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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怎敵她玉骨溫香 > 第1章 慘遭滅門

第1章 慘遭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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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究竟所為何事,江北書百思不得其解。他隻覺這宮廷中的權謀争鬥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讓人深陷其中,無法掙脫。

“陛下,此事……”

“沈氏,醫術精湛至極,太醫院已無人能與之匹敵。”還不及江北書說完,聖上便開口道,“朕若不殺他,來日他沈氏如有賊心,朕必死無疑。”

聖上低看着久跪在大殿之下的江北書,冷切的神色裡摻雜着些許憤懑,“朕留不得如此禍害于世間。”

大殿内霎時間,寂若無聲,偶得涼風自窗口鑽進,卷起案桌前的宣紙聲發出絲絲聲響。

卻不過是徒增些瘆人之像罷了。

良久,江北書才将冊子合于掌心,問道:“陛下欲除沈太醫一人,還是沈氏一族?”

聖上聞言,咧嘴輕哼一聲,“甯可錯殺一千,也絕不可放過一人,這個道理愛卿該比朕更懂。”

自古以來,帝王皆盡冷血無情,從前他隻将其當做一故事來聽着消遣時光,而今江北書方才初次領悟這其中的心狠手辣。

他頓了頓神,憶起沈冉竹那嬌小柔弱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沈太醫之女沈冉竹不過一屆女流,謀害皇嗣之事她斷不知。”

聖上俯于書案前,提筆揮霍間道,“江北書,你乃盛國大将軍,上陣殺敵無數,如今怎可說出這般話?”

忽而,聖上停筆,神色叵測地盯着江北書,陰恻恻道,“還是說,你與沈氏一族乃同夥?”

“陛下,臣忠誠之心,日月可鑒。”江北書忍着傷口撕裂之痛稽首道,“隻是,陛下曾替沈太醫許下一樁婚事,君無戲言,倘若陛下誅其一族,于情于理皆說不過去。”

“婚事?”聖上掰轉拇指間的玉扳指,語調低沉,看向江北書的神色稍加動搖。

那神色隻展露片刻,而後便收斂化作一陣冷笑,“大将軍今日,可是要抗旨不遵?”

江北書清了清嗓,神情淡然地說道:

“她既是臣未過門的妻子,如若陛下非殺不可,臣願意一命換一命。”

這話,說得平平無奇,卻字字句句都在脅迫聖上饒過沈冉竹一命。

江北書雖是盛國大将軍,卻從未曾忤逆過聖意。縱然聖上于他尚不知情之際賜下一樁婚事,他亦無半分怨怼。

他向來認為,臣侍君,本該如斯。

卻不曾想,他侍奉的君王,竟如此陰險狡詐。

“江北書。”沒等到想要的答案,聖上将方才拟好的聖旨重重地朝他砸去,“朕要的是他沈氏一族的命。”

“不過是一女人,你若想要,朕可以許你十個百個。”聖上負手而立,神色極其冷峻。

“陛下”,傷口撕扯間,脊背宛若有千萬隻蝼蟻在啃噬着他的神經一般,江北書忍着劇痛咬唇,一字一字地說道,“臣,隻傾心于她一人。”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說出這般話,許是欲替沈氏留下一脈,又或是當真心系于沈冉竹。

總歸是動了恻隐之心!

鎏金香爐迸出火星,聖上厲聲呵斥:“江北書,你若執意要保她,便休怪朕不顧顔面問罪于你”

聖上企圖以此為挾逼迫他就範,卻不料江北書默不作聲地跪于殿前,額上青筋暴起,任由那殷紅的血漬漸漸滲透官服,猶如一朵朵綻放的血花。可他仍緊咬牙關,身軀紋絲不動。

“好,甚好。”

聖上怒極,雙手顫抖着用力甩動袖口,那繡着金絲龍紋的衣袖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随後拂過一旁的香爐,帶起一陣袅袅青煙。

青煙缭繞間,他想起兒時,自己被關在拆房内突然燒起的那縷煙火,嘴角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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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烏雲翻卷。

宮中一道聖旨下來,沈府上下,便隻見屍橫遍野。桃花自樹梢而落,染盡血色,再不見白晝之豔。

沈冉竹整個人如爛泥般癱軟在濘淖地上,一時間仿若靈魂出竅,往昔與爹爹、大哥相處的溫馨畫面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停閃現。

雷電交纏間,沈冉竹恍然回神,她顫抖的柔荑緊緊按壓在爹爹創口之上,妄圖以手指堵住那汩汩湧出的溫熱鮮血。

鮮血肆意橫流,于她那白皙纖細的指縫間奔湧淌開,将雙手全然染紅,“不,爹爹、大哥,不要,不要離開我……”

沈冉竹聲嘶力竭地呼喊着,聲音在狂風中破碎,淚水和着雨水在臉上肆意流淌,她的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冉竹,莫哭。”沈太醫吊着最後一絲氣息,顫顫巍巍地擡手,試圖為沈冉竹拭去眼角的淚珠,可那隻手卻在半空虛弱地晃了晃,終究未能觸碰到沈冉竹的臉頰。

“隻可憐我沈氏滿門,而今唯剩你存于世。”沈太醫嘴唇微微抖動着,聲音細若遊絲,“這血脈絕不可就此斷絕……”

“不,不會的,爹爹。”沈冉竹拼命搖頭,眼角的淚珠混着雨滴簌簌砸落于身。

“冉竹,以後大哥不在了,要學機靈些,莫再叫人,叫人……”

叫人給欺負了!

大哥的話猶未說完,便閉上了眼含淚離去。

沈冉竹猶如一隻負傷的小獸,艱難地爬到江北書跟前,死死攥住他那冰冷的甲胄,凄凄哀告:“将軍,求您,救救我爹爹和大哥,求您了!”

說罷,她朝着江北書不停磕頭。

“沈姑娘,來不及了。”江北書蹲下身子,挽住沈冉竹如嫩藕般纖細的手腕,緩緩言道,“沈太醫他們,已然謝世。”

“不,不,絕非如此。”沈冉竹踉跄地站起身,朝着沈老爺撲去。

“爹爹,大哥,你們醒醒。”

沈冉竹緊緊握住爹爹同大哥的手,拼命地搖着頭,十指因用力而關節泛白,“冉竹往後聽你們的,再不碰那些藥草了!”

“求你們,醒過來好嗎?”

雨珠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她的臉頰上,白皙的面容瞬間泛紅,她隻緊握着爹爹、大哥愈發冰冷的手,低垂着頭聲嘶力竭地呼喊着。

分明今日還一起嬉笑打鬧,為何一刹那間,便沒了呼吸呢?

回想着往日種種,沈冉竹的心越發地絞痛。

沈冉竹透過淚眼模糊的視線,看見江北書沉默地站在血泊中。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仿佛在壓抑某種情緒。薄唇微微張口,卻隻生硬地擠出一句,“沈姑娘,節哀順變。”

他久經腥風血雨,卻鮮逢似沈冉竹此般嬌小可人之女子哭得梨花帶雨之态,他的心一陣揪緊,頓感茫然無措,如同漲潮之水,肆意傾占他心。

沈冉竹緩緩地擡起頭,那如瓷般白皙的臉上挂滿了淚珠,滿噙淚珠看向江北書委屈地說道:

“我爹爹、大哥,何曾謀殺過皇嗣?陛下怎能胡亂聽信他言,殺我沈氏滿門。”

“我爹爹,于太醫院立下數樁功績,更是幾度救陛下于危難之間,他于心何忍啊……”

沈冉竹凝眸環視那血流成河的沈府,隻覺心如萬千銀針攢刺,揪痛萬分。她怒視那些仍于四處探尋生機的士卒,聲嘶力竭地高呼:“你們都給我滾,滾啊!”

她推開江北書替他撐着的油紙傘,傘骨在地上翻滾幾圈,濺起一片血水。

她不顧地面滿是血腥,俯身撿起一把染血的利劍,雙手顫抖着将其舉起,顫顫巍巍地朝着那些士卒揮去,竭斯底裡地喊道:

“如陛下所願,殺完了,全都殺完了。整個沈府上下,而今唯剩我沈冉竹一人了。”

她素未執劍,更無殺生之曆,所以劍靠向那些士卒時,她的手不自覺地縮了縮。

士卒們成群地往後退,為首之人目光迅速撇向江北書,見他微微點頭,為首之人這才下令道:“收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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