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趕忙出劍抵擋,發現出手的是平遙仙尊。
平遙仙尊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繼續攻擊,葉落抵擋的很吃力。
幾招後,平遙仙尊将葉落的劍打落才停手。
葉落也不急着撿劍,萬一剛撿起來,平遙仙尊又朝自己動手。
片刻後,葉落見平遙仙尊收起了劍才撿起來自己的劍。
“見過平遙仙尊。”葉落朝平遙仙尊行禮。
平遙仙尊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必行禮,近日不太平,你自己心裡要有數。”平遙仙尊手落在身旁的花上。
“是。”
葉落等着平遙仙尊接下來的話,像冷硬的石頭,不主動,不言語,被推着走。
這種行為落在任何一對師徒身上,這可以說是不敬。
可一問一答,是葉落最熟悉的相處方式。
有事,那就通知一聲,無事,那就不要聯系。
隻要平遙仙尊不說,葉落就不會做出絲毫改變。
平遙仙尊轉過頭,望着葉落。
“最近可有學什麼新的術法?”
“沒有,最近在藏書閣看書。”葉落摻真拌假地回答。
“是嗎?”
“是。”
“那你練劍吧,讓為師瞧瞧。”
葉落雖不知平遙仙尊什麼意思,但依言照做了。
平遙仙尊指出葉落的錯誤,手裡拿着幾顆靈石,時不時彈向葉落。
葉落每次被平遙仙尊叫來,都是被問些問題,再不然就是練劍。
但不知為何,葉落總覺得平遙仙尊有話想和自己說,可沒有一次說過。
葉落練完劍,站在原地調整自己的呼吸,微風拂面,葉落松散的頭發吹到了臉上,臉上還有汗,頭發黏在了臉上。
葉落伸手胡亂的掃開頭發,長發就是這點麻煩,真想剪掉。
平遙仙尊站在一旁,不知想到了什麼,走到了葉落的身後,将葉落的發帶解開。
發絲散落下來,葉落不明白平遙仙尊這個行為的意思,但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平遙仙尊喜歡男人,葉落朝前走了幾步,轉身面向平遙仙尊。
“師尊。”葉落喊了一聲,似是在提醒他的身份。
平遙仙尊原本想收攏葉落頭發的手落了個空,手垂放下去。
“發帶并不穩固,你不妨用束發冠。”
說着,平遙仙尊拿出了一個黑底暗紋的木盒遞給葉落。
“不必了,我不習慣這個。”
葉落知道古代男子20及弱冠,自己所在的這具身體尚未到年紀,不出意外對束發冠也沒有用過,幹脆拒絕了。
平遙仙尊微微颔首,将盒子收回,說道“你若有事,可以離開了。”
葉落朝平遙仙尊行禮,轉身離開。
平遙仙尊枯坐在樹下,垂着眼,神色平靜地打開木盒,将其中的簪子攥緊在手中,又緩緩松開。
葉落離開平遙仙尊的洞府後,便去了教場。
祁子墨還在那,不僅他在其他幾人也在。
“你的傷好了?”葉落問道。
“早就好了,這幾天一直忙着批公文呢。”時塵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葉落,過幾天要不要下山?”洛伊甯問道。
這個節骨眼,葉落不信他們還有玩的想法。
“出任務嗎?”葉落看向時塵。
時塵點了點頭,其他幾人明顯都知道。
葉落想了一下,“可以,什麼時候去?”
洛伊甯說道“後日。”
“我倒要看看,這群人又什麼本事。”師兄摩擦着手掌,躍躍欲試。
“要小心,他們的實力非同小可。”時塵提醒道。
師兄點了點頭。
葉落看向祁子墨,“還練劍嗎?”
“不了吧?這幾天養精蓄銳。”祁子墨扇着扇子,聽到葉落的話避開了葉落的視線。
“除了我們還有誰去?”
“其他人不是我們門派的,這次任務是和其他門派一起,每個門派派出至少三個人。”時塵說道。
葉落忍不住皺了下眉,和其他門派一起,不穩定因素太多了,且不說行動時聽誰的,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有人冒充。
時塵又說,“不同門派,不要求聚在一起行動,我們每個門派都會以各自門派為一隊,朝回谷雨那裡動手。”
葉落覺得這樣的布置太潦草了,漏洞百出,很容易把其他人的命搭進去。
師兄沒忍住說了句,“這樣的布置穩妥嗎?”
師兄一向隻關注劍術,但也不是對戰術部署一點都不知道,這樣的計策屬實是一言難盡。
時塵也知道這個計劃太過于……但沒辦法,她的地位還不高,隻能聽從命令。
這種任務也隻能由時塵他們去,他們去最為穩妥,其他人去就隻有送死了。
不止他們門派,其他門派要派人也隻能派能力出衆的,不然就是白白送死。
誰敢這麼做,誰就等着被其他門派防備了,自己門派的人都不重視,其他門派的人怎麼可能信任呢。
葉落也懶得想這群人的彎彎繞繞,自己老老實實地幹着自己的事,等到劇情結束離開就好。
這幾日,葉落都是和這幾人一起行動,為了快速了解有關回谷雨的消息,這幾人裡除了時塵都忙的團團轉。
離開門派的前一天,平遙仙尊和葉落一起喝了杯茶,平遙仙尊交代了葉落不少事情。
當天晚上,葉落本來以為自己會擔心明日的事睡不着覺,出乎意料的他很快就睡着了,就是睡得不太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