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飛軒祝您二位百年好合!!!
眼前這一幕,看明白天命的人懂得不容易,而不明白一切的人,隻知道是熱鬧巧合。
瑾仙忽然看向了慕容初夏,偏了頭,垂了眸。
他忽然感覺到身邊人淚水盈目。
慕容初夏從這場婚宴開始就目不轉睛的望着那棵桃花樹下的兩人,眼眶愣愣盈滿了淚。瑾仙就這麼看着她,靜靜看着她的不太尋常的喜悅。
他能感受到她的喜悅的。
是喜悅!
哪怕他自己都意外他這麼一顆冷硬的心竟然還有能感受到她那麼細膩的情感的能力。
那邊李寒衣微微一愣,看着風塵仆仆一路趕來的兩個,忽然笑了笑:“你們兩個也入座吧!”
“婚禮繼續。”
司空長風高喊一聲:“夫妻對拜——”
一身桃花做的繁複嫁衣,紅妝裹身,妝容精緻的李寒衣,與一身染了紅塵同色道袍的趙玉真相視,他們望着彼此同時退後一步。衣衫輕動,在莊重的樂聲中肅然鄭重的向着彼此一禮拜下。
瑾仙輕輕開口喊了她一聲。
她聽見了瑾仙輕語,轉頭看見了他神色溫柔。
她看見自己視線中瑾仙似乎帶了些水邊,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眼睛發酸。
然後慕容初夏下意識擡手抹去了臉上淚珠,指尖觸感濕潤。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哭了?
這時候,慕容初夏忽然聽到司空長風高昂而集聚穿透力的聲音從一邊響起。
“禮成,送入洞房——”
聽到這一句,慕容初夏不知怎的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氣。
耳邊雷鳴一般的掌聲響起。是雷無桀帶頭鼓的掌。
道劍仙一手揮出,一柄鮮紅色的桃木劍便重新出現在了衆人眼前。他微微一笑,縱然身着喜袍也是一身的仙風道骨。
趙玉真擡手輕輕向李寒衣伸開來:“小仙女,我們走吧!”
李寒衣把手輕輕遞給了趙玉真,兩人又重新上了桃木劍,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來,在衆人的驚呼聲中走。
慕容初夏早不知道還能記得多少關于原本的走向,但是趙玉真死,李寒衣傷,二人在一個茶樓成婚最後一拜的時候,李寒衣沒拉住趙玉真的手,趙玉真便化為了一片桃花散在了李寒衣懷中的情景她卻是可以清晰的想起來。
這個結局。
該成婚的兩個人成婚了,該親人參與的雙方親屬到底都到場了,該美的也都處處盡美了。
慕容初夏很歡喜!
但其實她卻并沒有共情太多,似乎還是為了那心中的意難平的一次賭鬥。但是除此之外,這種感情深刻也同樣很浮于表面。
她輕輕開口:“瑾仙,你知道嗎?我跟道劍仙聊過幾次,我推手他下山的。”
為着她的圓滿,不顧這兩個人的命格。自顧覺得自己是在與天博弈。
可是她求什麼呢?兩人跟她什麼關系都沒有,更不是她的親朋好友。她其實完全沒有目的,好似這隻是一場場遊戲。
“共情動人,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感情。與道劍仙結識,他待我亦有指點之恩。但我似乎太冷情了些,為着故事的圓滿,便不顧了他的命運。”
慕容初夏淡淡開口,“如果是李凡松、飛軒以及青城山上任何一個人他們估計就算知道道劍仙下山會少一些遺憾,但是他們更在意的卻是他的安危,為着他的安危他們是不可能想讓他下山的。”
瑾仙靜靜聽着慕容初夏的話,在她說完之後,想了一下開口:“所以才有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
瑾仙的話似笑非笑,像是一種打趣。慕容初夏回瞪了瑾仙一眼。
“你笑話我?”
瑾仙輕笑一聲:“我哪裡敢笑話我們慕容小姐了?不過,你可是窺了天機才盡力幫襯他們的。怎麼還自責起了自個兒心思了?”
慕容初夏悠悠笑了一聲,一下子就放輕松了:“那我們瑾仙公公還真是擅長一句直中要害啊!”
她彎唇一笑:“反正我也隻是做的推手,給他們擺了擺選擇。他們自己的劫還是要自己去破。”
“那就隻能祝他們百年好合啦!”
瑾仙輕輕哦了一聲,忽然翻起賬來:“我倒是沒想到你這五年來本事不小啊!竟然連天機都會看了?道劍仙指導,儒劍仙贈書,天外天虛念功,嗯,應該是百裡東君教你的吧?”
“倒是不知道我教你的東西你都練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