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能忍。也隻有在吃的上面,你才會嬌氣的皺眉頭。”
“江湖畫劍仙。什麼難過的痛苦的壓的人喘不過氣的都一個人生生咽下。我喜歡的闖蕩江湖可不是你這樣的闖蕩法兒。顧慮這個顧慮那個,能把你累死。”
“心思細膩十八彎,想的多卻又坦蕩的都露出來。你幫他們做了那麼多。這會兒他們也要往天啟趕了。也不知道你昏迷之前是不是猜到了。”
“你應該不知道永安王殿下給我說了什麼吧?如果你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羞惱。在天啟之外,幾乎都是你一步一步主動。這會兒本公公可終于要發揮主場了。你還不醒來嗎?”
瑾仙前段時間一直在準備一些東西,而那兩三天則被鴻胪寺的事情纏的焦頭爛額。他從來不是什麼遲鈍的人,緊趕慢趕把手頭的事情都派出去。一邊趕緊騰出手來,一邊暗地裡查。縱使暗中的人再不想打草驚蛇,他怎麼也能知道事情不對勁。
卻沒想到,他們把慕容初夏就攔到了天啟城外。直到百曉堂确定傳信,他更根據那一抹熟悉的劍氣認出了來人。
要不然……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足以讓人後悔餘生的事情。但哪怕如今隻是這樣,慕容初夏傷重倒在他懷裡,也足夠讓人窒息。
天啟城外,
一處桃花林裡。
一座小巧而精緻的木屋坐落在片片如雲染了胭脂的桃花之下。在小木屋前面,一個身穿紫衣道袍的身影坐在那裡,臉上笑盈盈的看着面前那一道白衣身影在那裡練劍。
朵朵如夢的桃花在森寒的劍氣中清醒,卻又好似把那森寒劍氣的冰冷也柔軟了溫情。李寒衣一劍掃過,紛紛桃花飄落。
如夢似幻中,前塵盡去。
“聽說,雷家堡已經由雷轟繼任門主之位,雷雲鶴為副門主。”
李寒衣聞言停了劍:“前任堡主雷千虎因病退位。但有雷門雙子歸來,雷家堡的境況不會倒退。”
趙玉真笑着搖了搖頭!
“可是其實有誰知道,雷家堡原本的軌迹不是這樣的。”
他輕輕一揮袖。
李寒衣攜劍看了過來。
隻見趙玉真的身前,是地上随手蔔出成的卦。
李寒衣不懂這些,隻是問他:“是吉是兇?”
趙玉真微微一笑,拉過人的手給她指到:“諾,原本是兇。大劫。不過現在卻是蜿蜒分流,避劫成吉。”
“我在想……這世上有沒有遮天之術。”
“遮天之術?”李寒衣問道。
趙玉真微微眯了眯眼睛,點頭:“對啊!遮天之術。截天生機一線,逆轉因果既定。倒是有點兒像黃龍山那邊兒。”
李寒衣默默點了點頭,問他:“那我們接下來是去黃龍山,還是繼續原計劃去柴桑城?”
趙玉真輕笑一聲:“當然是去柴桑城。”
“我那徒兒下山一趟回來就跟我說什麼,去了柴桑城看花,百裡長路,能看到千種不同的野花。還去了姑落城觀海,一劍掀起千層巨浪,那些漁民見了他,都還以為是小神仙呢。”
“我們先去柴桑城,在花落之前看花。然後去姑落城。一劍掀起千層巨浪就能被稱為小神仙。不知道我們兩個去了,會被稱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