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嫌棄她那一身逃難的裝備,又破又髒,還挂着粘液,完全激不起人的憐愛之心。一腳一個,将小米小麥也踢進去服侍她們的姐姐。
而後,她理直氣壯地指揮起現場的幾個人開始造假。
天守閣太沉默了,必須要引人注目,才能順利上演安排好的戲劇。
忍者們被打發着找出燈籠,點燃後挂滿了每一個檐角。房間裡面的燭台蠟燭也被翻出來都點着了。
斑甚至黑着臉,在院子中央點了堆大篝火。
這樣一來,整座稻荷城裡最亮的房屋就是大名的天守閣,和尾獸活動的外城區交相輝映。
平沙踩在周圍陰暗的城牆上,手搭眉毛,朝遠方眺望。
五尾的五條尾巴像五條光溜溜的鞭子,翹在屁股後面張牙舞爪。它比先前看到的更加碩大,渾身肌肉虬結,雙拳高高舉起,朝地面一錘,整個地面一抖。像地震波一樣,抖動着傳遞到城牆上的幾個人。
“嘶——和B級土遁都差不多了。簡直是移動的天災啊!”
“是啊是啊。它還能無限放,都不帶歇息的。千手的忍者擋不住它。”
柱間心有餘悸,學着平沙用手掌握了兩個圈,框住眼睛,向外遠眺。
斑沒好氣地把他推開,自己站了過去。
“你又聽懂了?B級是什麼意思?你說說。”
柱間摸着頭憨笑。“這不是捧個場嘛。”
平沙沒理他們兩人,眯着眼觀察五尾的行動走向。看了一會兒,被那沖天的火光和順風飄來的黑煙熏得不停揉眼睛。
“我遲早要把望遠鏡搞出來,眼鏡也要!”
望遠鏡可以從字面上理解,眼鏡又是什麼?
柱間不顧斑在中間攔着,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探着脖子問。
“簡而言之,讓看東西模糊的人能像正常人一樣看清遠近。”
“好啊!能讓眼鏡受傷的人恢複,你太厲害了!眼睛傷着後最難治療了,千手一直沒找到好辦法治療。”
說東聊西,牛頭不對馬嘴。
平沙也被他噎住了。
“不是治療眼睛受傷,而是輔助病變的眼睛……哎,算了,以後做出來再說。先搞那個五尾。”
治療病變的眼睛?
平沙還懂這個?
想到對方的出身……也許,是貴族的秘傳呢?
斑不太确定地看了眼平沙。礙于剛吵了一架,他拉不下面子像柱間一樣有啥就問。
但是事關眼睛,他不由多留意了。
“咳——”
重重地咳嗽一聲,試圖引起她注意。
平沙動都不動,面朝五尾,仿佛那個鼻孔朝天的大猴子比宇智波好看一百倍。
“平沙……”
間隔數秒,斑碰了碰她肩膀。
平沙冷哼一聲。
“幹嘛。”
“呃……”
沒見過她這麼冷淡,斑手足無措,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直接問嘛,會不會顯得自己隻關心眼睛的事,對她不聞不問不關心。繞着圈子問嘛——他不會啊!
算了!他宇智波斑不是躲避責任的人!
斑深吸一口氣,握着肩膀把人扳過來。
剛想開口,就被一拳頭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現在不是時候。稍後,等把稻荷城的事情處理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平沙淡然地瞥了眼一旁的千手柱間。
他兀自興緻勃勃地把兩個手筒豎着連接起來,組成一個更長的觀察鏡筒看五尾。
很好。已經會舉一反三了。
果然要防着這家夥。
她對斑微微搖頭。
現在不是讨論眼睛的時候。優秀的忍者能從蛛絲馬迹中分辨出有價值的情報。千手還是個中翹楚。不能因為他們現在是臨時盟友就放松警惕。
斑哪裡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才見第一次面而已。
要不是這次自己機智,被搞得心态崩潰的就不僅僅是她了。
對于黑絕而言,因陀羅才是最終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