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那就是你呀,文小姐,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能讓你有機會出去呀,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自己出去嗎,你不是總說文将軍控制你。”段竟頗為“珍惜”地盯着文甯雀。
文甯雀在面對段竟的時候,更多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她看着段竟的眼睛,男人這雙眼睛很會僞裝,裡面的深情足以絞殺任何女子。
“那你為什麼要讓一個女人住在你的府上,還有上次那個……你和她有沒有……”
“乖,我的心裡隻有你這一個,你要相信我。”段竟閃動着眸子,和羅遠恒對視上,他陰冷的目光刮在羅遠恒身上。
等到文甯雀樂颠颠地離開,羅遠恒才躊躇着上前,“你也别太……”狠心了。
他都看不下去了,段竟這玩弄女子的本事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哄得人是一套一套的,就連親爹都能抛卻。
“你也别閑着,今天的事情我遲早找你算賬。”段竟把宣紙鋪在被收拾好的桌上,冷厲的目光掃過那碗楊梅糖水,“竟然把她帶進來。”
“這也賴我?!我哪兒知道你在風花雪月,誰叫你自己不檢點,話說你幹嘛對這個顧家小姐這麼不一般?難不成顧家還有什麼好東西?”羅遠恒湊上前,畢竟他是不能想象段竟動心的模樣的。
段竟若有所思地放遠視線,看向院子的方向,似乎透過層層院落看見了某個人影。
羅遠恒看着他的視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那是怎樣的視線?侵略、向往又像是晚期的瘾君子。
“段竟?”羅遠恒見段竟不搭理自己,他又喊了聲。
“許劍把東西送過來了?”段竟收回視線,手指點了點桌上,“還剩多少?”
羅遠恒換了副模樣:“已經處理好了,隻等他們一出發就可以扣下。”
段竟緩緩點頭:“先不用動作,等到時機成熟,還有,幫我調查一件事。”
“什麼?”
“許霄和顧流芳。”他話音剛落,風吹起,伴随着一縷百合香。
顧飲檀大步走來,手裡捧着一把百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還揪着段竟的衣服。
她嘴裡直嚷嚷:“我難受……都怪你,非要我出來坐着,我現在渾身難受……”
她刻意地撒嬌,眼神瞥見羅遠恒,皺了下眉頭:“你怎麼還在這兒?”
羅遠恒一愣,無辜地看向段竟,“什麼意思?是我想來的?!”
顧飲檀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段竟:“以後不要讓其他人進來了,影響我心情……我一心情不好就會生病,可難受了。”
段竟湊近,親了親她的發頂,緊盯着她的臉,說:“羅遠恒你可以出去了,以後沒有通知别過來。”
“……”羅遠恒氣沖沖地離開了,隻剩下段竟和懷裡的顧飲檀。
顧飲檀在人離開後就想要扯開段竟的手,卻被扣着手,整個人被陷進段竟臂彎裡。
她的腿一翹一翹,她垂眸,長長的睫毛蓋住眼底的情緒,強忍了一會兒,聞到段竟領口的香氣。
“我想要下去了……”
段竟:“不是說難受?哪裡不舒服?”
顧飲檀臉一紅,支支吾吾地移開視線:“沒有……我就是有點……”
她推着段竟僵硬的臂彎,推不動,氣得胸口起伏。
因為被管着,不論白天黑夜都和段竟單獨相處,一些平時不算什麼的小毛病就變得難以接受了,段竟盡全力寵着,在一些小細節上給予她選擇權。
段竟松開手,讓她輕而易舉逃脫,無奈擺了擺手,“生辰有什麼願望?想要出去過還是在家裡過?”
他這回不問她想要什麼,而是問她想在哪兒過,結果顧飲檀隻是掃了眼,就說:“……不出去。”
段竟眉眼彎彎,忍不住把臉埋在她的後頸,黏糊糊地,甩也甩不開。
“那我休沐,在家陪你?”他的語氣溫柔,加重了“家裡”二字,顧飲檀打了個哆嗦,推他。
“不要,不要你……”
段竟哀求道:“讓我陪着你?下個月去慶功宴,回來我就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顧飲檀手一頓,她腦海突然湧現出顧流芳那日說的,語氣盡量顯得自然:“什麼慶功宴啊?”
段竟悶笑一聲:“文家的大兒子回來了。”
顧飲檀一愣,文家大兒子,那不就是文清嶽那個在邊關的大兒子?
顧飲檀心裡記着要帶着佩刀去找顧流芳這件事,一時半會兒沒有動作,被段竟抓住機會,撲倒躺在涼亭的竹椅上。她面頰發紅,被段竟一口咬在嘴裡。
段竟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隻要顧飲檀在自己眼前,他就隻想舔,恨不能整個人泡在百合香裡。
好喜歡,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