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傍晚前,斑把平沙帶入了家中。他局促地按着她頭請人坐下,渾然不覺這舉動是否太粗魯。
平沙眼角抽動,眼看着自己要被摁到一從矮栾樹上穿個透心涼。
旁邊兩個小孩兒眼含好奇,一左一右地圍着,夾着她不得動彈。
哎呦喂。那可是宇智波泉奈,早早去世,成為火影裡頂級白月光的代表。
居然能看到他這麼幼小軟萌的狀态,真是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但是人家不是無主的小野貓,人家有媽媽的。
宇智波夫人一直含笑看着孩子之間的互動,想要勸說兩句,馬上就低頭咳嗽起來。
聽到母親咳嗽,斑終于放開了平沙的頭,連忙去屋裡端水送茶。
平沙五指成爪,随意耙了下被揉得亂七八糟的頭發。一低頭,兩小不點仰着頭,滿臉好奇。
“你是斑哥的妻子嗎?為什麼還沒族裡的女孩子漂亮?”
說這話的是小泉奈。小小年紀,已經頗具後日和千手互噴的資質。
平沙怪笑着捧起他肥嘟嘟的小臉使勁地揉搓。
“我是你爹定下,你哥看中的。這麼說,你是懷疑他們的寫輪眼不靈光咯。”
“窩……不……是。大……壞……蛋,晃……手!”
小小泉奈在她手下奮力掙紮,兩隻小手摳住她手掌邊緣,翻身起來就是一腳直擊面門。
哦呦!力氣不錯呀。
平沙略帶驚訝地松開手,讓他得以自由。
泉奈拜托控制後,一溜煙兒跑到母親身邊緊緊靠着。
兩張鼓鼓囊囊的臉蛋兒上全是紅紅的指痕。
他指着平沙氣憤地大喊:“你欺負小孩!壞人!我要讓斑哥退婚!”
可以的,小兄弟。年紀輕輕就知道玩退婚流了。她是不是應該再接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呀~
“真是不好意思。他倆在家裡太受寵了,在貴客面前失禮了。真是十分抱歉。”
宇智波夫人不顧氣喘,扶着柱子就要站起來緻歉。
這怎麼能行!她可是真·憐香惜玉之人,斷不能讓一個病人賠禮道歉。
平沙趕忙托住她手肘,慢慢地扶着她坐下。
“您這麼說就是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斑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們隻是鬧着玩呢。您非要這麼說,那我還第一次拜訪不知禮數呢。”
宇智波夫人被她哄得合不攏口,連聲說不是。
泉奈簡直不可置信。
臉被捏了,人被欺負了,還讨不回來好。這人臉皮怎麼那麼厚呀!
沒見之前心裡直打鼓,生怕宇智波夫人心思比她丈夫還難猜,沒想到她反而是全家裡最好說話的一個。
平沙敢發誓,在她交流過的大女人小女人中,宇智波夫人的脾氣是最好的一個,簡直沒有一點他們家祖傳的陰郁氣質。
她拉着平沙的手,對其滿手粗糙的砂礫灰塵毫不在意,一邊輕輕拍打着她的手背,一邊講着幾個孩子小時候的糗事。
正要說到斑,當事人燒好熱水,端着茶壺站在後面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宇智波夫人和藹地幫平沙擦幹淨雙手,接過茶壺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
“我不渴,我剛在田島大人那裡喝了。”
“可這是斑親手泡的哦。這孩子平時都直接打山泉水,難得主動進一次廚房呢。”
居然不進廚房?!你媽看着就是陳年舊病诶。這大男子主義的思想要不得。給他好好治治。
平沙義憤填膺,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您家廚房在哪兒?我給您露一手。”
“怎麼能讓你去……”
衆人阻攔不及,眼睜睜地看着她環視一圈,速度發現廚房位置鑽了進去。
“你怎麼也不攔一下?”
宇智波夫人埋怨道。
“她想去就去呗。”
斑雙手背在腦後,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平沙第一次給他做吃的诶!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一直暗中觀察的黑姬眼珠子轉了一圈,偷偷摸摸地也跟着鑽進了廚房。
一進去,就被裡面的陣仗給吓住了。
水舀共鍋蓋起飛,面粉同人臉一色。
留意到進來個小不點,平沙矮身把臉湊了過去。
“你來幫忙的嗎?”
啊?不是啊。她隻是想看看這個能氣到泉奈的人打算在家裡做什麼。
平沙拿出一隻大碗,加了面粉加了水,遞給她。
“捏。”
黑姬好奇地把手伸進去。哇!糊了滿手都是,好惡心!
平沙端着另一隻更大的碗蹲到她面前,裡面也裝滿了水和面粉。
“來啊。一起揉。你該不是不會吧。”
“我當然會!”
黑姬嘴巴一翹,學着她挽起袖子,就要來個直搗黃龍。
“把袖子綁起來。啧,弄得到處都是。你和你的,我來綁。”
平沙掏出斑借她的頭繩,三下五除二地替黑姬把兩邊的袖子綁到了肩膀上。
“好難看。沒有蝴蝶結。”
“有用就行。講究那麼多幹嘛。”
平沙翻了個白眼,蹲下去,和黑姬頭對頭地和起面來。
她幹這個是老手了,抽空還調了下黑姬碗裡的水粉比例。
忍者力氣大,不一會兒她就揉出一個光面團。
找了塊紗布蓋住放到一旁,一回頭,黑姬還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
再看她揉的面,還沒到位。
平沙笑了起來,舉着咯吱窩将她放到了竈台上。
“看清楚咯。要這樣用力,順着力道來。不傷手,還輕松。”
她示範着如何使勁,黑姬有模有樣地學着。兩隻小手拍在面團上啪啪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