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麗瑪直接把梅諾抱回了房間,一将人放到床上,就跟魚入水般,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直接鑽入了被窩中。
看着被子中央鼓起的鼓包,還在不停顫抖着。
女王十分體貼的為她掖好被角,轉身走出了房間并帶上了門。
在聽到門關上的那刻,鼓包不顫了,梅諾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左顧右盼,反複确認了好幾次,确定女王走了後,她猛的掀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下。
她迅速沖到了衛生間脫掉了沾血的衣服,仔仔細細洗了遍澡後,又将髒了的床單被單全部手洗完,晾曬在陽台上。
做完這一切後,梅諾這才想起了還有其它事要做,剛要有所行動,就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
梅諾來到門前,夾起嗓子軟軟道:“誰啊~”
外面的人好似被吓到了,緩了好一會,才回答:“是我,克洛涅。”
靠!
猛然打開門,梅諾的聲音恢複了正常,她狠狠瞪了克洛涅一眼,“你不能先報名字嗎!吓死我了,我還以為瓦麗瑪去而複返!”
說完,她轉身回到屋内,倒了一杯紅酒,背對着克洛涅,聲音清清淡淡。
“你來了剛好,幫我上個藥,媽的,那些鬼真特麼離譜,隻是爪風就把我後背劃出幾道血印子,快點來幫我上藥。”
梅諾脫了衣服,将衣服墊在沙發上便趴了下去,她擡手指了指一旁放在桌上的兩瓶藥劑,懶懶說道:“深藍的是消毒的,綠色是愈合,淡粉是祛痕的,先藍再綠後粉,直接倒我背上。”
等了一會,見沒人回應她,梅諾本就不好的耐心更糟了,開口就是一頓輸出。
“你能幹成這件事,還幹的這麼好,我還想獎勵你,你怎麼又犯蠢了?還不快點動手,還想要我求你不成?”
說完,梅諾不耐扭頭,在看到來人時,臉上不耐的表情瞬間轉變成呆滞。
她的眼睛迅速掃了一遍房間,都沒有看見克洛涅的身影,隻看見了緊關上的門,還有将門反鎖的人。
門鎖發出清脆的聲響,梅諾心尖狠狠一顫,她完全沒想到伊莎貝拉竟然會來,連忙将沙發上的衣服拿起迅速捂住胸口,彈簧般彈射坐起。
“你...你怎麼來了??克洛捏呢!她去哪裡了?”梅諾背靠在沙發上,無處可退,隻能看着伊莎貝拉一步又一步走向她。
伊莎貝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腳上的一雙棕靴每走一步就會發出“咯噔”聲,聽的梅諾背後冷汗直冒。
明明之前伊莎貝拉對付艾瑪他們時,還笑的十分溫柔,也是帶着那樣的笑容折斷了艾瑪的腿。
怎麼到她這卻不笑了??
媽诶,還不如笑着...
面無表情...壓迫感更強了!
梅諾隻能退到沙發的角落,這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隻能把自己縮成一團。
“你到底要幹嘛!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進來,很沒有禮貌!克洛涅呢!!她人到底去...啊!!!”
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伊莎貝拉從頭到尾聽完了她“自爆罪行”的話,甚至連裝傻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幹嘛!松開啊!伊莎貝拉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她被扯着生疼,在伊莎貝拉面前她就像隻小雞崽,毫無反抗之力,她以背朝上的姿勢被粗暴的按回沙發上,臉和沙發零距離接觸,還陷的挺深。
“克洛涅,你死定了!!你敢背叛我!你看我之後怎麼弄死你!!”梅諾愛慘了伊莎貝拉,一肚子的火都不敢朝伊莎貝拉發洩,隻能發洩到不在場的克洛涅身上。
“還有力氣威脅别人,我看你挺精神的,傷還是太輕了,你幹脆直接把命搭進去好了。”
伊莎貝拉終于開口了,沒有情緒起伏的話語直往梅諾耳中鑽,梅諾聽的心驚膽戰,不敢擡頭去看伊莎貝拉此時的表情。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她人雖然被如此狼狽的壓着,但氣勢絕對不能丢份!
于是,她嘴硬道:“你這麼急着興師問罪,是急着向鬼邀功?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和鬼混在一起,你...嗷!嗷!輕點!!”
嘴硬是要付出代價的。
伊莎貝拉微微用力,梅諾的手臂被反折在身後,痛的她嗷嗷叫,眼淚從眼眶中飚出,卻就是不求饒。
“你是不是永遠都學不乖?”伊莎貝拉咬牙,聲音又沉又重,壓着滔天怒火:“你們這些孩子...一個接着一個...都這麼不聽話,尤其是你,梅諾!”
“你的計劃讓總部裡三分之一的鬼都死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死不就死了呗,還能咋樣,不過是一場意外,他們什麼證據都找不到。”梅諾不停動彈着,想要讓伊莎貝拉松開她。
可伊莎貝拉視而不見,心中的怒火還在不斷增長,她是真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聽話的孩子。
這突如其來的叛逆期,叫她頭痛不已。
“你真當那些鬼是傻子嗎?整個總部除了你誰還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你這借刀殺鬼是成功了,那你可有想過後果?”
伊莎貝拉不停讓自己沉住氣,強耐着心,說教般将問題的嚴重一點點嚼碎喂到梅諾嘴裡。
“你真以為靠着女王,你就能高枕無憂,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她可是鬼的女王,你就算再有價值,她也不會一再縱容你傷害她的子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伊莎貝拉松開對梅諾的束縛,俯下身去夠桌上的藥劑,開始為梅諾消毒傷口。
她剛剛氣狠了,完全沒有看見梅諾身上的傷,這下不僅看見了,還看的十分清晰。
梅諾雖然沒有被鬼的爪子傷到,但卻被爪風波及,白皙的背上有幾道不深不淺的爪痕,正往外緩緩冒血。
數滴血珠好似附着在雪白雪地上,将無瑕的雪地染上刺目的鮮紅,毀了這本該完美無瑕的雪地。
看到這一幕,伊莎貝拉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又蹭蹭上蹿,但她強行忍耐了下來。
梅諾現在是傷患,不宜受到懲罰。
等她傷好後,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懲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将梅諾背後的血擦幹淨,伊莎貝拉拿起那瓶消毒藥劑順着傷口往下倒。
當藥液觸碰到傷口,激的梅諾渾身一顫,她開始劇烈掙紮,不停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