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一甩,她執劍驟然闖入人群。手中劍鋒一轉,寒光淩冽,邁步沖向營帳深處。
兵士瞬間一擁而上,短兵相接。
但是,那聲弓箭手準備也沒有了下文。随長劍碾入人群,她與那群人纏鬥在一處。
霎時,刀兵聲響徹山林。
一步殺十人,千裡不留行。
第一劍的時候,她并沒有下殺手。隻是給了一個下馬威。但也看得出來,這支兵到底是歸屬何方。
慕容初夏沒有半分窘迫狼狽,挑刺揮斬,三十六路基礎劍招幹脆利落,行雲流水。
須臾,收劍。
慕容初夏淡立在一片空地上,眉眼睥睨,周圍除了死人空出了一片。
忽然,一個副将打扮的人帶着兩隊士兵急匆匆從營帳出來,那副将望了她兩眼,忽然帶着人沖過來抱拳齊刷刷單膝跪下。
“屬下副将陳壁山見過主子。”
慕容初夏冷目垂眸:“誰告訴你們,我是你們主子的?”
這副将愣了愣:“我們在這裡練兵,就是為護主子安危……呂姑娘給我們看過主子的畫像。不知主子突然到來——”
“我來此拜訪南決刀仙。還以為……這是她的兵呢!”慕容初夏手中劍一抖,故作疑惑,語氣莫名而危險。
她目光沉沉壓下去,看的副将一腦門兒的汗都出來了。他微微彎了腰,不覺有些谄媚的開口:“這裡是主子的地盤。南诏刀仙怎麼會在這裡?”
南诏刀仙确實不可能在這裡。慕容初夏随意扯的一個借口罷了。指鹿為馬也不過是引出一個可以面對南诏的切入點。
但是,她也在同時點出了自己的身份。
看着單膝跪地的副将,慕容初夏冷着眸子輕笑着回劍入鞘。
“查,剛剛誰下令要放箭的。”
這位副将來的時間真是巧妙啊!打的過就全當沒聽見滅殺,打不過就說是呂蟬萱為了護她練的兵。
這一支精兵,是想扯着她的名頭藏到什麼時候?
大帳中,慕容初夏神色淡淡坐在高位:“陳副将,南诏人當真不在這裡?”
陳副将目光驚疑不定的偷偷看了慕容初夏幾眼。
他就是南诏人,但是是誰把消息洩露出去的?
還有,知道自己有一支兵,她不應該是欣喜狂妄或者惶恐不安嗎?呂蟬萱不是說她性子柔軟,不管事兒?
“名冊拿來。”
慕容初夏輕笑悠悠,她今天來就是打算大開殺戒的。
這支兵,她得無聲無息的解決掉。
既然扯了她的大旗,就别怪她發号施令了 。
而不聽令的,就問她手中的風雪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