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錯了一次，我還想再選一次。”瑾言忽然收起了笑容，眼神中滿是兇戾。

“初夏說過，你會來找我。但是她并沒有說讓我留下你或者不留你。隻讓我遵從自己的心願。”

蕭瑟在闖天下第一樓，算是在這次瑾言的事情中退出去不摻和了。但這次主要還是白王和赤王搏鬥的弈場。

瑾仙知道，等蕭瑟從那座樓裡出來的時候，便是要又一次掀起腥風血雨的時候了。

……

“師兄，我們還有幾日才能到天啟城？”無雙騎在馬上問盧玉翟。

盧玉翟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師弟，你這個問題已經問第三次了。還要一日。”

“真久啊。”

盧玉翟忍不住道：“那還不是你磨蹭？白王的傳信都到了，你還在無雙城陪着那位朱羞姑娘喝酒。還喝大了。”

“師兄……我們抓緊趕路吧……”

“也不知道慕容初夏和那和尚怎麼樣了……哎……希望以後還能跟他們打架！”

白王府消息不斷的傳入傳出，而掌控這一切消息的人都是一手接替了原來蕭景瑕工作的齊秋明。

齊秋明、淩邵翰和蕭崇，三個人一同在天啟城不斷布下層層設套。隻等無雙城人到來，進行最後一場保障。

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是對于齊秋明的一次試探。

齊秋明跟慕容初夏江南書齋的關系就這麼擺着呢！是個人就要多想。

但其實這還真是多慮。

齊秋明是與江南書齋關系匪淺不假，更是一心喜歡書齋裡的掌事蘇袖姑娘。但白王的确也是真心選擇的跟從之人。

他雖然同樣欣賞那位永安王，但是永安王并不是他能接觸到的。他若投身蕭瑟身邊，也不會有什麼位置。

天下大變的風雲，他在曾經自己的拿一畝三分地隻能窺見，碰，卻是碰也碰不到。

能把他帶到漩渦中心的隻有白王蕭崇一人。而他也隻有在白王蕭崇身邊才能發揮些許自己的力量。

而這，也是對于接下來治療眼睛陣勢的一個演練。

赤王府中，蕭羽動用大半人力去搜尋宣妃下落的人手也被他撤了回來。如今，瑾言還在天啟城裡的消息已經慢慢被各方确定了。

如今，那份名單……才是最大的事情。

“瑾言，真的會在鴻胪寺嗎？”蕭羽問道。

“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鴻胪寺，瑾仙和我們其他幾個人不一樣，他更像個江湖人，重情義。這個天啟城如果還有一個人願意幫他的話，隻能說瑾仙。”瑾宣向門外走去，“但如果說瑾仙把他藏起來的話，沈希奪或許找不到他。”

“但是我們一定要找到他。”蕭羽皺眉道，“他手裡那份紙書很重要，有了他，就能要挾大半個天啟城。”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去解決。”瑾宣走出了正廳之門，和蘇昌河擦肩而過。“大家長。”瑾宣微微垂首。

“大監。”蘇昌河也禮貌地回應了一下。

他們彼此互望了一眼，他們是蕭羽身後最重要的兩位支持者，但他們卻很少相見。而他們每一次相見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是絕對不能夠共處的兩個人。

朝堂歸你，江湖由我。這是蘇昌河和瑾宣第一次見面就達成的共識。

“暗河最近損失似乎有些重。”瑾宣停住了腳步，幽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