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方圓:那你要挑戰誰嗎?
易遇搖了搖頭。
孫傑克和受傷的女子聞言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排在二三号位的兩名中年男子在竊竊私語,他們顯然看到了剛才易遇換走我紙條的動作。
錢方圓看向了守在門口的侍者,指了指易遇。
錢方圓:我們選出今天要被投放的演員了,是這位。
兩個侍者闆着臉走過來,控制住了易遇。
易遇全程都表現得很平靜,他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隻在路過我的座位的時候略停住了腳步。
他俯首在我耳畔,吐息劃過了我的耳廓。
易遇: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後,他重新直起身子,在兩名侍者的押送下走出了餐廳。
中年男子後知後覺地看向了錢方圓。
中年男人:喂,這個男人有點奇怪,如果他是觀衆怎麼辦?
錢方圓:誰知道呢,規則上又沒說不能投放觀衆。
演員們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腿上受傷的那位女子有些怯怯地接近了我。
受傷女子:我是東大洲人,看你的樣子,你也是從東大洲過來的嗎?
東大洲?
我搖了搖頭。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女子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受傷女子:東大洲不就是位于東部的……算了,那你知道東洲帝國的攝政王嗎?
我:不知道,怎麼了?
受傷女子:沒什麼,就是想起傳說中說他殘暴不仁,面目猙獰,甚至會用少女鮮血沐浴,覺得有意思,想和你分享一下。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笑着,同時專注地看着我的臉,像是在打量着我的表情。
我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我:抱歉,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一步。
沒想到剛剛走出餐廳,我就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是方才最後發言的女子。
???:我叫趙秋,是一名玩家。
趙秋:想和你交換一些信息。
我擡起頭看向她。
看見我的反應,她笑了一下。
趙秋:你應該也是玩家吧?是新人?要不要加個聯系方式?這樣我們就可以通過通訊器聯系了。
我思索了三秒後同意了。
我确實仍對自己當前的處境充滿疑惑,趙秋看起來更加鎮定而有經驗。
我或許可以從她那裡打聽到一些關于這個“副本遊戲”的信息。
(趙秋:你好,我是趙秋。
我:你好。)
成功添加上聯系人之後,趙秋關閉通訊器看向我。
趙秋:我要走了,如果有什麼消息,我們可以用通訊器互通有無。
她擺了擺手,沒等我回話便幹脆利落地離開了。
正好,我也有要做的事情。
易遇被投放到了地下層,他似乎隐藏着什麼。
但是他是因為換走了我的紙條才被投放的,無論他是否藏有底牌,我都要去看看他。
另外我還要去找顧先生——雖然我并不确定他現在狀況如何,還在不在船上。
我來到咖啡廳。
我:請問……你能不能和我說說“副本”的事?這到底是什麼?
趙秋:我猜到你會問這個,放輕松,這很正常,每個新人第一次被拉入副本世界的時候都是忐忑不安的。誰也不知道所謂的“副本”究竟是什麼,我當初也是一頭霧水地被拉入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被要求完成任務。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完成任務後我們能得到獎勵,也能回到現實世界。
我:能回去就好……
趙秋:先别感到慶幸,因為在現實世界待了一段時間後,你很可能又會被拉入一個新的副本。通常來說,每個副本都有截然不同的背景和任務,因此驚險程度也有所差别,不過時間久了,倒也慢慢習慣了。
我: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趙秋:這沒什麼,我解釋得也很籠統,能幫到你就好。
我在書架上找到了一本地理雜志。
這正是我現在迫切需要的。我深吸一口氣,翻開其中一頁,剛好是一篇關于氣候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