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聽不懂,但一個“絕世明君”就足夠讓他暗爽很久,長樂的心聲可是很少誇他的!
沛國公還想再為自己辯駁,皇帝隻說乏了,快步離開了大殿,往後宮而去。
虞幻大獲全勝,抱着幼子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應鼎、應慎初、應承起自然是緊跟在她身後。
群臣再看不慣他們一家子的嚣張氣焰,也隻能忍着。
随後一段時間,應鼎、應慎初都在秘密調查魏武到底為什麼要對付長樂,或者說對付應家。
虞幻天天去沛國公府監督執行“潑狗血”的懲處,這狗血還必須是她親手準備,熱騰騰的,加了許多料的,滿滿一大盆,兜頭淋下。
魏武如今是聽到狗血兩個字,就嘔吐不止,一月下來差點沒被折騰的歸了西。
這日傍晚,虞幻好不容易回家早,帶着兩個孩子吃了飯,母子三人就坐在隔間榻上閑話家常。
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應長樂叽叽喳喳說個不停,應承起雖然幾乎不怎麼說話,但還是聽得很認真。
應長樂激動的不行,在虞幻的懷裡蹦跶着問:
“娘親,真珠阿姨還有多久到啊,你不是派人去問了嘛,還沒消息呀?”
前幾日他就聽爹娘提起過,新任突厥王班布爾大約會在一月後抵達京城朝見皇帝,屆時耶律真珠作為北狄王也會來朝見皇帝。
北狄和突厥是北方最大的兩個異域王庭,因和大甯接壤,有依附關系,隻要新王上任都需要朝見大甯皇帝,這是慣例。
長久以來,北狄、突厥勢均力敵,無論是突厥王還是北狄王前來朝見,另外一個必定也會來,隻為争取天朝同等的支援。
皇帝對北方這兩鄰居,自然也是化身端水大師,絕不讓任何一方獨大。
虞幻笑道:“阿樂,在家你可以叫她真珠阿姨,但在外面可不行。”
應長樂連忙說:“我知道,我知道,娘親,快說嘛,真珠阿姨多久到?”
虞幻笑道:“才剛出發,你就天天問,至少還得月餘呢。”
應長樂又去扒拉在一旁看書的應承起,好奇的問:
“阿起,那可是你的娘親诶,你真的一點點都不激動嗎?我知道你也很想見到她的對不對?”
虞幻揉了揉幼子的小腦袋,無奈道:“你阿起哥哥看書呢,别打擾他。”
應長樂笑着說:“他才沒看,他明明很喜歡聽我們說話,他就不承認!娘親,你再多講講跟真珠阿姨以前的事好不好?”
虞幻無奈道:“都講完了,哪有那麼多講的,以後你真珠阿姨來了,你就纏着她問呗,娘是沒什麼好講的了。”
當然不是講完了,是她不想講。
她以前經常為應承起講以前跟耶律真珠的往事,哪有孩子不思念自己親生母親的,多講一些總沒錯。
但後來她發現,應承起根本就不愛聽,不僅不愛聽甚至有點排斥,隻是這孩子完全不會表達自己的感受,她才那麼長時間都沒察覺。
這時,應鼎回來了,他坐到榻沿上,一邊喝茶一邊說:
“這班布爾是個厲害人物,突厥分裂了這麼多年,他當上新王半年不到,竟就統一了,往後北狄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虞幻冷笑道:“應鼎,你幸災樂禍什麼,我早跟你說過多少回,我跟阿珠什麼也沒有,你怎麼就這麼小心眼?”
應鼎氣道:“阿幻,你不講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幸災樂禍了?”
虞幻瞪着他,說:“應鼎,你要敢為當年那點虛無缥缈的破事跟阿珠作對,看我怎麼收拾你!”
應長樂躲在娘親懷裡,美滋滋的現場吃瓜,他喜歡看粑耳朵爹爹被娘親怼。
忽然,外間傳來小丫鬟急切的聲音:“大公子,夫人說小公子睡了,您不用進去請安。”
應長樂趕忙閉上眼睛裝睡。
他如今最怕跟哥哥睡覺,哥哥總要考他功課,好在爹娘都會幫他圓謊。
應慎初先是問安,随後才說:“父親、母親,你們不能如此慣阿樂,他今日的功課還沒做完。”
虞幻忙道:“阿樂睡着了,你忙你的去,明日我讓阿起監督他做。”
應長樂緊張的不行,呼吸都不由自主變的急促,眼睛閉的更緊了。
[啊,不是吧,破系統幹嘛這會兒跳瓜出來,還是這麼勁爆的瓜,萬一被我哥發現我沒睡着怎麼辦啊。
開局一個屁股,從娈寵到可汗?!
天殺的,短短一句話留住生性多疑的我,讓我看看怎麼個事。
淡定,隻要不睜開眼睛,我哥就不知道我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