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向門外喊了一聲,頓時便有人帶了書畫用具進來,擺放在桌案上,一應俱全。
慕容初夏看向他:“若是我不畫呢?”
“你愛書愛畫,我把你的手勁挑斷。你以後就作不了畫了。怕不怕?你也拿劍,手筋斷了,便是再續。你以後也用不了多高妙的劍法了。哦,對了。我的意思可不是單單一隻右手,左手也是。”蕭羽更歡樂了。
慕容初夏很想直接硬剛掀桌,“挑斷我手的手勁又怎麼樣?我畫畫,用得是心,我可以用劍舞出來我的山水,我可以用心描出來我的山水。你要麼一刀直接了斷殺了我。不然你威脅不了我。”
若慕容初夏氣性再大些,她便真的要這麼做了。
可是,她記得,她答應過瑾仙等他來接她的時候,她會好好的。
于是,慕容初夏隻能是低低斥了一聲:“瘋子!”
蕭羽這會兒忽然開心了:“對啊!我就是個瘋子!!!我辛辛苦苦為你收集的山水畫你情願一把火都毀了,那你這雙畫畫拿劍的手也毀了吧?”
“對了,有一個消息你一定還不知道。我赤王府呢,有一種讓人功力大漲但會變成傀儡的方法。”
“藥人!”
“對,就是藥人。”蕭羽幽幽笑着,“但是要把活人制成藥人,需要有至親血脈為引。你五年不曾回家,可知——”
“你的母親,在看到我送過去的信時。當即便願意給了一滴血。”
慕容初夏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随後微微偏頭,避過了蕭羽直視的目光。
“你說這些有意思嗎?”慕容初夏一皺眉,“你比你的那些兄弟都要通透,最早的時候就看透了那黑暗的東西。就連蕭楚河都不免懷着太多天真。可是你卻沒有,一點都沒有。你瘋的可怕。”
她向書案邊看了一眼,結束話題。
“我覺得你似乎不希望我作畫。”
蕭羽一甩袖子,匕首直直飛出,插到一邊。
“誰說的?”
“畫!!!”
“你這勝券在握的樣子倒有些像蕭楚河,令人厭惡的緊。”
慕容初夏好整以暇的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開口:“前幾日瑾言公公見我時也說了一句類似的話。說我像瑾仙,讨厭的緊。現在赤王殿下又說我像蕭楚河,令人厭惡的緊。”
她敷衍的笑了笑,一步一步走向了書案。
“哈,真是好笑。我是誰都像不成?”
……
忽然,隻聽赤王府外一陣喧嘩,慕容初夏攬袖提筆之勢稍愣,随即眼睛蓦然亮起。直接擡手就把沾了濃濃墨汁的狼毫筆往蕭羽臉上一扔。奪門就往外跑。
沒了門的阻攔,那聲音越發清晰。
是打鬥的聲音。
“王爺王爺,不好啦!!!”
“瑾仙公公殺上門來了。”
赤王府外傳來一陣震天的殺伐之聲,如同破曉前的雷霆,震得人心驚膽戰。有人一人一劍,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直闖王府,劍光所到之處,殺伐決斷,霜氣四溢。
瑾仙的聲音毫不避諱的伴着内力擴至整個王府。
“赤王殿下,掌香監瑾仙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