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中,
蕭瑟意外聽到了慕容初夏屋内有些不對勁兒的響動。他一下子“吱呀”一聲的推開了慕容初夏客房的房門。隻怕是慕容初夏遇到了什麼殺手危機。連忙闖了進去。
從呼吸感覺起來,慕容初夏的氣息不太對勁!
但是定睛一看,卻不是自己想想的那麼一回事,不過依舊是情況不對勁。
慕容初夏則是被蕭瑟推門的“吱呀”一聲猛地喚回了神兒。
接着,
她猛地捏住了自己的微微顫抖手指,不能算!
命越算越薄。她不能算。
慕容初夏猛地閉上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好像是瀕臨窒息的一條魚一般,卻還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困住了。
看不見,沖不破。
甚至也不敢輕舉妄動,妄窺天機。
“慕容初夏。”
蕭瑟一臉凝重的走過來在她身邊,張了張口,慎重思慮之後不由得開口叫她的名字。
就像叫人回魂兒。
“慕容初夏!”
“慕容初夏!”
慕容初夏一下子睜開眼睛,隻見蕭瑟的一隻手已經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背迫使她放松力量,而她自己的手指則被她的另一隻手捏的發白發青,如果不是蕭瑟控着她的那隻手,她隻怕要自己把自己的幾根手指捏廢了去。
慕容初夏緩緩吐出一口長氣,手中力量微松,蕭瑟也感受到她的力量松動,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來。
“你剛剛,怎麼感覺像是一下子魇住了?”
“或者說更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蕭瑟目光一時間有些冰寒:“還是有什麼東西在影響你?!”
慕容初夏松了松手指,輕輕甩了兩下,血液回流的酸麻讓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聽到蕭瑟的話,慕容初夏卻還是努力保持着理智搖了搖頭,目光示意蕭瑟往下看。
“……這是?”蕭瑟低頭看到了地上和桌子之間夾縫的三枚銅錢。
他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由得稍稍變化。
“卦象嗎?是吉是兇?”
慕容初夏聲音有些幹澀的吐出一個字來:“兇。”
“還是大兇。”
蕭瑟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臉色不免凝重的問道:“你占蔔的嗎?問的什麼?”
慕容初夏依舊是搖了搖頭,她苦笑一聲,微微偏頭看向了蕭瑟,眸光裡竟然是難得的脆弱和茫然。
“不是的。我還沒有占蔔。它是自己行成的卦象。這不是占蔔,是征兆。”
蕭瑟沉默了片刻,在慕容初夏身邊就這麼蹲了下來。目光緊緊盯着這卦象。
“我沒有學過這些占蔔問卦。不過,既然這不是占蔔,而是給出的‘征兆’。那就說明,縱使是死局上天也給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