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鴉緩緩看向了小胡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聲音低不可聞:“不能得罪。是啊!但希望隻是暫時的吧!”
小胡子壓了壓口水,隻聽夜鴉再問了幾個人,他都點着頭回答了詳細資料。
天賦好的,武功高的,或者特殊的。
夜鴉拍了拍手,那些黑袍人忽然就向着面前的院落闖了過去。他們剛剛随手挑的就正好堵在了靈犀的這個院子前面。
那些古怪的黑袍人正打算沖了進來。卻見一個人推門走了出來。下一刻,大門便一下子緊緊關閉,連帶着院中所有的景象。
而那人一身白衣微濕,容貌頗好。
正是将離。
夜鴉微微眯起了眼睛,看過去,不由得稱贊一聲:“啧,多好的根骨啊!”
将離走下兩階台階,在細雨中沉默不語的舒袖,攔在了這一層院門之前。
夜鴉笑呵呵的打量着将離,隻是那目光卻宛如刀鋒一般要把人割的血肉是血肉,骨頭是骨頭。
在他那極度讓人不舒服的目光中,就仿佛讓人感到是自己被拿到秤上去稱量一般。
将離練武方面向來是資質絕佳,除了自小在戲班子裡練的功夫,還有五年來整個江南書齋中适合他練的武功。隻不過,有些人對于戲的癡愛偏偏大于武功。而将離恰巧就是這種人。夜鴉都要忍不住奇怪了,這麼好的苗子,江南書齋就任他這麼當一個地位卑賤的戲子?平白浪費一身好天賦。如果一心練武,這至少也能造出一個天境高手。可是夜鴉不知道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慕容初夏不喜歡别人勉強她,同樣的她也不喜歡勉強别人。在救下将離之後,她見識過将離在練武上恐怖的天賦,也曾動過心思。但是這個世上,有人癡迷武學,有人愛戲成癡,也有人樂山好水。在别人眼中豔羨的天賦其實不一定比得上自己真的所執着的那條路。她隻是尊重了将離的選擇。
将離默默看着這群黑衣人,眉間微蹙:“你們是什麼人?藏頭露尾的。”
夜鴉朗笑了一聲,看着将離眼睛放光:“我們……我們是為你而來的啊!”
“這位公子,你想不要擁有強大的武功?”
“哎,這麼些年……真的是浪費啊!不如跟老夫合作一把?”
将離微微擰眉,果然是盯上他了。
他身子幾不可見的微微弓起,渾身警惕,防備的看着眼前這一群連面容都不敢露出來的人。
他唱了十多年的戲。雖然已經很久沒怎麼打過什麼架,沒怎麼殺過什麼人了。
但是他自身的天賦就在那裡擺着。也讓他回憶起一些久違的奪人性命的手段,而且,格外天賦異禀。
夜鴉眉頭一挑,臉上滿是失望之色:“沒得談嗎?”他重重歎了一口氣。接着似乎有些幽怨低沉:“老夫是真的希望有一個能自主配合的天賦絕佳的實驗對象啊!”
他呵呵冷笑一聲:“留活口。”
一道白影抛出,将離素淨的廣袖猛地舒展穿透了最近兩個人的胸膛,鮮血一下子噴出,白衣正好被血浸了一身。
兩隻素白寬大的袖子須臾間便似被将離整出了花來。恍惚間,戲台風雲起。
生旦淨末,鑼鼓聲中。
将離從小到大那個角兒沒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