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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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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内,周倜沉默着,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地包裹住莫北未受傷的那隻手,動作看似輕柔,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這樣就能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斷地輸送給他,替他驅散疼痛。他目光緊鎖莫北,平日裡深邃平靜的眼眸此刻翻湧着驚濤駭浪,滿是化不開的擔憂與心疼。

莫北靠在座椅上,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浸濕,眉頭緊蹙,肩頭的劇痛如洶湧潮水,一波又一波無情地席卷而來。周倜薄唇輕抿,下颌緊繃,一言不發。

車剛停穩,周倜迅速下車,動作利落得不帶一絲拖沓。他和白朔岩一左一右,穩穩地攙扶着莫北,腳步匆匆地沖進醫院大門。周倜聲音低沉有力,卻又克制着情緒,清晰喊道:“醫生,麻煩快些,有人受傷了!”

急診科的護士們聽到呼救,迅速推着擔架車趕來。莫北面色慘白如紙,右手緊緊捂住鮮血不斷滲出的右肩,指縫間殷紅的血順着手臂蜿蜒而下。周倜看着這一幕,眼神驟暗,眼底閃過一抹狠厲,轉瞬又被無盡的溫柔與關切取代。他一邊配合護士将莫北安置在擔架車上,一邊俯身在莫北耳邊,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别擔心,很快就好。”那語氣,就像在承諾一個永遠不會落空的誓言 。

護士們小心翼翼地将莫北安置在擔架車上,周倜寸步不離地緊跟在旁,平日裡沉靜如水的雙眼此刻像是被風暴席卷,緊緊鎖住莫北受傷的肩膀,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層層阻礙,直達傷口深處。他薄唇輕啟,聲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卻仍努力維持着表面的鎮定,“醫生,他怎麼樣?”可話語間那難以掩飾的恐懼和焦急,還是洩露了他内心的驚濤駭浪。

醫生一邊迅速剪開莫北肩部的衣物,查看傷口,一邊冷靜地說道:“傷口很深,玻璃碎片紮入肌肉組織,必須馬上手術取出。先去辦理住院手續。”

白朔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去辦,你在這。”周倜微微颔首,算是回應,視線始終沒有從莫北身上移開哪怕一秒。

莫北睜開眼睛,看着周倜焦急的模樣,扯出一絲微笑說:“别擔心。”周倜喉結滾動,艱難地咽下酸澀,隻是一味地點頭,拇指下意識地輕輕摩挲着莫北的手背,仿佛這是此刻他能給予莫北的唯一安慰,也是他平複内心慌亂的唯一方式。

很快,莫北被推進手術室。周倜站在手術室外,身形筆挺,卻像一隻被困住的猛獸,雖極力壓抑着情緒,但來回踱步的身影還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煎熬。他的雙眼死死盯着那扇緊閉的門,仿佛這樣就能透過那扇門,知曉莫北的情況。

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下颌微微緊繃,平日裡條理清晰的大腦此刻一片混亂,滿心自責如潮水般将他淹沒。他不斷在腦海中回想剛才的場景,每一個細節都被無限放大,要是自己能反應再快一點,要是能時刻警惕那個男人,莫北就不會受傷。這種自我譴責像一把尖銳的刀,一下又一下刺痛他的心,可他隻能默默承受,在這寂靜又壓抑的手術室外,獨自煎熬 。

白朔岩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速滑動,迅速登錄酒吧的監控系統。畫面中,莫北伸手阻擋,那鋒利的玻璃碴無情地紮進他的肩膀。白朔岩看着這一幕,牙關緊咬,指節因為用力顯得更加分明,眼中滿是憤怒與自責。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醫生邁着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周倜原本筆直的身軀瞬間前傾,疾步上前,神色冷峻,聲音卻微微發顫:“醫生,他情況如何?手術是否順利?”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雖疲憊卻帶着欣慰,說道:“手術很成功,玻璃碎片都取出來了,傷口也縫合好了,不過他失血較多,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後續注意護理,防止感染。”

周倜聽聞,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那口氣裡藏着他壓抑許久的擔憂與後怕 。待他再睜開眼,眼中已然恢複往日的深邃與堅定。

白朔岩和周倜一起跟着護士将莫北推到病房。看着病床上仍昏迷未醒的莫北,周倜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如水。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兩名警察走進來,對周倜和白朔岩說:“我們是來了解今晚案件情況的,麻煩詳細說一下事情經過。”

周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給警察。警察認真記錄,不時詢問細節,最後表示會盡快處理。

警察離開後,病房裡陷入安靜,隻有莫北微弱的呼吸聲和儀器的滴答聲。周倜坐在床邊,眼睛一刻也不離開莫北,他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絕不讓莫北再受到任何傷害。白朔岩默默走到窗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同樣五味雜陳,今晚的事讓他後怕。

病房裡,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莫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周倜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莫北,平日裡沉穩的眼眸中此刻湧動着壓抑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步伐沉穩卻帶着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幾步走到白朔岩面前。他微微仰頭,眼神冷冽,聲音低沉卻充滿質問的力量:“那酒吧,非得讓他置身險地不可?”

白朔岩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眉頭微皺,目光毫不退縮地迎上周倜的視線,反問道:“周老闆,你以什麼身份和立場跟我說這種話?莫北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判斷和選擇,我找他幫忙,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他也答應了,我怎麼知道會出這種事?”

周倜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骨節泛白,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信号,但他依舊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沒有立刻爆發。

白朔岩深吸一口氣,别過頭去,沉默了片刻,再度看向孟宴臣時,眼神裡有無奈也有一絲惱怒:“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但你别忘了,你僅僅隻是個租客,你現在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周倜的身子微微一僵,白朔岩的反問像一記重錘,敲在他的心坎上。他和莫北,到底是什麼關系呢?面對白朔岩直白的質問,他内心深處湧起一絲迷茫,但很快,他眼神重新堅定起來,他微微抿唇,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北因為你受傷了。”

病房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隻有莫北微弱的呼吸聲,仿佛在提醒着他們,眼前的危機還未解除。過了許久,周倜緩緩垂下頭,聲音裡帶着一絲疲憊與落寞:“我隻是……不想看到他受傷。”

白朔岩卻沒有就此緩和,他雙臂抱在胸前,語氣依舊冷淡:“擔心?你這擔心的方式可真特别。”

周倜一聽,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寒芒,壓抑已久的怒火如被點燃的火藥桶,洶湧而出。他向前跨了一步,身姿挺拔,氣勢逼人,聲音低沉卻極具威懾力:“你平日裡放縱随性,看似潇灑,實則毫無責任感。你整日在酒吧醉生夢死,對待生活、對待朋友,都隻是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混亂的生活遲早會帶來災禍?”

周倜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接着說道:“你和莫北根本不是一路人。莫北踏實穩重,對身邊的人真誠相待,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而你,你所謂的朋友,不過是你打發時間的消遣。這次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你隻圖自己享樂,卻将莫北拖入危險。”

說到這兒,周倜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回頭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莫北,眼中滿是心疼:“看看他,你說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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