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國師。”
瑾仙恭敬回答他的問題:“聽聞道劍仙下山,我掌鴻胪寺故大監命我來看看情況。”
齊天塵輕笑一聲,目光卻是看向了慕容初夏:“這位小友是你的弟子?”
“……是。”瑾仙微微猶豫。
慕容初夏輕輕一笑,打了個啞迷:“勞煩國師了。”
齊天塵目光微微有些怪異:“我倒是沒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隻是,小友窺探天機,……可要小心才是。”
瑾仙目光有些驚訝的望向慕容初夏:窺探天機?
看着眼前這一幕,尹落霞目光瞪大了,旋即她無奈的笑了笑,微整了整衣袖,起身迎客來。
落明軒連忙松開了因為吃驚抓着的她的胳膊。
雪月城真正話事人兒就那麼幾個,二城主是婚宴新娘,三城主不放心自個兒親自當的司儀,普通來賓有唐蓮招待。但是這位,她可不就得來招待招待了?
“國師莅臨,還請這邊上座。”
“無需多禮。”
無心和蕭瑟微微停了停腳步,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隻見葉若依卻是匆匆過來向那位一身白袍好似神仙一般的老道士行了一禮。
口稱:“師父。”
齊天塵輕輕笑了笑:“看你的樣子,倒還将養的不錯。”
葉若依笑了笑:“是。”
尹落霞帶着說了幾句場面話,落明軒跟在她的身後随侍。幾人寒暄兩句,便也落座了。
兩位劍仙的曠世婚禮,誰也不想錯過了。
司空長風望着遠處捧着一碟一碟吉祥物品的雪月城弟子都準備妥當了,這才清了清嗓音,朗聲開口:“一拜天地——”
李寒衣忽然問道:“我們從那個方向拜?”
趙玉真牽着李寒衣走了兩步看看,找到了一個角度:“這邊吧!”
兩人拜完之後,司空長風喊道:“二拜高堂——”
趙玉真輕輕挽過李寒衣的手,帶着她慢慢地走到了桃花樹邊,忽然對着桃花樹跪了下來。
“都說結婚要跪拜高堂,我一生未見過父母,是師父将我養大。師父葬在青城山,在東面。”
“我雙親葬在劍冢劍心崖,亦在東面。”李寒衣說道。
兩人輕輕垂頭跪拜。
“早知道就早幾年下山了,我的一生,從未像此刻這般快活過。”趙玉真轉頭望向李寒衣,溫柔地一笑。
司空長風清了清嗓音:“夫妻對拜——”
趙玉真和李寒衣站起身來,兩人正準備相對拜下。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書生打扮和一個書童打扮的匆匆沖了進來。
“師父——”
一道喊趙玉真的聲音忽然驟然響在了婚禮現場,衆人順着那聲音看過去。隻見做書生打扮的那個人也不過是個少年,滿身的書卷氣,而那個書童打扮的卻也隻是小童。
兩個人雖然看見這婚禮現場臉上滿是驚訝,但是李凡松那一聲包含熱淚情真意切的“師父——”卻已經脫口而出。
趙玉真轉過身來,驚訝的望着門口的兩位:“凡松?飛軒?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滿院的桃花紛飛,賓客如雲,紅綢搭橋、花瓣為河,再想到了之前他們一路過來的時候外面大半個雪月城的花燈集彩以及他們師父身上的大紅婚服,以及他師父身邊那位穿着一身桃花嫁衣絕色傾城的女子。
李凡松愣了半天,忽然喘過了一口氣來。
飛軒暗罵一聲:“小師叔,就說了讓你看着點兒再闖進來了……”
李凡松忽然覺得他們似乎打攪了一場好事,頓時臉有些紅:“師……師父。”
他深吸了一口氣,躬身拜下:“弟子李凡松見過師父。”他微微偏了偏身子,再正向了李寒衣:“見過師娘——”
不管怎麼說,先把師娘喊上吧!
趙玉真不由得一笑,被這小子一聲上道的師娘逗的眉開眼笑。
飛軒也緊跟着躬身一拜:“飛軒見過……”
話說,師父的妻子叫師娘,那師叔祖的妻子叫什麼啊?
“飛軒見過師叔祖,見過師奶?”
李凡松眉毛一抖,卻是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般,他向着趙玉真開口,打趣兩句打算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
“師父。您要成婚,怎麼也不把徒弟帶上啊?作為徒弟怎麼能缺席師父的婚禮呢?還好我們趕上了。”
飛軒也打算找補兩句,可惜稱呼就是個大問題。隻能給李凡松使了個眼色。
李凡松瞬間會意,立馬打蛇上棍:“還有,真沒想到,師娘竟然如此傾國傾城貌美如花啊!”
飛軒一挑眉忽然想到一句能用的話:“對,您二位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神仙眷侶啊!弟子飛軒祝您二位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