧飲檀盯着他。
段竟伸手把她裡面的衣服解開,不管她什麼反應,動作迅速的把濕透的衣服脫了,把一套幹燥的衣服套上去,因為男女衣服樣式不同,他費了點力氣。
手指時不時碰到她的身體,他暴躁地一股腦往上套,然後将衣領一扯——
“咳咳咳……太緊了。”顧飲檀扯了扯領口,對上他陰沉的眸子。
段竟手上的力道放輕了些,把她的脖頸露出來。
段竟覺得自己真倒黴,面對一個要殺了自己的人,還不能兇也不能用力,一不小心就要擔心她會不會生病。
他抿唇轉過頭,他隻是承擔不起她生病的後果罷了。
他盯着這張蒼白的臉,他好像過分用力了,快要把她攥得太緊,生命都微弱了下去。
但是明明,這張臉曾經那樣耀武揚威,趾高氣揚,那麼難伺候那麼讨厭那麼惡毒!
“疼!”顧飲檀瞪着段竟,手腕掙紮着想要抽出來。
段竟這才發現收回手,他眼底劃過一絲無措,卻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她,于是舉起她的手腕,在那截雪白皓腕上咬下。
顧飲檀訝異,陰冷戒備地盯着他,任由他咬着自己的肉,即便她痛得眼泛淚光。
馬車停下,段竟攥着她的另一隻手,将人半拖半拽進了門。
這是第一次,顧飲檀淋了雨沒有馬上生病,而是在兩天後。
臨川侯官大勢大,城中的人人惹不起,稍微有點耳力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天變了,什麼文家顧家都已經是過去了。
林半仙東張西望地走進來,他一眼就看見高大威武的府門了,門口的石獅子都威風凜凜的。
他随着侍女的指引走到一處院子裡,這處院子快有半個侯府大了,他走到屏風後,聽見男人說:“聽說你能治好?”
劉半仙趕緊跪下來:“侯爺,奴才鬥膽一試!”
段竟便說:“她睡了兩日了,你給她看看。”
劉半仙于是給她診脈,隻是房間内光線昏暗,他連床上的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狠狠眨了眨眼睛,伸手過去的時候弄錯了方向。
“砰!”
段竟一腳踢了過去,劉半仙被吓了一跳。
“侯爺息怒!侯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