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言聞言驚訝，他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沉默了。

明唐看着他們嘴角趨于平靜，目光逐漸冰冷。

“走！”穆開陽突然開口。

穆開陽很少主動幹預行動，齊素言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身體已經先一步将齊六爺推進車子裡。

衆人快速跳上車，明唐站在原地沒動，齊素言看了她一眼，抿着唇拉上了門，發動機低鳴，汽車飛馳而去。

明唐看着荷槍實彈追來的追兵，消失在原處。

突如其來的明唐令基地所有人震驚，在試探射擊被看不見的屏障阻隔後，密集的子彈像驟雨般降臨。

明唐目不斜視往裡走，可以穿透鋼闆的子彈于她而言仿佛春風細雨，當她走進大樓的時候，她遇到了第一個人——他長了跟石鑒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把石鑒還給我。”明唐平靜地說。

那人冷笑一聲，架起了手裡的槍。

明唐從這支槍的槍口感受到了壓力，她看到子彈射出，尾部氣流在空氣裡散發着悠悠藍光。

“噗！”

子彈穿透明唐的肩膀，在她肩胛骨處炸裂開來，粉碎的血肉之中，藍色光芒一閃而過。

他很自信，明唐想，他在以她取樂。

明唐直直盯着他的臉，擡起手，一把斷刀出現在她手裡，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隻是瞬息之間那個嚣張笑着的年輕人就身首異處。

明唐揮刀甩掉上頭的血，對着跟前的牆壁說：“把石鑒……”她想了想，“算了。”

她再次消失在原處，快速穿梭在昊天的基地，一路過五關斬六将，把基地砍得破破爛爛，直到在一間沒有任何光線的禁閉室找到奄奄一息的石鑒。

明唐踹開門，走到她面前蹲下，伸手擡起她的臉。

還行，臉能看出人樣。

石鑒擡起一絲眼皮，她眯着眼看了明唐半天，好像認出了她，高高興興地跟她說：“他們說，我有個哥哥。”她意識不太清醒，停頓了會，又忍不住笑意喃喃：“我看到他的照片了，我們長的一模一樣。雙胞胎，這麼像，我們肯定是雙胞胎。”

兄妹長的像純粹是緣分，與是不是雙胞胎無關。明唐在心裡說。

但明唐隻是把她抱起來，平靜地告訴她：“我知道。我把他殺了。”

石鑒愣愣的，她很虛弱，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她把頭窩在明唐的肩膀上，在她耳邊用氣聲說：“哦。”

石鑒一覺睡了三天三夜，明唐人生地不熟，連語言都不通，每天跟人打交道都一頭霧水。

“100？1個？1000？1000？！”明唐拿着一包不知道什麼葉子包着的米飯跟老闆比劃。

老闆也跟她比劃，一雙手十個手指頭飛舞，好像各有各的意思。

突然一隻手從她身後伸出來，奪走她那一把五顔六色的紙币，從裡面拿出幾張拍在老闆面前，拿起兩包米飯拉着明唐就走。

是石鑒。

老闆在身後吱哇亂叫，石鑒猛地停住扭頭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一張嘴叭叭地，語速又快又急，一聽就知道罵得很髒。

她一通輸出，老闆很快敗下陣來，他低下頭避開她的視線，自顧自嘀嘀咕咕。

石鑒嗤笑一聲，朝老闆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拉着明唐回了住處。

進了房間，把東西扔在櫃子上，石鑒長舒一口氣癱倒在沙發上。

沙發很破很舊很髒，不僅臭，還油膩膩的。但石鑒對此接受良好，她眯着眼睛躺了好一會，才猛吸一口氣驚醒過來。

明唐：……

合着你剛才是暈了？

石鑒揉着腦袋慢悠悠坐起來，她看明唐傻乎乎站着，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沙發上，招呼她：“過來，坐。”

明唐倒也沒那麼精貴，如果她真受不了這沙發，她會選擇去換個幹淨的回來的。不過石鑒一番心意，她也不能辜負，她挨着她坐下，認真地說：“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