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如閃電般沖了過來。周倜頓時怒從心頭起,一腳狠狠地踹在男人身上。巨大的沖擊力将男人踹出去兩三米遠,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周倜此時雙眼通紅,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根本沒打算停下。他握緊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步步朝着地上的男人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人心上,充滿了威懾力。走到男人身邊,他高高擡起腳,狠狠一腳踢在男人的腹部。男人吃痛,蜷縮着身子,喉嚨裡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在寂靜的小巷裡格外刺耳。周倜再次擡起腳,他高大的身形被燈光投射出龐大的影子,如同惡魔一般,完全籠罩着地上的男人,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審判者,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見狀,莫北趕緊回過神來,幾步上前拉住周倜,焦急地說道:“算了,我沒事。”
周倜轉過頭,看向莫北,眼中的怒火并未完全消散,依舊紅着眼,像看一條令人作嘔的狗一樣,鄙夷地盯着地上的男人,那眼神仿佛要把對方将對方千刀萬剮,處以極刑。
“我真沒事,算了。”莫北再次說道,一邊說着,一邊用力朝自己的方向拽着周倜的手腕,試圖将他拉走,讓這場沖突就此平息 。
周倜和莫北正準備離開,兩人的腳步剛邁出沒幾步,突然,身後毫無征兆地傳來“砰”的一聲脆響,那是玻璃瓶破碎的聲音。
莫北下意識地回頭,隻見原本癱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時竟站了起來,雙眼布滿血絲,滿臉猙獰。他手中緊握着鋒利的半截啤酒瓶,尖銳的玻璃茬在昏黃燈光下閃爍着寒光,而他此刻正舉着這危險的“武器”,朝着周倜的身後瘋了似的沖了過來。
莫北的瞳孔瞬間放大,心髒猛地一縮,一股強烈的恐懼與擔憂湧上心頭。幾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他來不及多想,迅速伸出手朝着周倜身前一擋。片刻間,一陣劇痛從右側肩膀處襲來,那些參差不齊的玻璃碴毫不留情地紮進了他的肩膀裡。
莫北悶哼一聲,身體因劇痛猛地一顫,腳步踉跄了一下。但他依舊護在周倜身前,
周倜察覺到異樣,急忙轉身,整個人瞬間僵住,眼中滿是震驚與心疼。“莫北!”他失控地大喊一聲,聲音裡帶着從未有過的慌亂與恐懼。
此時,行兇的男人似乎也被自己的行為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手中還緊握着那半截染血的啤酒瓶。周倜根本顧不上理會他,小心翼翼地扶住莫北,視線緊緊鎖定在他受傷的肩膀上,那半截啤酒瓶深深嵌入他的肩頭,鮮血迅速湧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順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莫北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因痛苦而微微顫抖着。周倜的心猛地一揪,所有的憤怒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心疼與自責。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周倜的聲音帶着哭腔,他小心翼翼地扶住莫北,生怕碰到他的傷口,讓他更加疼痛。
“我……我沒事,别擔心。”莫北咬着牙,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慰周倜。可他的笑容在蒼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如此勉強。
酒吧裡的人們聽到動靜紛紛湧了出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都發出陣陣驚呼。白朔岩也在人群之中,他看到受傷的莫北,臉色瞬間變得詭谲陰郁,推開衆人就要沖過去,卻被周倜憤怒的眼神制止:“守着那混蛋!”
白朔岩這才反應過來,轉身死死地盯着那個還呆立在原地的男人,眼神中滿是殺意。此刻,整個酒吧街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原本的喧嚣,陷入了一片混亂。
周倜不再說話,他緊緊地扶着莫北,很快,白朔岩發動了車子。周倜迅速将莫北扶上車,然後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