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忽然有些後悔今天說這番話。
他從來都是優雅淡然,驕傲強大的,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敏感自卑?
慕容初夏抓着他衣袖的手攥緊了些許。
須臾,她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笑容來,聲音很是愉悅:“瑾仙。你也喜歡我的。”
“一些答案我不需要去聽你親口說出來,我可以從你的臉上看出來。”她頓了頓,揚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給不起我什麼。我要的東西都是你給的起的。”
“皚如山間雪,皎若雲間月。這是我想要的。我不是那些把婚姻看的很重的女子,我隻想有個一人相知相守。蕭瑟說過那些情情愛愛配不上我,因為我覺得那些太小了我看不上。”
慕容初夏的笑容似乎随着她的話不覺帶了幾分自負和傲然,讓她本就柔美溫和的面龐染上了一種極為迷人的色彩。
自負傲然,媚惑溫軟。
而那一字一句中包涵的情誼又有多少不易?
瑾仙忽然一笑,宛如海棠花開滿樹,很是愉悅很是釋然。
“皚如山間雪,皎若雲間月。這可是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絕斷寫的《白頭吟》啊!這後面兩句便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名滿江南的書齋之主怎麼用了這麼兩句詩啊?”
慕容初夏不在乎的一笑:“那用我自己的詩則是,嗯……我在高山望雲端,恰如風雪覓歸人。”
瑾仙不由得輕笑一聲。
隻聽慕容初夏繼續說道:
“天下文墨何曾拘泥?本來示愛的話該是用《鳳求凰》的,不過鳳求凰終究是有以美貌取人的嫌疑。你容貌甚美,我更應該避免讓你感到此情是因為容貌之故,《白頭吟》便不會顯得流于表面。”
她軟軟撲進了瑾仙的懷裡,眸似星辰。
“古人之言太多,山有木兮也好,思之如狂也罷。來的快的東西去的也快,我喜歡細水長流。”
“瑾仙,你默認了。”
瑾仙無奈的一笑:“你可真想好了。我非良配。”
慕容初夏難得強硬:“我不需要良配。你默認了,也是認了啊!認了就不要回避,不要遠離。”
瑾仙看着慕容初夏目光複雜隐含了些許痛苦和懷疑。他看了她六七年,有意無意的,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看了她許久了。
她身上矛盾而吸引人。