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立馬輕哼一聲笑着接到:“可是不走下去,怎麼知道以後?
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
她宛轉的目光劃過面前江水,劃過瑾仙的那張臉,“可惜她憑借的是占蔔之言往下走,沒有真正抓住那個人的本質。爾蔔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若是看的是那個人,真正了解他,信任他,知道這是個能托付一生的人。兩個人相互扶持,縱有磕磕絆絆,也能幸福美滿。”
瑾仙無奈失笑,拂了拂她一頭柔順的墨發。
“你太敏感了。”
“我應了你,便不會再退縮。有什麼風險什麼大浪也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在此之前,總也要讓你真的明白,将來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不隻是外部的,還有兩個人之間的,或者是你厭倦了我,或者是我厭倦了你。一切都說不準的。”
慕容初夏倔強回道:“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到時候再一拍兩散。”
許是覺得自己有些氣話的成分在,她微微頓了一下,恢複以往的理性分析。
“我不是那貪食桑葚的斑鸠鳥,也不是那沉溺愛情的小女人。我也不是離了誰就不能活了。就是覺得吧,這麼些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處處都合心合意的人,當真不想放手。”
瑾仙偏頭看向慕容初夏,淡淡的新月月牙之下,月光在瑾仙的臉上撒下一層光輝。
他忽然叫到。
“慕容初夏……”
慕容初夏沒有錯過他一絲的神情,撞進了他那雙美極了的眼睛,看到他似乎忘記掩飾的正濃郁的深情。
那一瞬間,慕容初夏似乎下意識的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她忽然覺得那句話說的真對。
人和人在進行交流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流通的,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會更喜歡叫她的全名,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比她的名字更令人怦然心動。而當你把這種感情傳遞給對方以後,她也會因為這種心動而亂了分寸,從而跟着你的節奏走。
但是,這一夜,慕容初夏終究是沒有聽到瑾仙說出那句話。
他們都已經從眼睛中了然于心的一句話。
慕容初夏騎着馬連夜飛奔回淮安,不禁想到。
瑾仙也算得上是雷厲風行了一生,怎麼就在她這件事情上這麼婆婆媽媽?
坐在船艙裡的瑾仙也不禁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自己雷厲風行了一生,怎麼偏偏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婆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