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怎麼鬥都行。你死我活,也沒什麼面子情可說。但是若是有外人在找麻煩了。殿下作為永安王殿下的兄長,自然便得站在一條線上。”齊秋明輕輕一笑,“當然,至少得表面上。畢竟怎麼說也得迎合一下我們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心裡的底線。”
淩邵翰在齊秋明訴說的時候也漸漸沉了臉色,等他說完,便緊接着鄭重開口:
“殿下,如果将南決考慮進入的話,這倒還真不能一下子說不去。屬下這就繼續去打探消息。”
赤王府。
赤王蕭羽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站在庭院之中,舉起了弓箭卻又随手放下了。“人都派出去了?”他轉頭問龍邪。
龍邪點頭:“都派出去了。很快那些府邸都會得到消息。”
“好。千金台,設宴天啟,我讓他一個客人都沒有!白王府那邊呢?”蕭羽問道。
龍邪垂首:“如王爺所料,在拿到請帖之後,也已經派人前往和他們關系不錯的大戶那裡了,應該和我們的想法一樣。但話沒說死,留了餘地。”
蕭羽冷笑一聲:“這種事情上面還假惺惺的。真不愧是個僞君子。”
“呵呵,倒是我高看他了。他留的這種餘地,隻會惹人笑柄。南決使臣那邊聯系的怎麼樣了?”
龍邪一下子沉了臉色:“王爺。南決來的那位君公子不禁比約好的時間提前了十日到來。而且對于我們跟敖玉那邊談好的事情并不怎麼配合。”
蕭羽撇了撇嘴:“敖玉這家夥可沒誠意得很。預料之中。不過就是再不配合,該發揮的作用還是得為我所用。之後你請瑾言公公去那邊一趟!”
“是。”龍邪連忙點頭。
“接下來,我就要那自以為是的家夥知道,這天啟城,不是他的天啟城。如今誰是這座城池裡真正的主人,還不一定,但絕對不是他!”蕭羽彎弓,一根羽箭破空而出,刺穿了靶心。
他放下弓箭,輕輕地咳嗽起來。
“還有我那位弟弟啊!明明我們才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卻要一心護着外人。”
“就趁着這個蕭楚河親自鋪的局,把人變成我這邊的吧。”
龍邪最後補充道:“還有王爺。我們本來已經找到慕容小姐在離開欽天監之後落腳的地方了。但就兩天前,自從瑾玉公公去過一次滞後,她的蹤迹就又消失了。現在還未找到。”
“又消失了?”蕭羽緊緊一皺眉,“這麼大個天啟城,她五年不曾回來,除了瑾仙和蕭楚河兩個人的地方之外,她又能去哪兒?”
“罷了。左不過現在的她也還是重傷狀态。就容她躲兩天。蕭楚河的事要緊。”
皇宮,
明德帝的病情如今是天啟城最大的謎團,是重是輕,到底怎麼樣,誰也說不清。但不管怎麼說,明德帝都已經罷朝好幾日了。自從宣布要立儲到蕭楚河回到天啟至今。明德帝都隻是在禦書房跟幾位重要的大臣開過幾次小朝會。
“
就連南決來使這般重大的事宜也都是隻跟瑾仙單獨相談,由掌印監這些日子傳達了一道接一道的命令。
蘭月侯來到寝殿前的時候,明德帝剛剛從外面走回來。像是去了佛堂的樣子,一身檀香濃重。
蘭月侯微微一愣,擡手行禮:“臣弟見過皇兄。”
“皇兄,怎麼沒在寝殿好好休息,還應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啊!”
明德帝擺了擺手:“無礙。月離你來的正好。有一個人我想要你去接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