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地在走廊中間坐下,雙手縮在衣袖裡,扣住兩枚手裡劍,随時準備暴起。
兩名武士守住門口,裡面是大名,楊屋老闆口中還有個去樓下準備飯食的小厮。目前來看就是四人。安全保護并不嚴密。
一個千手忍者就夠了。
平沙内心瘋狂吐槽,隻覺得這個大名腦子肯定有問題。可自己生母還知道大了肚子找個接盤俠,隻不過運氣不好遇上了黑絕才被剝了。沒道理作為外祖的人智商比孩子還低呀,好歹是敢頂着火之國大名名諱的人吧。也或許原因結果得調轉一下,因為他膽子大,所以才敢帶幾個人就跑到吉原花天酒地,所以……才敢以火之國的大名自稱。
平沙直覺抓住了點大名的外在性格。
這可能是個有些狂妄,行事霸道,不太聽人勸的家夥。
白絕發任務的時候,警告不是說着玩的。就算任務卷軸沒丢,約莫也入不了名義上外祖的眼。
思及此,平沙決定了,直到任務結束了,才現身要任務尾金。中間忍一忍,把命保住就行。
她這廂鎮定自若地評估着如何進行這次人物,倒是讓那兩名武士暫時摸不着頭腦。他們收起了想要調笑的打算,面面相觑。
難道是當成下一任花魁培養的女郎?那的确不是現在可以觊觎的。不過等個幾年,她遲早會人老珠黃,就像裡面那個一樣快被玩膩了。到時候就輪到己等享用享用了。
兩人互相交換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猥瑣地笑了起來。
沒一會兒,裡面就響起了聲音。
仔細一聽,大多以小紫的為多。她時而嬌笑,時而讨好,夾雜着幾聲呼痛與祈求。
兩名武士看她的眼神更加放肆了起來,努嘴瞪眼地向她暗示着下流的意思。
平沙沒有回避,靜靜地望着兩人,像看着一對死人。
過了一陣子,小紫的聲音開始變了。她的喊聲逐漸嘶啞,痛苦居多,祈求聲也變得斷斷續續,幾乎是在哀鳴。
平沙兩眼放空,跪坐在腳踝上,像個精美的娃娃一樣面無表情。
兩個武士互相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眼睛都變得有些赤紅了。他們嬉笑着站起來,往平沙方向逼近,嘴裡哼着遊廓裡不着三四的淫詞豔曲。
“小妹妹,一個人難不難受呀。要不哥哥們陪你玩玩~”
等走到她面前時,平沙終于忍不住歎了口氣。Md,換個世界,垃圾始終是垃圾。
“好臭啊。”
“什麼?”
兩名武士一下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我說,你們身上好臭啊。”
她擡起眼,被修飾過的眉毛高高挑起,深陷的眼窩裡,妩媚的金色杏眼仿佛能勾魂一樣,震住了兩名心懷不軌的武士。
平沙甜甜地一笑,眼睛裡金光流轉,像揉碎的陽光被撒在湖面上,吸引人不由自主地靠近。
她看似慢實則快地擡起雙手,後發制人地卡住兩名武士的喉嚨,一邊平穩地站了起來,一邊像個大力士一樣舉着兩人雙腳離地。
在此過程中,兩名護衛武士終于意識到眼前的女郎絕對不是他們可以任意拿捏的遊女。她是刺客!
他們想要發出警告,可喉嚨被緊緊扣住,不通氣。整張臉漲得通紅,眼看着要往青紫色發展而去。
平沙好整以暇地松開了點手,欣賞了下他們以為得救而狂喜的醜樣。在他們張嘴呼救的時候,猛地收緊手掌。
兩個人的眼神瞬間變得絕望。
反複幾次後,兩人隻顧着踢腿掙紮,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試圖喊人救命。
這時,裡面的小紫已經沒聲了。
平沙眉頭一皺,感覺到一絲不妙。
她注視着兩名武士,手掌微微松開讓他們說話的縫隙。
“你們大名到底是在幹什麼?”
武士光張嘴,卻發不出聲。他們一下子得以松弛,全身肌肉同時失去了力量。一股臭味隐隐傳來。平沙這才發現,對方的褲衩子已經濕透了。
她嫌棄地劈暈兩人,丢到走廊裡。
沒用的男人。
不如自己去看。
她挽起袖子,去隔壁房間端了盆水,夾着嗓子在門口問道:“太夫大人,需要洗漱了嗎?”
小紫悄無聲息,隻有男人粗重的鼻息像風箱一樣鼓動着。
“滾!”
艹!忍不了了。
還沒人對自己這麼不客氣,黑絕都比你文雅多了。
生母的爹,關她屁事。
平沙想都不想,一腳踢翻拉門。
裡面男聲頓時驚叫起來,尖利得像被蹂躏的女人一樣。
平沙露出快意的笑容,一步上前,就打算把人蒙在被褥裡痛打一頓。
剛觸碰到被子外層,一道尖銳的破空聲穿透屋頂下來。
她擡頭一望,宇智波斑裹着半截黑色披風,雙目如火,像一道旋風似地朝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